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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皇后不只是后宫的女子,更是皇后。”

安陵容如同拨开云雾,“对,她是皇后。”

烧红的炭火上跳跃着小小的火苗,发出细微的噼啪破碎声。

“所以,是皇上的意思。”,都说前朝后宫息息相关,就这么把年世兰放出来了,除了皇上对她的情分外,前朝在其中占据了多大的份量!

安陵容陷入了沉思,安陵溪拿起旁边的铁叉子翻了下炭,静静的陪伴着不打扰安陵容的思考。

谋害皇嗣的事,仅仅关了两个月,以皇上的心性会如此宽容吗?

不!夏冬春不过是入宫那日当众大放厥词瞧不起庶出,至今都未能侍寝。

皇后比年世兰陪伴皇上的日子还长久,二人是真正的少年夫妻,皇后和年世兰犯的错一样。

皇后有太后出面求情,皇上还不是将皇后身边的奴才都换了,架空了皇后的权利,几个月了,至今都不曾留宿景仁宫。

皇后比年世兰,差了什么,不就是差了个荣耀到极致的年家!

所以,皇上绝对是另有图谋!

安陵容倒吸一口凉气,瞳孔震惊,能让一个帝王容忍的事,能是什么好事!

父亲当初才只是一个从七品县丞,上下勾结吃拿卡要,在松阳县和县令一手遮天,手握军政大权的年羹尧能做到哪一步,她不敢想!

安陵容神经质的抠挖着绣工精致的手帕,安陵溪拿起炭盆边上烤好的红薯,掰成两半,橙红的瓤冒着腾腾的热气,将一半送到安陵容面前,笑道:“姐姐,吃吗?”

安陵容猛地惊醒,看着眼前的红薯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满怀心事的接过滚烫的红薯,急忙用帕子垫着,“溪儿……”

安陵溪吹了吹热气,啃了一小口,又甜又糯又烫,“姐姐,别想太多了。”

她点拨安陵容只是让她能看的更多一些,对今后的路能够更好更顺应心意的做出抉择,不再迷茫不自知的在执棋人的棋局中。

“皇上雄韬伟略老谋深算,又有十三爷和忠心的臣子相助,定然早有谋算。”

皇上能在一窝如狼似虎的兄弟中取得皇位的人,可不是什么傻白甜。

真甜~,安陵溪啃了一大口,和果子一样自然的甜,比各种糖和糕点要好吃多了!

安陵容沉闷的拿着红薯,眼神放空,“溪儿说得对。”

她得做些准备,万一皇上失算,她得带着溪儿和弘昼逃亡,回去接上母亲萧姨娘。

多拿些宫中的珍宝,贿赂官员买个身份,在小地方做个富家翁不成问题。

想通之后安陵容放心了,温柔的瞥了眼安陵溪,开始品尝甜软的红薯。

启祥宫,甄嬛回去就恶心的吐了,“呕——”

流朱深皱着眉轻轻拍背,“主儿,怎么一直吐?”

甄嬛眼睛蒙上了层水雾,捂着胸口难受的直起腰,凝霜端着茶甄嬛接过漱口。

小夏子匆忙进来打起帘子,额头一层细密的汗,“主儿,温太医来了!”

温实初匆匆进来,流朱急道:“温太医,你快给小主瞧瞧,小主从回来后就吐,本就没吃多少东西,吐的黄水都出来了。”

甄嬛不舒服的眨眼眼角溢出泪珠,流朱心疼的抽出帕子擦了泪。

温实初忧虑的把脉,“小主还有别的不适吗?”

甄嬛摇头,虚弱道:“温太医,昨日殿上章太医说我怀的是女胎,你能看出来吗?”

温实初惊异的收回手,犹豫道:“章太医的医术在微臣之上,微臣并不能看出小主腹中胎儿的性别,章太医既然如此说,可见是有把握了。

不过有时月份小的时候脉象并不能清楚的分辨出。”

温实初小心的看着甄嬛。

甄嬛手捂着胸口压下恶心,神色平和静谧,“是男是女都是我的骨肉,能看出是女就更好了,是个格格,威胁不到她们,她们就不会对我下手了。”

流朱扬起嘴角安慰甄嬛,“主儿漂亮又聪慧,生的格格也会是个漂亮的小格格!”

甄嬛听着笑了,手放在小腹上,眼眸全是期待的雀跃和欢喜。

温实初麻木的低头,“微臣给小主抓一副香砂六君子汤,益气健脾、和胃降逆,可以缓解呕吐的症状。”

“劳烦你了,温太医。”甄嬛声音轻快,浅淡的笑容让温实初手脚冰凉。

“这是微臣的份内之事,微臣这就去给小主抓药。”

“温太医慢走。”

温实初不知道自己怎么出的门,回头看了眼深绿的棉帘子,刺骨的冷风刮在脸上冻的心凉,隐约还可以听见里边欢喜的声音。

小宫女轻喊了两声,“温太医,温太医?”

温实初转身看向陌生的宫女,“你是?”

小宫女,“丽嫔娘娘身子不适,让您瞧瞧脉。”

温实初为难抬头,丽嫔和嬛儿不对付,叫他过去定然是居心不良。

小宫女,“温太医快些吧,娘娘等着呢。”

温实初愣了一会儿还是跟着小宫女去了正殿。

闲月阁,沈眉庄无法接受的打翻了茶碗,声音尖锐的变了调儿,“皇上竟然放了年世兰出来!就这么把她放出来了!”

采月担心的看着沈眉庄,“主儿,主儿,您别太激动。”

沈眉庄双手用力的捂着额角,身躯颤抖的咬着银牙,眼泪夺眶而出,“为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主儿!”采月哽咽的拉住沈眉庄的胳膊,“主儿,您别伤了自己的身子,主儿……”

采星拉着沈眉庄的另一边胳膊落泪,“主儿。”

“杀人偿命!她两次要害死我,”沈眉庄恨的眼睛赤红,声嘶力竭嘶吼道:“她该死,该死啊!”

皇上为什么不能睁开眼看看,看看年世兰是如何丧心病狂的在后宫草菅人命!残暴不仁,肆无忌惮!

采月吓得用力捂住沈眉庄的嘴,哭求道:“主儿,说不得呀,说不得呀!”

沈眉庄崩溃的跌坐到榻上,痛哭流涕。

采星满面泪痕,跪在沈眉庄脚边,“主儿,您受委屈了!”

咸福宫正殿内,敬嫔打点了东西命人送去阿哥所赏赐伺候四阿哥的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