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门,几只鬼立马缩到角落,一副避嫌样,只要小宝直愣愣站在原地。
林月怡鬼飞过去了又回来把他扯过去。
温研走过去后又倒回来看了眼小宝,给林月怡知会了声,顺手提走了。
“你儿子借我用下。”
“哎不是……”
林月怡没来的及说什么,蒋聿就跟着出来了,原本想说的话又吞进肚子里。
“注、注意安全。”
别把我儿砸玩死了。
林月怡黑色的眼球愁得溢出水来,怪瘆人。
委托人是个年轻妇人姓吴,现在在跟丈夫打离婚官司。
见来人是个年轻的小姑娘吴夫人有些失望。
她揉了揉额角,神色疲惫,边走边解释:“我丈夫说家里有脏东西,所以请你来看看。”
多的也不愿再说。
她打开大门,站在玄关处等着温研。
柳木门雕刻精美,唯一不足的是下端有一大块黑点。
温研目光停留一瞬后离开。
她低头穿拖鞋,语气随意:“夫人有个儿子刚死?”
吴夫人走在前面:“嗯,你怎么猜到的?”
“我看见他了。”
吴夫人停下。
温研偏头看一眼门边,“大概四五岁,低着头看不清样子,但四肢健全皮肤完整,应该是病死的。”
“咦,他在扯你衣服,左边衣角。”
吴夫人大脑发懵,她弯下腰,下意识摸衣角,指尖传来一阵阴冷。
她愣在原地。
下一秒溢出哭腔。
“岁岁,是你吗?你来看妈妈了,妈妈笨,现在才知道你来了。”
岁岁扬起脑袋给蹲在地上的妈妈擦眼睛,稚气的嗓音吐出一句不完整的话:“妈妈、不哭。”
吴夫人听不见,一味抱着空气哭。
岁岁好像已经接受了吴夫人这样,他小步挪到吴夫人怀里,靠着她,不再出声。
温研找了个地方坐下,“先说说情况吧。”
接着手往兜里掏了掏,没找到符纸,抬眼看了蒋聿几眼,伸手在他身上翻。
忘记了,为了加强符纸,一股脑全都他身上了。
温研掀开蒋聿外套,果然,胸膛贴满了符纸。
她翻了翻,淡定取下一张放在手心。
接着看向吴夫人等着她说情况。
吴夫人看温研对着空气摸索,下一秒出现一张金黄色符纸,傻了眼。
淡定淡定,温大师自有高招。
吴夫人宽慰自己。
“如你所见,我有个儿子,一个月前去世了。”
她垂眼,抱着岁岁坐在温研对面开始了她的讲述。
她和他联姻丈夫都姓吴,儿子死后不久她就发现她丈夫出轨了,带着小三逛街被她迎面撞见。
她沉浸在失去儿子的痛苦中,无暇顾及其他,而且他们这种阶层,婚姻本就是事业的一部分,轻易离不了。
可小三不知道,大着肚子上门羞辱,吴夫人也不是软柿子,当场打了回去。
谁知道小三直接流产了。
她冷眼看着,直到吴先生冲过来甩了她一巴掌,骂她最毒妇人心。
他把流产的小三接回家好生养,恰巧吴夫人资金链出了问题,对他的行为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谁知道这一住就出了问题。
小三天天嚷嚷着半夜有哭声,偏生她又什么都听不见,烦不胜烦。
找了好多人看都没用,误打误撞看见了温研的广告,虽然一眼假但也死马当活马医了。
没想到温研真是个有实力的。
除不除鬼她不在乎,但要是这鬼是她儿子她可就在乎了。
“温大师,能不能不要除掉我儿子?”
吴夫人很无奈,只要一想到即将和儿子再次分离,她心都要碎了。
岁岁依旧沉默,只是搂着吴夫人的手收紧了。
“人和鬼长时间待在一起会被吸食精气,阳寿会变短。”
温研也只能提醒到这了。
吴夫人摇摇头,只要儿子能多留在她身边,这些她都不在乎。
岁岁本就因她的疏忽患上了自闭症,哪怕做鬼她都不愿再把儿子丢在一旁了。
温研见她意已决也不多说什么,只递给了她张名片,写着她家地址。
“到这来找我,我安排去处。”
吴夫人感激的点头。
“不是说做法驱鬼吗?姐姐在这表演掉眼泪是怎么回事?”
小三正巧挽着吴先生的手进来。
白嫩指尖上的金戒指十分显眼,像是故意一样,她一根一根别着散下的头发。
金光一闪一闪。
吴先生脸黑如墨,“你什么意思?”
他怀疑吴夫人存心害他,毕竟这个恶毒的女人当着他的面都敢推倩倩。
温研无意看家庭纠纷,但蒋聿好像有点兴趣。
无他,法制频道有时候会播这些狗血伦理剧情,他这算是参与式观赏了。
他想看没道理温研不陪他,何况她本就对他十分纵容。
于是两人合理的坐了下。
吴夫人失而复得,又害怕儿子真被抓走,战斗力飙升,一人打两个还绰绰有余。
倩倩气得鼻子都歪了,搂着吴先生胳膊扭:“老公你看她~”
“呕。什么变性公鸡发嗲,隔夜饭都吐了个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