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们真要去那个九灵塔吗？”白悦有些犹豫。
“怎么？你不好奇？”
陈阳有些疑惑，白悦不至于连个关卡都不敢去闯啊？
毕竟这闯不过也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的。
白悦迟疑道：“刚刚我和大长老他们传音交谈过，他们说…”
陈阳轻哼道：“说啥了？那些老东西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不成？”
这边老东西还背着自己说，那铁定是说自己坏话来着！
“那倒不是，就是说了些女帝的八卦，怕被你听见而已。”
白悦有些哭笑不得，自己这个老师，年纪变小了，脾气也变得有些小孩子气了。
不过或许也应了那句“男人至死是少年”。
陈阳好奇道：“他们说啥了？居然让你这镇国军的总司令都怯了？”
“我听郑长老说，那第一层的白衣女子手段极其残忍…”白悦面露惊恐，娇躯轻颤，“喜欢挑战者身上戳窟窿，还喜欢给人、给人削成骨头架子，砍成一块一块的…”
陈阳挑眉道：“那又如何？反正又死不了！这么好的磨练对象呢，你平时找都找不到！”
白悦想了想，接着笑道：“这倒也是，这种同阶又够强的磨练对象平时确实不好找，此番也算不虚此行了。”
“不过这个投影有没有意识的呢？”
“这个我听郑长老他们说了，投影没意识，只有战斗的本能。”白月眉头紧蹙，声音低沉，“但投影都会有本体的习惯，可见本体是个极为残忍之人…”
“都是杀生，有什么残忍不残忍的，不过就是有些人有些不良癖好罢了。”陈阳有些不以为然。
……
二人一路走走说说，很快就看到了一座巨大水晶塔。
水晶塔的第一层泛着淡淡的两个白色光点，代表着此时塔内有两人在闯关。
“护法。”
“白月大人。”
塔外还站着几名刑阁的黑衣执事，见陈阳与白悦二人到来，执事们纷纷行礼。
由于离场的早，执事们并不知晓，白悦已被陈阳册封为副宗主之事。
“我与副宗主要入塔，可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听到“副宗主”这个称谓，执事们眼神微动，但都没有太过惊讶。
一名黑衣执事站了出来，躬身道：“护法与副宗主只管入内便是，九灵塔并无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在里面闯关失败也会被传送出来，不会有什么伤痕留下。”
陈阳点点头，毫不犹豫的迈步入塔，可就在他进入之时，眼前场景发生了变化…
平原之上
陈阳呆滞一瞬，接着，他左右看了看，可周围除了平原还是平原…
很显然又是一方类似九天境的秘境。
“吾名白灵，挑战者，你准备好了吗？”
如机械般的冰冷女声传入陈阳耳中。
陈阳转过身去，只见一名身穿白衣的女子站在对面。
女子面容精致，毫无一丝瑕疵，眉宇之间英气勃勃，只是那毫无神气的眼眸让她的美失了七分颜色。
“白灵…”陈阳呢喃一声，唇角微微勾起，“投影是吧？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粗略看了看双方的距离，大概只有百多米左右，至多四步，自己就能近身直击白灵，达到秒杀的目的！
心中计划好后，陈阳手中堕凰剑呈现，可让他震惊的事发生了！
只见白灵手中同样一把剑出现，造型模样与堕凰一般无二，只不过那上面似火非火的物质不是蓝色，而是白色！
陈阳眼神变幻莫测，抬起手中剑看了看，微有些不确定。
难道这把剑是她的？
所以…这女人是…
球球的主人？
圣人？！
这个惊天大秘让陈阳一时惊骇住了。
“不…也许不是，只是像而已，那把剑或许不是堕凰…”陈阳摇头否定道。
若这白灵是圣人，那就太可怕了，毕竟上面还有八层，九层中这女人显然是最弱的！
而且，球球的主人也未必就是圣人…
“那就让我来试试你的深浅！”
陈阳目光炙热，背后红月呈现…
“月之舞?幻瑶！”
出手即是杀招！血月也比之前更加圆满一些了，不再是那一丁点的月牙了。
血月融入剑身，斩出绯红剑芒的同时，陈阳虚空步踏起，直杀向白灵。
这可是令诸多强者吃瘪的存在，纵使陈阳修有弑神诀这等逆天功法，哪怕他再自诩同境无敌，此时也不敢大意。
白灵缓缓抬起长剑，横于身前，她的动作看似缓慢，但却是一点不慢！
剑上白焰肆虐，周遭温度下降，寒霜汇聚成风，这一瞬间，寒冰飓风席卷天地，整片天地都被寒霜全方面无死角的覆盖，绿油油的平原瞬间化作冰雪世界…
陈阳在距离白灵三米之时，被瞬间冻住了。
而他斩出的那长达数百米的绯红剑芒被卷入寒冰飓风当中，赤白二色能量相互摩擦，最后化作一道赤色能量光束冲天而起，直接将冰雪世界打出了一个窟窿。
终归还是月之舞的威力更胜一筹，冰雪世界不再是整体，再无法完全封锁住陈阳。
陈阳也是抓住这一刻的机会，迅速催动阴阳之力，周身红蓝二色的粒子环绕，冰雕之上裂纹迅速蔓延，很快就要破冰而出。
可白灵也不会等着看戏，只见她持剑化作白色辰光逆天伐上……
这一刻，这方世界开始下起了大雪。
白灵站立虚空，如玉般的左手轻抚长剑，而后长剑挥动，似是某种绝技的起手势。
她的姿态极为优美，就如一位绝世剑仙般，但令陈阳头皮发麻的事发生了…
九天之上，密密麻麻的冰剑如雨滴一般，几乎覆盖了整片天穹！
“我靠！这真是同阶一战？”
陈阳直接爆了粗口，这威势、这特效，说这白灵是王中王，他都信！
他毫不怀疑，若此时白灵具备王者的攻击力，哪怕只是一次涅盘，她绝对能跟云王这位三次涅盘极致的绝顶王者掰掰手腕！
同时，陈阳又有些疑惑，烈王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从无数次失败中找到破绽了？
他不知道的是，九灵塔中无法恢复灵力，烈王靠着无数次的失败，终于发现白灵秘法的薄弱之处，从而规避伤害…
最后，烈王靠着猥琐，硬生生耗空了白灵的灵力，算是取巧了。
不过也是这道投影并无什么灵智可言，只知道放大，不然就是打死了烈王，他也无法通关！
现在陈阳也终于是知道了为什么说被削成骨架、一片片的了…
这冰雨砸下来可不得成骨架子了吗？
另一边
白灵身化光迹，身影接连出现闪现，每一次现身都会削下白悦身上的一个零件，白悦身上金色神魂之力不断涌出修复强势。
没一会，白悦就已是神魂枯竭，变得白发苍苍，而她的每次攻击都是打在了空气上…
很快，白悦就在无数冰刃之下被斩成碎片，然后化作一抹白光，传送到了塔外。
“可恶！”白悦跺了跺脚，差点暴走。
“副宗主，相信您迟早有一日可以通关的…”
“滚！”白悦怒道。
刚刚才被人狂虐出来，这帮混账跟自己说这种话？
黑衣执事们缩了缩脖子，不再言语。
过了片刻，白悦冷静下来，她环视一圈……
没看见陈阳……
“护法呢？”
“禀副宗主，护法还没出来…”
如果可以，黑衣执事们是真不想跟刚出九灵塔的宗门高层交谈……
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