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石床上,月花雪不安定地转了个身。
现在的月花雪半睡半醒神志不清,就连感知都是极其微弱,但是最可怕的是,她失眠了,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醒过来之后,她即使很困,再怎么想要休息,却始终都无法入眠。
月花雪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或许是求凤兮给她吃了什么丹药,有着一些副作用,可是,睡不着,这样的副作用就有些奇怪了。
为什么会睡不着?说起来……之前好像就是在睡着的时候,去到了那个奇怪的地方……
此时,月花雪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即使她想要喃喃,也是不太可能。
全身没有力气……身体好沉……
尽管月花雪动用了全身的力气,却依旧是没有成功起身,但和才醒过来那会相比,至少能够转身了。
“这个大皇师……到底是什么东西……”大皇师走后,啖马呼出一口气,关上门,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对于啖马来说,这是他头一次真正意义上见到大皇师的模样,虽然拥有了人的轮廓,但是一点都不像人族,和求凤兮相比,啖马觉得,求凤兮才是人族的模样。
此外还有一点毋庸置疑,这个大皇师绝对不是什么西北妖域本土的妖,那模样,是海里的海兽无疑了,和北地狐族的那个族长一样,是从其他妖域来的。
但是,大皇师到底是什么海兽,这一点,啖马倒是不清楚,他本就很少见过什么水兽,那就更别提什么海兽了。
启灵人是否会知道大皇师是什么呢?按父亲给的传承,启灵人见识很广,那么极有可能是知道大皇师身份的,此前启灵人不知道,可能是他也没有见过大皇师,不好确定。
不过,丫丫的情况可就不好说了,虽说启灵人出手,可丫丫似乎没有多少好转。
骊霜,丫丫是叫这个名字?感觉不像,倒是骊川会给丫丫取的名字。
啖马没有名字,“啖马”这个称呼,是血紫龙驹族中,所有龙驹对都认可的最凶残的龙驹的一种称呼,可以说得上是求凤兮提起过的诨名。
“成为妖帝,有一点是一定要有的,那就是自己的名讳,传承之中,父亲的名讳是启灵人取的‘驹煞’,而父兄的名讳则是‘驹凶’,中地的那位晓妖帝,他的名讳叫做‘晓’。”啖马喃喃地闭上眼,再度进入警戒状态。“那个狐族族长,名讳叫做‘灵熠’,中妖域那位晓妖帝的手底下还有一位猿帝,名讳叫做‘空同’,而启灵人狼的形象叫做‘苍啸’,似乎都有名字。”
啖马定了定神,“大皇师的名讳又是什么?”
现在想要多出一个弄出大动静法子,那么,啖马现在就必须要有一个名讳,但是名讳这个东西,啖马可能没有办法给自己取,他的知识量真的是太有限了,给自己取一个名讳,绝对是不行的。
父亲曾经说过,名讳的由来,虽说可以自给,但是,前提是自身要极为强大,否则,只有尊敬或者强大的存在才能赐予名讳。
可是啖马想了又想,还是没有想到求凤兮会有什么想法。
虽然啖马已经将大多数的弄清楚了,剩下的要考虑的,就是该怎么做。
求凤兮这边,不知道事先和哪一族有过联系,不过肯定有狐族一份,可以确定的是,月花雪就是大皇师想要找的,或者说,按兵等待的那个目标。
而大皇师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将皇女引上位,从而压制住西妖域的动静。
只是这样的做法局限性很大,西北妖域表面看上去很安定,实际上,前后三任妖皇时期留下和发展的族群各有心思想法。
就拿他们血紫龙驹一族来说,现在在啖马的带领下,他们所维护的,是妖皇骊川,也就是月花雪的父亲,而在驹凶驹煞时期,血紫龙驹一族是维护骊川的父亲骊岳。
至于骊岳的父亲,就连驹凶都没有告诉啖马什么事情,或者说,是不清楚。
骊岳的父亲,早在血紫龙驹一族发展之前就已经没了,啖马曾听闻,是被一匹狼给咬死,这一下,啖马不禁想到了求凤兮。
苍啸这个形象,那可就是一匹狼,而且还是凶残无比的狼。
该不会是启灵人咬死的吧?
听父亲说,启灵人当年性情洒脱,并且相当友善,只要不把他惹急了,什么都是好说的,可是对敌人的话,那可就是相当凶残,不仅瞬间分尸,甚至还要抽筋扒皮,饮血啖肉,剔骨泡酒。
这么一想,要是让啖马相信求凤兮是干死的骊岳父亲的那个怪物,啖马那是完全相信的。
要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啖马就想到了一个不得了的手段,只是口头就能显出的手段。
就是不知道龙骨是否就在启灵人手上,要是有的话,那就可以叫那些个族长完全没有抵抗的想法了,咬死一条妖龙,虽说是妖龙,但是光凭自身实力和身体强度,也不是一般的妖王能够比得上的。
啖马大手一下盖在自己的脸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现在的情况,可以说是有一些稳定因素的,但那些是得在准备完全的情况下。”
不过,啖马想起求凤兮说的,把动静弄得大一点,突然就有些不理解了,既然都是为了保住月花雪,为什么要选择闹出动静,而不是选择用威吓?
用了威吓的手段,再怎么说也是可以趁机借此机会肃清西北妖域内部。
这一点,啖马想不明白,妖王都是有着灵智的,既然是有着灵智,为什么不用人族的手段呢?
求凤兮的手段很迷糊,让人捉摸不透,总是会用一些不明所以的方式来解决事情,为此,啖马已经懵了。
反正现在再怎么想都不行,自己所处的,也是守卫这一个位置,整体计划的运作,还得看求凤兮的指挥才行。
至于求凤兮是怎么想的,啖马是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总之就是怎么奇怪怎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