余莺儿嗤笑,什么东西,不过是年嫔用来借腹生子的工具,等生下孩子谁还会留着生母威胁母子情分!
花蕊对着一池子红花黑花黄花的胖鲤鱼,眼都看重影了,“主儿,是不是跑远了?”
陈常在的声音又娇又软,“啊!不要啊,小鲤鱼~你快出来吧~”
余莺儿嫉妒的盯着陈常在的手和脸,狐狸精!都是你们迷惑了皇上的心智!明明皇上最喜欢听她唱昆曲了!
“小鱼儿,小鱼儿快出来~”陈常在娇气的站住,伸出手扶了下精美的翠玉步摇,食指上的指甲盖大的黄宝石戒指闪耀炫目。
陈常在转了转戒指,余光瞥了眼余莺儿嘴角微翘,又不经意间伸长胳膊露出手腕上的红珊瑚手串。
余莺儿不善的目光变得越发扭曲,脑子里飞快的闪现一个危险的想法,疾走着到了陈常在不远处,目光飘在湖面上,说着话往陈常在处挤,“什么漂亮鲤鱼,让我也看看,长长眼。”
陈常在厌恶的瞪着余莺儿忙往边上躲,花蕊伸手想要扶住主子,电光火石之间,“啊!”
陈常在忽然身子一歪往池子里栽去!惊恐的回眸望着余莺儿,圆圆的眼睛里写满了不可置信和惶然。
余莺儿胳膊被拽着伸长,呆滞的看着陈常在的手松开她的胳膊甩着宽大的袖子跌入池子里,“扑通——”
溅起的水花打在脸上,冰的余莺儿打了个寒颤,眨了下眼睛,猛地看向池子。
“主儿!主儿落水了,快来人啊!”花蕊尖叫着迅速引来了周围的奴才,“余答应!你为何要推主儿!”
余莺儿瞪着眼摇晃脑袋,“不!不是我推的,是她!”指着池子里挣扎的陈常在怒道:“是她故意跳进水里陷害我!”
本就半米高的池水,或许是池子底下鹅卵石滑的缘故,陈常在仰面在水中扑腾着站不起来,衣服落水之后沉的坠人,池水淹没陈常在的脸,陈常在呛了好几口水,“救,救命!救、命啊!”
花蕊急哭了,呵命过来的奴才,“快,快救人啊!”
几个小太监不再等取竹竿的人回来,一个个的跳入冰冷的池子里,北方二月的天还是冷的,冻的陈常在的脸已经成了青白的颜色。
“贱人!”余莺儿恨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声嘶力竭的怒吼,“你为什么要害我!”
花穗慌张的扶住身子晃动的余莺儿,“主儿!”
花蕊跪在池边哭着抹泪,“池子里的水那么冰,主儿的身子又弱,寒气侵体还怎么有喜!”
花蕊扭头含泪看着余莺儿,指责道:“余答应你好歹毒的心,这么冷的天故意推我家小主下水!”
余莺儿恶狠狠的瞪着眼,伸出手啪的抽了花蕊一巴掌,花蕊脸上霎时出现个鲜红的巴掌印,嘴角沁出一行血。
池子里,几个太监苍白着脸颤抖着手把陈常在扶了起来送到岸边,陈常在青白的脸浑身瑟瑟发抖,岸上的宫女搭手拉陈常在上来。
“冷!好冷,冷,好冷……”陈常在咳嗽着呕出两口冰水,紧闭着眼蜷缩着身子冻的手脚僵硬浑身哆嗦个不停。
“主儿!”花蕊扑到了陈常在身边,哭着握住陈常在的脸,冰的收回手扭头呵斥奴才,“还不快将陈常在扶回去,叫太医,快去叫太医啊!”
早有嬷嬷去叫了二人抬的步辇,几个宫女将陈常在抬上步辇。
“站住!”余莺儿上前伸开胳膊拦住,“贱人!你陷害我!你故意跳进池子里陷害我!”
陈常在冻的神智不清,脸色越来越青,这会儿只哆嗦着身子说冷。
花蕊气的抹泪,握住主子的手喝命道:“还不快将主子送回去,耽误了医治你们谁担待得起!”
嬷嬷紧着头皮劝道:“余答应,陈常在的情况不好,您先让陈常在回去……”
余莺儿蛮横的一胳膊将嬷嬷甩了出去,又急又怒,“事情说不清谁都不许走!”
说着余莺儿去拽陈常在的领口,声音尖锐刺耳,“陈蔓儿,你别装傻!你是故意的,故意往水里跳,还陷害我!”
“余答应!”花蕊哭着拉住余莺儿拽着陈常在的手,“求求您了,您放主儿一条活路吧!奴婢知道您看主儿不顺眼,奴婢给您叩头!”
花蕊跪下砰砰的磕头,没两下额头就磕破了,“求求您了,您放主儿条活路吧!池子的水冰凉,主儿再延误下去,怕是不好了!”
“贱婢!”余莺儿恼火的一脚踢到花蕊的胸口上,脑子嗡嗡的快炸了,“你也敢诬陷我!我都说了不是我推的,分明是她!”
余莺儿凶恶逼人的盯着花蕊,指着陷入昏厥的陈常在,崩溃的大叫,“是她!是她陷害我!是她想要害我的!你们为什么都看不见!啊!”
花蕊捂着胸口,惶惶的望着余莺儿,身子一抽一抽的。
余莺儿一脚踹在陈常在腿上,吓的四周的奴才全都散开,“你们都看到了吗,是她故意往水里跳的!是她!是她啊!”
奴才们都低下头不敢跟她对视,几个下水的奴才冻的颤抖着,脸都白了也不敢动,怕被疯狂的余答应盯上。
花穗望着大吼大叫如同疯了的主子,后退了几步心跳的飞起,不对,不对劲!
主儿的性子执拗也不会如此不计后果,这般疯癫的样子,像是个疯子!
“!”花穗瞳孔一缩呼吸都停滞了,疯子,疯子!为什么主儿的反应和下给碧答应的疯药如此像!
陈常在没有任何反应,闭着眼身子抖的更厉害了,“冷,好冷,好冷……”
嬷嬷看着情况不妙,忙差人去禀告皇后娘娘。
“啊啊啊啊啊!”余莺儿抓着两鬓的头发眼睛赤红,贱人!陷害她!皇上相信后一定不会再喜欢她了!
她还会被打入冷宫,吃着狗都不吃的东西,身上又脏又臭的长满虱子,和一群疯子做伴!
“不!!!”余莺儿长吼一嗓子,发直的目光转向了步辇上的陈常在,用力抓住陈常在细长冰凉带着水痕的脖子,“你说啊,说你是故意的,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