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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喜盯着西装革履的娄宴臣又看了看自己手上娄宴臣帮她搭配的浅蓝色条纹衬衫和白色裤子。

问他,“这会不会显得太随意了,毕竟是我第一次出现在你朋友面前,会不会显得我不够重视?第一印象很重要,我希望他们看到我会觉得至少你娶的老婆还不错。”

娄宴臣定定的看着她,眸底沁着碎钻似的光,“我老婆怎么样,我最清楚,不需要别人评判,乖,去把衣服换了,我们出发吧。”

桑喜目光从娄宴臣眼睛上移开,抿了抿唇,说了声“哦”,拿着衣服去卫生间换。

再出来的时候发现娄宴臣已经不在房间里了,她整理好包走出房间。

门口发现娄宴臣正从他房间里出来,桑喜看着他道:“你换衣服了?”

刚才他穿的是一身黑色的意式西装,现在身上黑色的衬衫被换成了浅蓝色条纹衬衫,没穿外套。

娄宴臣走近她,“嗯,换了个颜色跟你的衣服相近的颜色,这叫妇唱夫随。”

还没等桑喜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她手已经被娄宴臣牵着握在手里,往楼梯走。

桑喜目光垂落在被他牵着的手上,唇角轻勾,跟随着他的步伐。

待两人坐进车里,娄宴臣转眸过来看着桑喜道:“我这个朋友你也认识,叫陆仕韫,就是之前你生病我请去家里的那个医生。”

桑喜眼睛亮了亮,“哦,是陆医生啊,我记得他,没想到他孩子都有了。”

娄宴臣黑长睫掩下眼底某种情绪,不咸不淡道:“你觉得他很年轻?实际他比我大,有孩子了也正常吧。”

桑喜:“我没说不正常。”

娄宴臣“哦”了一声后发动车子离开。

车子开出去几分钟后,静谧的车厢里娄宴臣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会觉得我很老吗?”

他这猝不及防的一问,桑喜下意识没反应过来,眨巴着多少有些无辜的大眼睛定定看着他。

只听娄宴臣又兀自道:“我还没到三十,也就比你大三岁多,应该不算老吧?”

桑喜虽然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却忙不迭表示,“当然不算,人家说男大三抱金砖嘛,我觉得我抱了一块金砖。”

可不是就是抱了一块金砖吗?

全黎川的男人有钱的没他帅,比他帅的没他有钱。

又帅又有钱还年轻的,他独一份。

她突然想起顾一跟娄晓在酒桌上说的话,“你说朝哪个方向磕能磕到一个这样的男人?”

看来她还真是走了狗屎运。

至于这块金砖她能抱到几时不知道,至少现在这块砖还在她手里。

怎么算她都不吃亏。

娄宴臣眼睛目视前方,慢慢勾起唇角,声音看似随意道:“你觉得我是块金砖?”

桑喜反问他,“你自己不觉得?”

以他的条件别说是块金砖了,那简直是座金山好嘛。

“嗯。”

娄宴臣漆眸幽幽,“我觉得夫人你说的对。”

桑喜扯了扯唇角,目光转向窗外。

今天阳光很好,风从窗口的缝隙里钻进来,轻而易举地吹乱了她额间的头发,酥酥痒痒的。

心里想跟他结婚,两个人就这样简单的相处,好像也挺好的。

陆仕韫儿子的满月酒是在陆家老宅举办的。

陆家在黎川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家庭,陆老爷子喜得第一个孙子,恨不得孙子的满月酒把全市的人都请来喝喜酒。

排场搞的非常盛大,当然熟人也不少。

两人结婚的消息还没公开,娄宴臣不想节外生枝,事先跟陆仕韫打了招呼,陆仕韫亲自出来接的他们,直接把两人领去了二楼。

陆仕韫走在前面,转头过来对娄宴臣道:“那几个小崽子都在二楼打牌呢,估计是瞒不住。”

娄宴臣道:“我也没想瞒他们,主要是下面那一些竖着耳朵想往上凑的人和那些叔叔伯伯们,你知道的,人上了年纪难免喜欢倚老卖老还喜欢瞎打听,喜儿面皮薄,会不好意思。”

此时走在娄宴臣身旁被他牵着的桑喜,听到身旁的男人当着她和他兄弟的面毫不避讳地调侃她脸皮薄。

本来就在心里打鼓的她,此时更觉不好意思了,想着脸不红都对不起他刚才说的话。

娄宴臣侧眸过来正对上桑喜脸颊那两团霞粉,没头没尾的说了一个词,“还白里透粉”。

陆仕韫:……还真是一点都不顾忌身旁有别人。

桑喜心里微愠怒,手指在娄宴臣手心掐了一把,娄宴臣感受到了她的手指的动作,无声弯了弯唇。

陆仕韫推开一扇房间的门,里面七八个年轻男人正在里面打牌,烟雾缭绕的。

李奕抬眼望过来,看到娄宴臣后笑着叫了声,“宴哥。”

在看到被娄宴臣牵着的桑喜时,泾渭分明的眼珠子上下眨动了两下,声音里卷着不可思议和试探,“这位是嫂子?”

这时其他人也都注意到了这边转眸看向他们叫了声“宴哥”后,娄宴臣扬声朝他们说了句,“叫嫂子!”

众人异口同声,“嫂子好!”

桑喜被他们一声整齐的嫂子叫的心肝颤了颤,却也大方的回应笑道:“你们好!”

众人:“嫂子好!”

娄宴臣压了压手,向众人笑道:“别瞎起哄!还有把烟掐了,味道呛人。”

有几个吸烟的一听,赶紧把手上的烟摁灭在水晶烟灰缸里,知道是嫂子不喜欢闻烟味。

他们这些人聚会的时候哪次不是烟雾缭绕的,宴哥也没有说什么。

娄宴臣眼睛扫了一圈,问:“云二今天没来?”

陆仕韫道 :“来了,被下面的人喊去了。”

娄宴臣低头对桑喜道:“我们去看看小宝宝去?”

桑喜点头,“好。”

就在众人又想起哄时,娄宴臣锐利的眼睛扫过来,“我们的事还没公开,你们嘴严点,我不想让外人知道。”

李奕道:“宴哥放心,我嘴最严,你想金屋藏娇嘛,我懂!”

他旁边一人道:“你咋又懂了,你是宴哥肚子里的一条虫?”

李奕眼睛一瞪,“嫂子这么漂亮,要我我也怕别人惦记着,可不得藏起来嘛。”

桑喜:“……”

心想,暂时隐婚是她提出来的,按照他兄弟的说法是不是她在金屋藏娇?

拿娄宴臣的金屋去藏娄宴臣这个娇,这想法倒也挺别致,思及此不禁嘴角莞尔。

娄宴臣眼睛捕捉到桑喜唇角微微弯起的弧度,嘴巴靠近她耳朵,“喜欢金屋藏娇?”

他的气息酥酥痒痒喷洒在她耳边,桑喜长睫掩下心底异样,“嗯,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