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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下了一夜,躲懒的婆子丫鬟们晨起后各司其职去当差。

只是长公主屋子里一直没有声响,丫鬟婆子们不敢去惊扰主子清梦。

直至日上三竿,一个素日里得长公主看重的丫鬟才壮着胆子去推门。

便闻到浓重的血腥味,当下惊叫出声,险些昏死过去。

一日内,长公主府从宫中连传多名太医去到府中,连太后都被惊动了,亲自派了身边的掌事嬷嬷去长公主府中看顾。

长公主府前厅,一众太医聚在一处商讨着对策。

一旁的温知初眉头紧锁,现下想到那般血淋淋的场面,仍惊惧不已。

昨夜公子川未同他一起出去吃酒,他便宿在了外面,今早才回府。

他不曾想过朱聘婷竟然这般大胆,不仅怀下那魏凌川的孩子,还孕中与他行房,致使血溅当场,险些一尸两命,不止两命,险些三命。

那个被他日日在背后骂着该死的魏侍卫真的死了,喉咙生生被人咬断而亡,更为诡异的是他脸上还挂着餍足的笑,似是甘愿奉献一般。

而咬死他的是谁,自然不言而喻,屋内只有他和长公主的痕迹,而现下长公主腹中胎儿受损,也是命悬一线。

先前他在江南经商之时也曾听闻过有这种巫术,可此等巫术多在南疆一带,朝中明令禁止,怎么可能会出现在京中。

温雅柔与公子川并排坐在圆椅里,他二人虽赶过去的晚,未看到当时屋子的场景,但看到那院子里个个面如纸色,抖如筛糠般的下人,也能猜出场面可怖。

她轻轻扯了扯公子川的衣袖,小声道:“不然咱们还是搬去新修的宅子住吧,那里已经修葺好了。”

公子川正在思索此事与平阳王府可有干系,为何前夜平阳王妃遇刺,昨夜长公主就出了事,二者或许有关联。

他头痛的厉害,一时也盘算不开,听着温雅柔的话,只是点头。

温雅柔瞧着他有些木讷的动作,有些忧心于他可是撞坏了头。

几名太医终于是商量出个对策,为首之人对着温知初浅施一礼道:“驸马爷,长公主现下命悬一线,腹中胎儿已然是保不住了,下官们也只能勉力一试保住长公主的性命才是,其他的还请驸马爷节哀。”

太医们看向他的目光也含着几分古怪。

温知初口中泛起一阵苦涩,众人来之前,他就先让人将魏凌川的尸身抬到后院烧掉,又将长公主抬到他房中安置。

太医们自然会以为此事是他按捺不住自身,才害得长公主受伤至此。

只有太后派来的掌事嬷嬷知道些详情,不免有些怜悯的看向这位驸马爷。

当真是多事之秋。

………

平阳王府。

待听得长公主中戒严,只让进不让出,裴文君便知事情成了。

先前木松将那瓷瓶交给她的时候,只道是他曾与一名南疆的巫医比试下毒,赢了得来的彩头。

又将那蝮蛇交媾的故事说与她听,只说这毒会让人一时失去神志,沉浸于当下,醒来便不会记得曾经发生之事。

她昨日恼怒于长公主的屡次进犯,才想要给她一个教训,让一向端重大方的长公主吃点苦头,现下听得说长公主府中戒严,才知事情闹大,当下让人出府去打探详情。

………

一众太医忙了一日一夜,才将长公主的命保住,只是以后在子嗣一事上,是不能成了。

掌事嬷嬷回宫将事情说与太后听,太后震怒,亲自派了内官将那夜在长公主院里当值的丫鬟婆子一并处死。

下懿旨到太医院,让去医病的太医三缄其口,胆敢走露一点关于此事的消息,便让他们拿命赔。

此事连个浪花都没翻起来便落下去了。

太后又将温驸马叫到宫中,亲自安慰一番,让他吃下这个哑巴亏,以后自然多的是荣华富贵。

魏凌川一死,温知初心头之刺被拔,自然愿意,当下归家,衣不解带亲自照顾长公主。

两日后,朱聘婷终于醒过来来,她的唇瓣上还有被撕咬之后新结的痂,身上各处都是与魏凌川在一处互相施虐时留下的痕迹。

她睁眼便见身前只有温知初一人在旁,开口问他:“他人呢?”

温知初才露出的笑意僵在脸上,她最在意的人果然还是那人。

“婷儿,那日之事你还记得多少?”

朱聘婷怔愣回神,回忆起那日的情形。

那日她听到了雷声、雨声、还有魏凌川在身前的呢喃和渴求声。

她看见了窗外的阵阵白光和他面上从未出现过的满足。

后来她只觉得畅快,再后面的事便不记得了。

温知初仔细观察着她面上的神色,见她面色平静,并无异样,显然是不记得后来发生的事。

朱聘婷此时才察觉出身上异样的痛,她自小锦衣玉食,油皮都不曾被磕破过一块,何时受过这种伤痛。

她掀开衣袖,便看见腕子明显是被手箍出来的青紫痕迹。

对上温知初探寻的眼神,她犹疑出声:“是你伤的我?”

温知初被她这话气笑了,起身将手中的汤药碗摔落在地。

“长公主殿下可是高看我了?您便是借我十个胆子在下也不敢这般做。先前你与我在一处时,稍微重一点都不行,现下和他人在一处,却是情愿将自己伤成这般模样也在所不惜?”

他衣袍抖动的烈烈作响,却掩盖不住他心底的酸楚。

“原来!你是独爱这种做派,早说呀,这般的我也会!”

他说着一步上前,俯身低头将双唇贴在朱聘婷的唇瓣之上,一只手掌紧紧的箍住她的下巴。

朱聘婷被他这般肆意妄为的动作震慑住,他素来谦谦有礼,何曾有过这般出格的举动。

她伸出手去推她,身子还未恢复的她哪有那么大的力气,张开口去咬他凑进来的舌。

温知初吃痛一声,终于放开她,勉强清醒几分,大口喘着粗气,强行压制住心底里不断涌出来的怒意。

继而恼羞成怒道:“你可知你的心上人是怎么死的?是活生生被你咬断了喉头,流血而死。”

他伸出手指向她的腹部继续道:“还有你肚子里的孽障,也是被他害死的,现下你可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