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道:“月见很有可能加入了莲花教,所以才会这种秘法,不过她不是拿大头那一个,背后一定还有人操控,只是为何要把我们困在此处,我也想不明白。”
姚瑶皱着眉头,心里有个不好的预感,沉寂了片刻,忽然道:“我知道了,一定是南宫摩泽搞的鬼!”
江宁道:“南宫摩泽又是谁?”
姚瑶急道:“完了完了,我差点忘了正事,女魔头你还记得我跟你说我是来要麒麟印的吗?开始的时候我不知道南宫摩泽和师兄不对付,他太过分了,故意套我话。”
“套你什么话?”
“就是...就是..”
说起来还是她自己的问题,当时下山找到师兄,和师兄说要去北疆找自己的父母,师兄却说自己没空,原本以为是托词,可是看到他早出晚归,确实很忙的样子。
于是有一日她就刻意跟着席玉出去。
发现他是被丞相请过去的,原是丞相的母亲自幽云城回来之后就一直昏睡,十二个时辰,至多只能清醒两个时辰,其余时间都是睡觉。
请了好些大夫也看不好。
阴阳司的司长南宫摩泽自然也去看了,但是他能力有限,未能找出什么缘由。
反倒是席玉这个年轻人,刚上任就获得了皇帝的关注,再加上他确实有些本事,这一去,不过几天也就把丞相的母亲治好了。
一听说这事儿,南宫摩泽经常有意无意的要和他比试,但都被席玉婉拒了。
江宁嗯了一声,道:“那和你有什么关系?”
姚瑶不好意思道:“我当时跟着去,也不知道这些原委,所以遇到了南宫,他故意套我的话,当时师兄麒麟印丢了我也着急,所以...我就跟他说了,我也没直说,是他自己猜到的。”
她也知道是自己闯了祸,结果没想到又遇到鬼面疮,一来二去,如此耽搁了好些天,现在猛然想起,更是愧疚万分,要是南宫用这件事做文章怎么办?
师兄现在不比以前在仙门里的时候,现在他是听从于皇帝诏令的人,万一惹怒皇上,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姚瑶急的快哭出来,“完了,是我害死了师兄,麒麟印丢失,他身为司长更是难辞其咎,以后席家怎么办?会不会也跟着受牵连...女魔头,你快想想办法呀。”
江宁闭着眼没有动弹,她现在哪里有什么办法,牵一发而动全身,要是此遭破棺而出,不就正中了那个人的计么。
不过听姚瑶这么一说倒也明白了,为何会被引来此处,为何会被困在这棺材内。
必须得借助一道阳气将这棺材破开,哪怕只是一道缝隙,她就有办法可以不惊动活尸躺着的位置而脱身。
可这荒郊野地,鬼都不来,更别说阳气了。
“其实要出来也简单,只要你想,完全就能够出来。”
一道男声十分突兀的自外边响起,江宁恼怒的皱着眉头。
男子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敲着棺木,绕过棺材一圈,双眼笑起来像挂在天边的月牙。
他脸上带着一股不可琢磨的意味,道:“你们要等到明日午时才能出去,可是明日一大早皇上就会亲驾镇妖司视察。哦对了,你们还不知道,这可热闹了,听说是镇妖司和阴阳司两司论会,这南宫摩泽请了个高手相助,若是不小心泄露席玉麒麟印丢失的事情,啧啧,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好戏可以看。”
姚瑶一听,更是方寸大乱,拍带着棺木,“你是什么人,快放我们出去,你难道和那个南宫是一伙的吗!”
“萧某,你当真是阴魂不散呐。”
萧某?难道外面那个男人叫萧某?
姚瑶立马道:“这位萧某大哥,您到底是何方神圣呐,我师兄这次不能输,不仅不能输还必须过了这一关,不然皇上怪罪下来,整个席家都会受到连累的....”
“.....”萧云同的笑声停了下来,满脸阴沉,盯着眼前的棺材,眼里似窜着一团火,他深吸了口气,平复自己的心情,笑道:“小妹妹别着急,你身边这位可是戮仙门的门主,她有的是法子出来,你与其求我这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倒不如求求你身边的人。”
江宁闭着眼,不说话,任凭萧云同接下来怎么说她都不搭腔。
大抵也是觉得这样没意思,没过多久,外面便安静了下来。
江宁终于睁开眼,应该是萧云同已经走了。
如此处心积虑把她困在这里,无疑是要逼她就范,成为他们其中的一员。
说起来这个萧云同行踪诡秘,目标不定,可做起事来又很奇怪,说他不要脸吧,又留了一线,简直是钝刀子磨肉,更恶心。
“狗日的萧云同!”
姚瑶忽然惊了一下,看了她一眼,只是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她小心翼翼道:“你认识那个萧某?”
江宁道:“不熟。”
姚瑶叹了口气,道:“不熟就不熟吧,那..我们怎么出去啊,你不会真的不管席师兄吧?”
不管怎么说,这乾坤袋是席玉给的,以往的恩恩怨怨可以暂时放在一旁,从人道主义来说,麒麟印对席玉很重要。
而且如果席玉一旦被皇帝怪罪,再加上那个南宫虎视眈眈的在一旁添油加醋的话,这小子简直举步维艰。
江宁终于犯起了愁,一直觉得自己无所不能,可现在被困在这里,又憋屈,还全无他法。
但是不能不管....
又不能直接破开....
关键是一旦妥协,就中了萧云同的计,这小东西今日闹这么一出,摆明了是要和自己开战,她江宁虽是能屈能伸,但绝不像这种鼠辈低头,更何况还是和莲花教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