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闻言挑了挑眉,将手里的卷轴卷起塞回身侧的架子上,居高临下看着下方站着的人,“哦,知道我”,她一共在张家也没露过几次面,年轻人里可少有知道她的。
张日山吞了吞口水,看着眼前明明长相甜美,声音柔和的女人。可他莫名就是有些恐慌,“姑姑,我看过您的画像,我...”。
“哎呦我的副官,介绍等会也可以,先救佛爷吧”,八爷听张日山开口,以为是认识的长辈,可现在也不是叙旧的时候。
八爷边催促,边大步绕过架子来找张日山。
随着话落走过转角,一抬头就见到站在高处的人,“仙女...”。
八爷一句话,让张日山满心的紧张都散开,转头看向八爷一脸的不可思议。
站在高处的人却勾起嘴角,一脸笑容如昙花绽放。
张日山回过头看向站在上方浅笑嫣然的人赶紧开口,“姑姑,佛爷,就是张启山,他病了,只有张家能救,还...”。
“这个就是,抱走吧”,女人收起笑容,打断张日山的话,话落不等张日山有动作,已经转身走下梯子。
“对,是叫启山来着,说起来我上次见你们,你们还是小不点,穿开裆裤在树下和泥玩儿呢”,说话间人已经走下阶梯,穿上自己的鞋子。
这个自己的亲侄子,初见时已经五六岁,她记得当时还感叹一句‘时光不待人’。
张日山听着自己姑姑指点,去掀开从架子上被推出来的棺木,看着里面的另一个张启山,没等脸上的疑惑散开,就听见身后传来这样一句话,探出去准备去抱一身白衣的‘张启山’的手都顿了一下。
“姑姑”,张日山看过去无奈叫了一声,他现在希望这人能先帮忙救张启山,也别再抖出他们什么糗事。
毕竟他和佛爷确实一把年纪了,别命还在,脸却丢没了。
看着站在通道口盯着自己的男人,“不是张家人”,女人看着面前的两人,抬脚点了点地面,鞋子合脚了才踩稳。
“在下齐玦,不知前辈如何称呼?”八爷拱手,一脸温润的笑意,盯着面前款款走来的人,心神都落在她身上,仿佛刚才心急救人的不是他。
女人闻言看着面前温文尔雅的男人,缓步向前走去,“玦?月满则亏、水满则溢,是个好名字”。
话落已经从八爷身旁走过,跟上从棺椁中抱着人离开的张日山,“张兮辞,你继续叫我前辈,就挺好”。
说起名字,因为没有人直接叫她名字,她都快忘了自己也还有个名字。
张兮辞绕过架子,来到张日山身后,看着两个宛若双生的人躺在石台上,见张日山站在原地没有动作,不由的皱眉后低声开口。
“再看下去就可以为他收尸了”,毕竟有一口气还有希望,若是咽气了,还指望能起死回生么。
张日山正看着面前两个一模一样的人,不知怎么办呢,闻言转头看向张兮辞,“姑姑,要怎么办,佛爷要不行了”。
张兮辞闻言看了眼张日山,她就说,明明急得要命却不动手,原来是不得要领,“那边有把月刃,划破手腕,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