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敢情好了。”
欧阳惊雷见堡主说完,立马接上了话。
“其实堡主不说,回来的路上,我还和刀疤商量,我们要一起向你建议,提出狼群的管理问题。”
“但就怕这些成年狼已经定性,恐怕不那么容易驯服。”
看来,晏惜寒关于狼群的管理方法与欧阳惊雷、刀疤不谋而合。
“惊雷,我就是那么一提,能不能驯服我也不清楚。”
晏惜寒话题一转。
“我可能下周要带刀疤等几个人去绿洲大集看看。所以在这几天时间里,你还得费些心思,督导后来的那些人加强训练,争取功夫和体能都有一个大幅度的提高。”
“堡主,那你带哪些人走呢?”
老大在家,有些事情根本就用不着老二操心。
但老大离家,名义上的老二实际上就成了老大。
所以,欧阳惊雷最关心的是在堡主不在家的这段时间里把家看好,不出纰漏,那么他需要一些硬手看家。
“惊雷,等到时候,我们再坐下来商量人选。现在,你们两人不要声张这件事,免得生事端。”
人选不能定得太早。
没有不透风的墙,人选过早地公布出去,那些想跟着堡主去见见世面的人就会踏破堡主房间的门槛。
让去的自然高兴,不让去的自然……你懂的。
“堡主,在你临离开城堡前,是不是得把那两个渣滓找到啊!”
欧阳惊雷眼中不由得流露出担心的眼神。
“我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惊雷,你不用担心,我明天亲自去找他们两人。”
晏惜寒说的话,不但令欧阳惊雷吃惊,刀疤也一样错愕不已。
堡主这句话打破了刚才聊严肃话题时两人脸上的沉闷表情。
“真的?”
欧阳惊雷不太相信堡主说的大话。
“什么真的假的,我明天保准给你一个说法。”
晏惜寒往房间外面瞧了瞧。
“现在,天太晚了,我累了一天快支撑不住了。你们两人赶紧把值班的事落实到位,然后就去休息吧!”
晏惜寒嘴角挂着笑,看着两人。
堡主已经下了逐客令,还不赶紧溜?
欧阳惊雷和刀疤借口还要安排晚上住宿,立马离开了堡主房间。
晏惜寒准备脱衣睡觉了,外面传来女孩的声音。
“堡主,如果你没睡,我想与你聊几句。”
女孩非常有分寸,尽管她心里一直装着这个男人,但从不逾越雷池半步,基本上不进堡主房间,尤其晚上。
有什么事情都是站在房间外面谈。
今天,女孩却一反常态,要进堡主房间。
“雨菲,进来吧!”
晏惜寒说着从床上起来,去开门。
女孩大大方方地走进堡主房间,但并没有往里走,而是站在门口里侧,身子倚靠着门框,脸上带着一丝羞涩,望着站在对面的高大魁梧的堡主。
能看出来,楚雨菲身心舒缓,疲惫尽消,温温湿湿的头上有一种很香的味道,闻着那淡淡的体香,很令人想入非非。
她穿着一身短袖粗布衣裤,裸露出白皙的双臂和膝下那双纤细小腿,俏丽脸颊未施粉黛,因有心事面颊略有憔悴,却显露出格外一种风情。
最重要的是女孩拥有漂亮的嘴唇和美丽的指甲。
“堡主,失踪的那两个人想明白了?”
女孩脸上带着一抹红晕笑看着暗恋的男人,声音很低。
既然女孩如此问,说明她心中已经有了成熟的答案。
“雨菲,说来听听。”
从晏惜寒的脸上已然看出来,他与女孩心里有着同样答案,只是心照不宣。
羞涩的微笑再次在楚雨菲脸上浮现。
“堡主,追风一直在那片山岗下的森林、靠近崖边的地方搜寻。所以,那两个渣滓应该坠落悬崖了。没了那两个渣滓,城堡立马清静多了。”
看来女孩对黄毛毛和姚泰森两人充满了偏见,丝毫不掩饰眼神中那抹嫌弃和厌恶。
“那你能说说,那两个家伙是怎么坠落悬崖的吗?”
男人原本波澜不惊的脸上,轻轻扬起一丝诡谲的笑意。
“堡主心中有数,又何必问我。”
女孩嘴角同样牵起了一抹诡异的微笑。
“我只是想听听你的想法来印证我心中的推测。”
“堡主,党米森和那两个渣滓以及怡云姐和艾丽,他们五个人中,其中四个人可能没到过那儿,更不会知道过了那道高岗,下面就是万丈深渊的高崖。”
“所以,事实就在那儿明摆着,就看堡主相信不相信和敢不敢下决心的问题了。”
语气带有挑衅的意味。
好聪明的一个女孩!
排除了四个人,当然只剩下一个嫌疑人了。
晏惜寒心中推理出事情的是非曲直,也大概率知道了谁是幕后凶手后,心情的确非常复杂和痛苦。
女孩没有说错,晏惜寒的确面临着这样的抉择,他真的好为难。
一丝苦涩静静地在晏惜寒那冷俊的面容上流淌。
楚雨菲知道,她说的话印证了堡主心中推测。
“堡主,调查出真相并不难,难的是调查出真相后你该怎么办,那是最难的决定。”
“雨菲,那你能告诉我,她的动机是什么吗?”
晏惜寒心照不宣,当然知道楚雨菲清楚他口中的“她”指的是谁。
“堡主,其实你比我睿智百倍、千倍。”
“当然,人的欲望有大有小。”
“可能,在别人看来,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小贝壳不足以让人铤而走险,但真正的事实往往颠覆人们的认知,这就是为什么人们一旦疯狂起来,根本不计后果。”
“狼疯狂和残暴是为了生存下去,而人疯狂和残暴是为了满足欲望,哪怕那只是小小的欲望。”
楚雨菲貌似很平淡的几句话,一下揭开了朴妈被谋杀真相,人心叵测,这就是让人害怕和恐惧的地方。
“雨菲,黄毛毛和姚泰森的失踪案与朴妈被谋杀有关联吗?”
晏惜寒脸上露出的深不可测的笑容,令人不可捉摸。
“堡主既然如此问,想必堡主心中早已经预想到了什么。”
“堡主,我看你的眼神,你心中早已经确定了两案之间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