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想必就是三师兄的那位“母亲”了,
来的人越来越多,俞俊装的越来越像那么回事。
俞夫人开口便谴责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伤害我的俊儿!”
“夫人,你看端儿回来了。”
俞将军指着俞端,激动道:“我们的端儿回来了。”
然而俞夫人却极其冷淡的看了一眼俞端:“回来了就回来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身为哥哥竟然任由他人欺负自己的弟弟,到底没有养在身边,一点感情也不念。”
这一番话,不仅让江予一群人咂舌,
就连俞将军仿佛也极其震惊的望着自己的夫人,他好像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夫人,那可是他们的孩子啊。
失而复得,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一定是俊儿的伤,让她心急而乱了,一定是这样的。
俞将军弱弱的解释道:“端儿,你母亲只是着急俊儿,你别见过,那些是你的朋友吗,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赶紧把俊儿放下来吧,我们一家人团聚。”
俞端转过头,
不是早就不在意了吗?为何这一刻心底还是有些压抑。
江予一直关注着俞端,自是没有错过自家三师兄那一抹受伤的神情,
忍不了一点,回手已给俞俊一拳,她直接一个眼神示意宁曦儿。
宁曦儿当即明白,鼓起所有勇气,拽着俞端离开。
“端儿,别走,你不要爹娘了吗?”
俞将军的声音带着几分哀求,却也没有能让俞端停下脚步,身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江予讽刺道:“爹娘?你们哪来的脸,真会给自己抬价啊。”
“你是谁,也敢这么跟我说话?”
俞夫人嚣张的说道,她就不信,这次可是带了足足一千的俞家军精锐来的,还能让这个小丫头拿捏不成:“我劝你,趁早放下我儿,跪下认罪,不然,我一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哈哈哈,我还没有见过能让我死无葬身之地的呢?”江予哈哈大笑,笑容却不达眼底。
照这么看来,三师兄小时候受的那些委屈其中定然有她的手笔。
一个糊涂的父亲,一个偏心的母亲,还有一个超雄的弟弟。
真是,还不如她无父无母来的自在。
不过有委屈自是要说明白的,江予开口道:“俞大将军可知当年为何只有一个孩子回去了?”
“什么意思?你知道?”
“我就猜你不知道,七师兄,给他好好上一课。”
迟一墨心有灵犀的上前一步,绕着俞俊绘声绘色的说了起来:“想当初,这个坏胚和我清风朗月的三师兄一同被溪山的人拐到此处,他呢,嫉妒三师兄的天赋,竟然背后下手,
趁三师兄的信任,直接刀剑反向,杀了自己的哥哥。
好在苍天有眼,让我们长老将其救回,至于关于三师兄其他的事情你们就不配知道了。
还是说说这个坏胚吧,他凭借狠辣的手段,得到溪山的认可活了下来,争取到了重新回到俞家的机会。暗地里却还在为溪山做事,知道现在混到了头头的地位,今日更是为了渡劫,找来二十个孩子为其挡雷劫。
其罪,按照俞将军熟知的律法,该怎么判呢?
满门抄斩还是千刀万剐,恩?”
随着迟一墨每一个字,俞将军眼睛瞪得越来越大。
这一定不是真的,
他的俊儿那么善良,那么乖巧,努力,怎么会是那个样子!
“爹爹,你不要听信他们的话,是他们将我绑过来,一定是哥哥,恨我们不去找到,所以报复我们的,呜呜呜,爹,娘,我好痛,浑身都痛。”
“你们这群贼人,快将我儿放下来”
俞夫人急的大喊,拽着丈夫的衣袖:“俞郎,你快让手下杀了他们,将俊儿救回来啊。”
江予啧啧啧几声,还好自己学了镜像符,
她脑海中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凌空画符,随着最后一笔落下,直接打在半空中。
刚刚的画面,清晰的播放在众人眼前。
江予坏笑着站在一旁,生怕后面的士兵看不清,又画了几个,三百六十度围着他们播放。
“损,师妹你可太损了”
迟一墨拍手叫好。
一旁的温怀铭直接踹了他一脚:“那叫还原事情真相。”
“哇哦,还是大师兄说话好听,不像某人。”
迟一墨委屈的揉揉屁股,大师兄是会遣词造句的。
南青时走上前,轻声道:“俞将军要是不信我们的话,那八神宗的呢?这五位可是八神宗玉清仙尊的弟子”
他指着看热闹的元镜初几人,
毫不留情的将他们的身份卖出去。
“若是大将军还是袒护,不肯相信,那我们就只好辛苦我师妹,画几百个,放在大大小小的宗门门口,一论真假了。”
江予忍不住点赞,二师兄这手先发制人,可真是妙啊。
大不了她就真的画它百八十个,让天下人皆知,谁也别想好。
俞将军脸色越来越黑,
玉清仙尊的亲传弟子在此,他们与俊儿从来没有过交集,又怎么会大费周章的陷害他,
难道,这才是俊儿真实的样子吗?
一瞬间,他几乎是老了十岁,颤抖着声音问道:“俊儿,你告诉,这是不是真的。”
他只想要他亲口说。
俞夫人疯了似的捶打着俞将军:“你在说什么胡话,一定是他们在诬陷,使用了妖法,那些都是假的,假的,来人,给我赶紧给这群贼人拿下,救少将军。”
“住口!”
“你吼我?你吼我做什么,你宁可相信一群不相关的人,也不相信你自己的儿子?”
“端儿也是我们的儿子!”
俞将军撕心裂肺的说着。
相反俞俊确实安静下来,不再装作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没想到你们还有这手,确实是我输了。”
他看向俞将军的眼神带着几分戾气道:“我就知道你还想着那个儿子,从小你就老问他,即使有我陪着也会不自觉地想起他。
其实啊,我本不想杀他的,可是那一瞬间想起那副样子,刀就很自然的捅了出去,尤其是在他马上断气时,我竟然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舒畅,那种感觉太美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