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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宁沉默了一会,道:“那我就当他的幕僚,我已经想好了,先闯入奉天殿,我们就逼宫弑君。”

若是平日里,席玉还会提醒她不得妄言,可现在这傻傻的模样,他实在也责备不起来,顺着她的话道:“那可得做全盘部署,那你第一步要做什么?”

江宁沉默了许久,挠了挠头,想不明白,脑子里跟浆糊似的,白茫茫一片。

席玉眼神柔软,轻抚过她的脑袋,道:“我会帮你找回丢失的一魄。”

江宁道:“这是应该的,要不是因为你...算了,怎么说你也是我的衣食父母,也奈何不得你,相较于你出事,还不如我出事呢,所以谢谢就不用....”

她话音未落,便被席玉一把揽入怀中,这个拥抱轻轻柔柔的,她愣了片刻,这还是第一次靠的这么近,近到能清楚感受对方的体温和心跳。

能清楚感受到对方的温度。

席玉眼眶略有些湿润,垂眸看她,道:“这一次我又欠你个人情,你说我该怎么还,钱财你不需要,名利你也不屑,要不我把我的命都给你,一切都是你的。”

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清冷而温柔,江宁暗自腹诽,你那命虽值钱,可于我无用啊。

然而这么个事儿她现在却说不清楚,脑子很空,最后只憋出三个字‘幽云城’。

席玉听明白她的意思,那股感动的劲儿过了,恢复了往日的冷静,也不好再唐突,只好先松开了怀抱,道:“我先帮你找回另外一魄,然后便启程去幽云城,届时活捉包不住让你处置。”

江宁道:“此次进入阴界并不复杂,萧云同这回也受了伤,不会再作怪,所以你现在去我倒也不担心,不过包不住害我这么惨,我要亲自抓他!”

言下之意她也要跟着去幽云城。

席玉有些担忧道:“可是魂魄刚归,总需休养,幽云城离金陵路程较远。”

江宁道:“你看不起谁呢,我告诉你,虽然现在我脑子不太灵光,但是术法还在,遇到包不住和南宫摩泽,你一个人能行吗?”

看来是真的脑子不灵光,平日里江宁是绝不会承认自己脑子不灵光的。

她似乎意识到什么,懊恼不已。

席玉忍不住笑,道:“那好,那我进去阴界,用心灯引你回家。”

江宁哦了一声,道:“嗯回家就对了...那我现在是在哪?”

席玉道:“甜水巷。”

江宁了然,难怪觉得周身舒畅,原来是在甜水巷这个宅子里。

在这里总是觉得很舒服,好像是有某种力量在滋养着她,等此次风波平息,她也已经打算常驻了。

江宁恍恍惚惚点了点头,又想起了什么,立马问:“皇帝怎么样了?”

席玉如实道:“被吓得不轻,已经请太医看了,目前还没醒来。”

江宁冷哼一声,“根本就是活该,这么老了还不让人省心,修炼什么长生之术,害的我牺牲这么大,要说包不住该死,那这个皇帝老儿他就更....”

“唔....”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席玉捂住了嘴,她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席玉轻笑道:“后面半句就不用说了。”

江宁扎了眨眼,表示知道了,席玉这才松了手,眼中带着几分笑意。

他起身打开门往外走去,正阳一行人在院子里分类草药,察觉有人出来,正阳头也没回,笑道:“怎么,悄悄话说完了?”

席玉脸上爬了一层红晕,无声点头。

“悄悄话?什么悄悄话?啊我知道了,感情刚才正阳道长把我支出来就是给你们空间说悄悄话的,大家都是朋友,有什么不能一起知道的!”

楚承业炸毛,话里话外有几分酸意。

小孩心性罢了,席玉没有理会他的碎碎念,转眼看向正阳,道:“麻烦道长帮我打开阴界之门,我去把江宁另外一魄带回来。”

正阳点点头道:“这倒是不难,只是青天白日,要是贸然打开阴界之门影响不好,难料祸端,还是等到晚上子时吧。”

如今才刚是晌午,距离子时还有好几个时辰,与其赋闲此处,还不如找点别的乐子,反正楚承业是不习惯的,于是提议让所有人都去他家吃饭。

席玉皱眉,他不喜繁文缛节,更不想去人多的地方,加上皇上这边还需善后,以及围攻包不住和南宫摩泽也要做部署,便直言拒绝了。

楚承业莫名松了口气,眼巴巴的看着江宁,道:“那你呢,你总要去吧,我跟你说除了鹅掌以外,还有雷公鸡,味道更是一绝,走吧,现在回去的话我先让小五去报信。”

江宁迟疑片刻,木讷的点了点头,带着正阳一行人一块去了。

楚父自然知悉这位道长的,原本还想骂自家儿子不务正业,但当着道长面也不好说什么,接待一番后便立即安排了些青菜素宴。

倒也是讲究的,便是素宴也是精雕细琢,让人都无从下筷。

江宁看着眼前的菜也无从下筷,清一色的绿色食物,说好的雷公鸡,说的鹅掌....结果什么也没有。

楚承业一脸抱歉,低声道:“没事,待会我带你去外面吃。”

楚父哪里不知道他的小心思,再加上人家江姑娘也在,上回是见过这位姑娘的战斗力的,就眼前这些根本不够看。于是把他们招呼了出去,让他去门口接大伯和三叔,顺便催促一下厨房准备热菜。

正阳道长汗颜,道:“楚老爷也不必作陪了,要是家中有事便先去忙吧,不打紧的。”

楚父道:“这怎么成,正阳道长您道术高深,又难得来我们金陵做客,自然是要好好招呼的,那些不过都是家人,平日里没事也见得到,可道长你不同,您是贵客啊。”

正阳捋了捋胡须,强忍着脸上笑意,这种受人尊崇的感觉倒也是极好的。

子虚和清静到底也是年纪少,对楚承业说的那些食物也很感兴趣,正阳也心疼徒弟,便也打发出去了,屋里就只剩下二人用膳。

俩小徒弟得令出去,急急追上二人脚步,一起到门口接人。

大年初二正是拜年的时候,楚承业还有一个小表弟楚怀瑾也跟着来了,俩人年龄相差无几,平日也会接触一二,只是怀瑾表弟的母亲也就是四婶管的特别严,不能像楚承业这样随心所欲东奔西跑。

所以小表弟最开心的事也是过年,只有这个时候母亲才会松懈一些。

俩兄弟见面,狠狠抱住对方,大伯和四叔一行人也是一脸无奈,说起来这二人也是该定亲的时候了,还这么孩子气,也不知何年才能定下亲事。

大家寒暄了一番便被请到了宴厅吃饭,管家也已经准备齐全,人一到齐就开始上菜。入座之后四婶的眼睛一直在江宁身上扫来扫去,看的人很不舒服。楚承业立马起身介绍:“这位是江宁,是我朋友,江宁这是我二伯二婶,四叔四婶,还有我表弟楚怀瑾。”

江宁皱了皱眉,淡淡应了一声。

四婶眼中亮光逐渐隐去不见,虽说楚家不是什么书香门第,好歹也是大富贵之家,这丫头看上去瘦不拉几,又是这番傲慢的性子,着实不配。

她朝自家儿子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坐到江宁和楚承业中间去。

这么点小小心思,江宁也没在意,只专心等着上菜来。

二伯左右望了一眼,道:“对了,怎么没看到老三呢?”

楚母道:“他还在待客,是紫云观的道长亲临,备了一桌素宴,我们先吃便是,也用不着管他。”

“紫云观的道长?那我们可得亲自去见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