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挺有趣的,没有想到第一个来到中心绿洲的会这个“替父报恩”的这帮人。
苏苜抬头望天久久未回神。
“先生在看什么?”玄墨一只手牵着老山羊走了到他的身边拉了拉苏苜衣袖询问道。
苏苜这才收回视线笑道:“在看历史变迁。”
玄墨不明所以。
“哈哈哈,没事,也差不多了,我们该回去了。”苏苜揉了柔玄墨的脑袋。
“好!!”玄墨点点头。
两人一羊便消失在了街道之上,无人察觉,因为外乡人的到来一下子就成为了这集市中的焦点,很快便传遍了整片中心绿洲,有一些聪明人已经做起了准备,中央绿洲丰饶,铁器,精盐,香料布匹,美酒都通商的优选。
商贸的流通,必然会推动格局的变迁。
要是打通了与外界的联系,整片中心绿洲将在短时间内腾飞,朋友来了有美酒,而敌人来了有刀剑。
一条条沙漠商道即将建立起来,这只是第一支商队,而第二支,第三支商队现在已经在来的路上,四面八方。
依托于中心富饶的位置,勾连南北东西,就如同之前所说,这片贫瘠的沙漠,将从零到一,从部落到国度,跨出真正变迁的一步,中心绿洲只是这个沙漠国度的缩影,是那个即将诞生国度的文明内核,历史的进程在苏苜的轻轻一推下滚滚向前,从中心绿洲的诞生,到那夜祭司宿命的曲目,在到此刻商队驼铃的轻晃,未来可以遇见的刀剑碰撞,从无到有,从零到一,大一统,历史的必然性。
而在苏苜的眼中,历史在此时此刻显化,人道正在向着沙漠蔓延。
“有趣。”
…………
蜃楼当中,蜃龙此刻又恢复成了龙的形态,他盘旋在玉台之上,眼中满是惊恐的看向苏苜:“你做了什么,人道的气息为什么会降临在这片贫瘠………”
他并没有说完,显然已经意识到了,看向苏苜的眼神也从震惊转为不可思议。
“我没有做什么,甚至这都并非我的本意,很有趣不是吗?人道的震荡历史必然,这毕竟不是你所处在年代,而这个时代的主宰是人。”
蜃龙久久为言,随后笑出了声:“呵呵呵,有趣 ,还真是有趣,当真是小看了人类,怪不得你将我们成为老古董,时代似乎并没有为我们这些自命清高的老古董而停留,反而在加速向前,快到让我都有了错乱感,看来是真的有必要出去瞧一瞧了。”
“倒也未有那般程度,而这世上也并非谁都叫做苏苜。”苏苜坐在玉台之上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笑呵呵说道。
“我怎么没有看出来你如此的自傲?”蜃龙嘴上嗤之以鼻,但在他心中是认可了这些话,他数万载的时间内,如同苏苜这般神奇的人物可以说基本没有。
“口是心非。”苏苜摇摇头。
“哼~不与一般见识。”蜃龙冷哼一声,龙躯化作人型,来到苏苜的对面,手中出现一个白玉杯,为自己倒上一杯灵茶。
“话说,你为什么那么喜欢白玉?”苏苜其实很早就想要问了。
“个人爱好罢了。”蜃龙饮了一口茶。
苏苜点头,这倒是就如同很多人喜欢品茶,但苏苜品不来,相对于茶他更喜欢的是酒,喜欢这种东西全是个人主观。
“你打算什么时候走?”蜃龙说回了正题。
“很快,这里的事情基本做完了,我来此本就是倾倒多余的水气,助玄墨成龙。”
“玄墨可能会在此处多待一会,他需要容纳水脉,画中洞天我会带走 倒时玄墨能够直接凭借此跟上我们。”
“而蜃楼我并不会带走,便留在此处吧,到时候我那些徒子徒孙谁先找到便归谁吧。”
“你倒是大方,惯会拿我的东西送人。”
“嘁,什么叫你的东西,月牙湖和苍海水脉可是我搭建的,月牙湖中有莲池蜃珠,而沧海水脉是玄墨所有,你这白玉楼阁有什么?不留下些什么吗?除了一些没用的白玉,未免有失你先天神只的身份。”
“看得出来你对你门下弟子的用心,可你这激将法也未免太过于敷衍了吧,而且那是你的弟子,关我什么事情。”蜃龙一副你拿我当傻子是表情。
苏苜耸耸道无所谓道:“反正说出去丢脸的是你。”
蜃龙差点一口茶水喷出去,旋即按在玉台上道:“你这小小仙人,岂能看明白先天神只的伟大,你不会以为这玉台,只是用来喝茶的吧?”
伴随着蜃龙的按下,玉台剧烈的抖动了起,不止是玉台,是整座楼阁都开始了震动,群星投影顷刻间将穹顶覆盖,星光月光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环绕在白玉宫殿中的迷雾开始消散,露出其上的青鸾浮雕。
这些青鸾衔三十六盏琉璃宫灯在半空次第点亮。
就在这时,蜃龙站起身来腾空而起,而苏苜同样如此,因为月华已经没过玉台。
苏苜看着这一切道:“花里胡哨的。”
而蜃龙笑而不语。
就在这时,玉台在星光月华之的映射下呈现七彩的光华,随后如同莲花一般展开,而最中处几株卷曲的嫩芽逐渐舒展,不朽的气息自空间中炸开。
看着那几株嫩芽。
“这是………”苏苜脸上是真的露出惊讶的神色了,他也没有想到在这里能够遇见这种传说中的东西,就藏在屁股底下。
见到苏苜露出惊讶的神情,蜃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就让你这小小仙人,瞧一瞧什么是先天神只的底蕴。
“你可知我这白玉楼阁是仿造的是谁?”
“瑶池。”如果之前不知道的话,在看到那几株嫩芽时便能够猜测个七七八八。
“没错,这白玉楼阁正是仿造天阙瑶池所建造的,而那几株嫩芽便是不死药。”
“你真的舍得?”苏苜看向蜃龙,眼中满是诧异的神色。
“这有什么舍不得,况且,这东西对于你我来说不过是鸡肋,就如同当初那个年代,得到者不需要,需要的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