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地点、人物、事件的起因、经过、结果——你考虑到哪一条了?”
这位“笔者”或许真是一道残影吧,他\/她对于我的话充耳不闻,只管自顾自地对“书页”进行解释。
身边人开始漫长的叙述,有关时间、地点、人物的信息、都与我的猜测无二,在此也就不多赘述了。
“嗯——哈唔。”
我张大嘴打了一个哈欠。
天呐,这种寡听理论的感觉,简直和上课没两样——还好眼前有搞笑的场景给我作调剂——
“保持这个姿势,不要动。”
“唔?”
“信我,我是秦始皇。”
“唔??”
“笔者”没有多问,但还是信任了石米——这位所谓的“角色”元老。
事实证明,资历老不代表靠谱——以此作评判标准,那简直是宇宙级别的失误!
“沙姐姐!快看这里!”
“唔?唔唔!!”
“笔者”使劲挣扎起来——但明显,他\/她并未动真格的,难道说……
把脸挤在少女的胸脯中,当真是他\/她所喜爱的??
“配合一下,装作很享受。”
石米压低了音量,以只有她与“笔者”能听到的声音说话道。
“唔……”
下一刻,我的双眼圆瞪,不敢置信填满了我的脑子,世界似乎都在这一瞬间安静了——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爱吃豆腐,还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出了这片“书页”,我都不敢承认是自己,接任了这位“笔者”的工作。
“笔者”深埋在石米胸口的头——扭了扭,旋即、他\/她深吸了一口气,这口气之绵长,几近是把女孩方圆多少米的体香尽数吸入了肺中。
除此之外,“笔者”还不忘掐紧了石米的臀部,还——揉了揉!!
惯犯!这一定是惯犯!!
我大惊失色,要不是书本力量状态下的我、没法对“书页”中的记忆造成实体伤害,我真想一拳将恶心的“笔者”轰飞!
“坐。”
身旁人停下长时间的叨叨,滞了片刻,吐出一个字。
我瞧了眼冰天雪地,多少有点不愿意坐下。
“席地而坐是不可能的,‘笔者’、就应当坐于高位之上。”
“人在高位坐,心在泥里淌——呕。”
我狠狠吐槽一句,但“坐于高位之上”?若是身边人要教我全新的书本能力,我可必须去习得。
外边有周天天的坏哥们碍事,更远去说、我还要和队友朋友们闯出“里”默字节,走出“甜洋葱”……
——实力是必不可少的。
“‘四字小说’之气力不同于世间的别派功法。”
“也许你听说过武术世家取得一本练功秘籍就实力暴涨;剑修的道友们争得一把好刀就打遍天下;炼丹的修士们服下一丸高阶品质的丹丸就突破大关;佛门僧侣们求得菩萨垂眸就修得来世福报——诸如此类,数不胜数。”
“但很可惜,我等‘四字小说’都与他们都不同。”
“啊?我们不是靠杀杀‘意念’‘孽物’,消化吸收它们,随后提升书本能力储量的吗?”
我直愣愣地站在雪地里,感知到又有一团属于“四字小说”的迷雾将被驱散。
我喜欢这种感觉——拨云见日,最终走得大成。
就像是猜到了我会给出疑问,身边人没有说话。停顿了片刻才继续道。
“‘意念’和‘孽物’的确可以提升我们的实力,但、你不觉得,这样的‘笔者’,太空白了些吗?”
空白?是指拥有纯净的‘四字’力量,且没法大打出手吗?
是的,我的确这么认为:凭什么连周天天这样仅有一点点书本力量的“笔者”都能上天入地,而我不能呢……
“且看拥有“笔者”能力且身为‘字牙’的周扬,他不能同我们这般均等地展开‘四字’力量,控制‘角色’。但是他凭借手中的‘四字’类武器、能发挥出不俗的伤害。”
“而我们身为以‘打架’着称的‘动作小说’的‘笔者’,能甘愿于手无缚鸡之力吗?”
此话有理!看来这“笔者”是好色了点,但脑子还算有点正常。
“所以,获取‘角色’的‘四气’成了我们的奋斗目标。”
“‘四气’?之前获得的‘基础书页’中有提及过它们,可这不是专属于‘角色’的东西吗?”
“以防现阶段的‘笔者’你不了解‘四气’是为何物,我在此简单介绍一下。”
“此‘四气’实则是‘四属性气息’的简称,这四类气息,分别为‘青龙’之‘盛气’,‘白虎’之‘煞气’,‘朱雀’之‘财气’,‘玄武’之‘愈气’——”
“听去很繁琐,也很土气——因而我们常把‘气’这一个字省去,变作‘盛’、‘煞’、‘财’、‘愈’——‘四气’。”
“正常情况下,‘四气’是独有‘角色’才能掌控的,但我等‘笔者’便是要在这其中淌出一条新路径——就同、从封建集权统治中寻得民主公正的道路一样。”
“所以,习得‘角色’的‘能力’,获得本该属于他们的‘四气’,就成了我们的目标。”
“因而现在,请坐吧。”
下一霎那,一张教堂风格的长椅出现在我的身后,一股不可抵抗的重力挤压我的膝盖,下一刻、我双腿一软,跌坐在了长椅上。
一墩教堂的石墙耸立在“笔者”的虚影之后,紧接着、不规整的石板挂扣其上。
“‘小说’大讲堂,开启。请听课。”
“听课”二字一传来,我的注意力就开始向外游走了。
我已经毕业、和学校说拜拜了,为什么还要听课啊……
我怀疑这位“笔者”非要选择在这个时候讲课,就是为了掩盖自己的尴尬往事——既然是要掩盖,那我就硬是要看!
“沙姐姐,快看这‘笔者’在干嘛呢!”
石米稚嫩的声音尖叫着,整个人演技派地装作一副惊恐的样子。
沙亦菲凝缩的雪球已经到达了极限,此时、她缓缓折叠臂弯,凌空一拖,小如芝麻粒般的黑色小球便悬浮于她的掌心。
四周的场景以塌缩的小球为中心,方圆十数米的画面都在被拉扯撕裂着。
“密度最高的事物,会是什么?”
距今甚远的初中物理开始攻击我。
“是……是黑洞?”
黑洞的密度有无穷大,是不可测之量……
眼前的是——是!
被强制按在长椅上的我身子一震,下意识地想远离沙亦菲。
优雅的海归女子,绢丝手套包覆的指尖……
掌控着一抹拟态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