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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彧却摇了摇头,满眼怀疑,“三哥,既是不为了沈檀兮,那今日这酒,你喝来解得何愁?”

要知道,陆璿此人,警惕克制到了一定程度,他不允许自己有迷蒙不醒,任人宰割的时候,过去仅有几次醉酒,都是因为沈檀兮。

陆璿锋锐的眸子立时凝向陆彧,颇有一种被人戳破心事的恼怒。

气氛僵硬起来。

裴满满出来打圆场,“害,你别把那小尼姑说的那么厉害好不好,我三哥喝个酒还要看她的面子不成?三哥……今日是我叫来的,陪我喝的,早知道你过来就问东问西,我就不叫你来了。”

陆彧沉了口气,语气稍缓,“三哥,并非为弟咄咄逼人,而是……”他自顾自倒了杯酒,敬了陆璿一下,仰头饮尽,烦躁道,“璇意的身子,若她知道,你对她说那些话,不过是为了……”

陆彧说不出口了。

陆璿眸光一暗,眉宇间,几分倦色袭来。

半晌,他自嘲一笑,并未接话。

陆彧见状,心彻底沉入谷底。

酒意被打断,陆璿便带着元禄早早回去了。

临走之前,陆彧提醒,“三哥,记得璇意的生辰。”

“嗯。”

瑞丰楼外,酒醺花醉。

沉在心底的恶气被夜风吹了吹,散了些。

陆璿没有上马车,反而绕了一条无人的小路走,元禄见状,让车夫先行往前,自己跟着主子,亦步亦趋。

周遭虫鸣蛙叫,月光下,男人那条斜在地上的影子,彻底吞入黑暗里,他一直默默无声的朝前走着。

元禄眯着眼,用力瞧着,生怕自家太子看不清路摔了。

结果那条路,对陆璿,畅通无阻。

元禄在心里默默钦佩了些许。

突然,前面的男人躬下了身子,好像在地上捡了什么,元禄好奇去看,男人很快直起身,手里多了一把小花,一簇一簇的,夜里泛着青紫的光。

元禄这才发现,这里是一处花圃,远处有户人家,他家太子……再偷花!!

可再瞧过去,只见男人静静盯着手上的花,眼眸松懒,神情却是元禄没见过的专注和温柔。

半晌,他抿唇一笑,呆滞的眸子眨了眨,将花仔细地收进自己怀里,然后迟钝地转过身,离开。

元禄的眼睛瞬间酸涩不已。

殿下……醉了。

紧接着,像是验证他的猜想,陆璿走着走着,走到了献国公府门口,看着紧闭的大门,他二话没说就要上前扣响门环。

元禄连忙上前制止,温声提醒,似怕戳破了陆璿的梦。

“殿下,殿下,太子妃在府里呢!”

陆璿缓缓蹙起眉,似是不解他的话,元禄解释,“公子,夜深了,沈小姐睡了,花明日再送吧。”

陆璿这次听懂了,但哪会听他的?

陆璿熟门熟路,飞檐走壁,来到了沈檀兮的院子。

元禄站在屋顶上,看着陆璿,站在空无一人的屋子前面,站了许久,然后,将花放到了台阶上。

周遭月光温柔铺洒,却不如男人身上的气息更柔。

元禄瘪着嘴,差点儿哭出来。

……

养心殿。

“父皇,儿臣想办一个皇家女子学堂,既是男子有国子监学六艺四书五经,女子为何只能憋在家里自学?各家教学良莠不齐,不如统一办学。诗词歌赋,礼仪管理……各家姑娘未来即便不入宫,也要做家中主母,这些本事学来,是极有用武之地的。”

“且皇家兴办女学,在传播诗文的同时,还能笼络朝野官员的心,至于兴办费用,以及师资,儿臣可请来儿臣的几位师兄坐镇,再从儿臣个人的嫁妆中拿钱出来。”

“儿臣希望从幼时抓起,愿每个女子都能予以教化,遵规守矩。”

最重要的是……听她的话。

女学办下来,那些未来各宫各院各家各户的内苑主母,都是她的门生。

她们会遵从她的理念,她要用教育,里里外外,将那些女子洗成一个脑子,做到真正,排除异己。

这可比未来一个一个把敌人除掉有力度多了,她要把敌人掐死在摇篮里。

她要所有的名门贵女,皇家贵胄崇拜她,尊敬她,视她为……神。

沈檀兮躬身一拜,眸底精光滚动。

明绪帝显然被沈檀兮的提议打动了,不用出钱,还都是好处,对他来说还有一个好处,彰显君恩。

明绪帝同意了,下旨让沈檀兮全权负责。

沈檀兮领旨回去,第一件事就是招生。

生源范围在京中五品之上,外官四品以上,年龄七至二十岁,三代以内嫡系女,不分嫡庶,无论开蒙与否,均可报名,第一期只收四十个学生。

搞一搞饥饿营销。

至于学习内容和师资,沈檀兮心中大致有数,只需让人誊写出来。

正忙着,她收到了陆彧的密信,邀她月末二十八瑞丰楼一聚。

沈檀兮看完密信,忍不住笑了。

终于来了。

二十八……竟选在裴璇意生辰这日吗?

看来是场大戏啊。

沈檀兮作为一个恶毒反派,怎么能不知道敌人的生辰八字呢?退一万步说,扎小人的时候还用得着呢。

沈檀兮心忖,陆彧敢传这封信过来,就代表裴璇意的生辰宴,陆璿会去。

她需要一个由头,把陆璿的心,彻底逼出来。

这就是一个很好的契机。

沈檀兮合眸,在脑子里仔细谋划着细节,第一个走后门入学的人来了,不是学生,还是老师。

谢遥。

“太子妃,微臣……想为女学尽一份绵薄之力。”

沈檀兮居高临下地看着谢遥,自他被贬谪之后,已不复往日风采,她总觉得他看起来有些阴森,莫不是黑化了?

不至于吧?

猴哥被五指山压了五百年都没黑化,你小子不就被贬了嘛,还是因为自己嘴贱。

沈檀兮拿出了自己所有的表面功夫,感谢谢遥的支持。

谢遥没想到沈檀兮答应得那么痛快,还有些吃惊,“你怎么不问我为何出力?”

沈檀兮挑眉,无谓道,“为讨好本宫?”

谢遥怔了一下,冷笑,他本想讽刺两句,但可能想到了后果,于是敛眉,老实道,“微臣是为了宣王妃而来。”

“宣王妃?”沈檀兮嗤笑,映着晨光,那一笑绝代芳华。

沈檀兮笑过之后,拿起茶盏,啖了口,“谢大人慎言,宣王并无王妃。”

谢遥一凛,紧接着拧眉看着沈檀兮,有些责怪。

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