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
“老头子,我们好像走错方向了!”“不会错的,我们现在是去高唐。”“去’高唐‘?什么‘高唐’?为什么要去‘高唐’?”“小时候,师父常带我到高唐朋友家里玩。”“哦,你又要去师父老朋友家里了?可是你有没想过我们家里?还有敬儿,他还在寄人篱下啊,在别人家里啊。”“你吵什么吵?我只是去师父朋友家里看看就回去,此后也永远不再来高唐了。”“怪人!自己的事都不管,可是,你把别人的事当自己的事。”“你!真是泼婆!”揭挂娇不敢言了。
巳时过后终于到了高唐县姜家铺十里屯。
可是,陈灳的朋友早在四十年前就去世了,不过,老朋友家里已经有许多儿孙了。支灷就悄悄给了他们十斤黄金,叮嘱他们暂时不要拿去花,金饼有官家印记,要用铁锤把印记锤至消失才能拿去买东西,或者把金饼切开小块,锤去印记再拿去消费,切不可被任何人发现黄金来源。老朋友家人听见这席话之后很害怕,经支灷全面解释才勉强收下黄金。接着,支灷一路往东走去,沿路把黄金分给陈灳的老朋友,申时到了德州地盘。支灷把黄金分给以前认识的老朋友,三更时分到了河间府地面,也是找到陈灳的老朋友,也给了黄金就立即离开,很快到盐山县,这里的老朋友,支灷加倍给了黄金。揭挂娇看在眼里,但她如果问支灷为什么这样可能产生尴尬,所以,揭挂娇就没追问什么原因了。
盐山的朋友极力挽留支灷要留下住几天,支灷不得已,就这样在留下住了七天,之后,朋友要护送支灷走出盐山县。朋友说这里闹土匪,还有倭寇出没,但支灷最痛恨倭寇,不过,朋友说平时很难遇到倭寇,支灷只好放弃了,接着到了滨州直隶州,又找到老朋友,一直聊起陈灳事迹,朋友也聊个没完没了。但支灷有事在身,不能久留,不几日到淄川州,支灷在朋友家里玩了几日才离开。经祝阿县又回到东昌府地面,经全面易容之后再次进入东昌府。
“老头子,这是哪里?”“东昌府。”“啊?真的是东昌府吗?”“是的,怎么啦?你害怕东昌府了?”“哼哟!你为什么又回到东昌府?为什么啊!”“因为我还要杀人!你吵什么?你如果不愿意请你快回到饶州等我!”“可是…我不放心你啊!你知道吗?”“你不要废话!今晚一定去杀人!”“你还要杀谁?我们不是杀光东昌府府衙的人了吗?”“是的。但我现在要去杀一个军营。”“老头子,我们能杀军营吗?”“阿娇,我杀几十年哪里有输过?”“我是说,我们万一捅破军营这面墙就不得了了,你想想啊,满清政府如果把全部军人对付我们怎么办?”“阿娇放心,没事的,我是经过仔细考虑的,放心啦,不会有事的。”揭挂娇半信半疑,但她无话可说。
子夜时分,支灷和揭挂娇到府衙附近。
“老头子,这里好像就是东昌府吧?”“是的,因为有消息说,东昌府有一批大军进驻。”“这批大军是不是之前的事引来的?”“肯定是的,稍后你也是坚守大门外隐蔽处,有逃走的就立即杀掉,有援军立即告诉我。”“你估计有援军吗?”“我估计百分之九十九有援军。”“为什么?”“因为已经惊动部队了,那么肯定不止一个军营知道东昌府发生的事了。”“那…如果有援军怎么办?”“能杀则杀,不能杀就逃,当年我们闯广州要刺杀尚可喜不是能杀就杀吗?杀不了就逃走吗?”“好吧。”
三更过了。揭挂娇按耐不住了,实际上她是害怕了,涉及军营的事谁不害怕?当然支灷一点也不害怕,是因为他为人处事大随意,想杀就杀,想玩就玩,没有太多顾忌。“老头子,快到丑时了啊。”“好吧,一切按原计划进行。”
一条黑影快速进入东昌府。但黑影很快控制所有喽啰。“杀死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的狗奴仆!黑景怒喝:”不顶嘴、不反抗的一律不杀!”黑影也不杀府爷,只是控制他和调戏他们,然后以各种方法逼使州府老爷给寡妇和丧失劳动力的穷人送粮三天,因为黑影的气势非常吓人,不久前知府老爷也吃过黑影的亏,所以,不得不答应,之后,黑影快速离开,临走前,黑影带走一些黄金,整个过程不到两顿饭时间。
“老头子这么快就杀完了?”“不快了,这是最慢的一次了,而且,我的习惯,凡做什么事都尽量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狗官就算吃了大亏也不会生我的气。”“我不明白你说什么?”“诶?你也不用什么事都要明白。”“可是你说的大离谱了,什么‘狗官就算吃大亏也不会生我的气’,这可能吗?”“哈哈,你已经吃了我的大亏你有生气吗?”“我们是夫妻,哪有什么吃亏不吃亏的?可是,你进入州府衙门杀了他们还不生气?那些人可是杀人不眨眼的畜牲啊。”“行啦,有时间再慢慢跟你说吧。”
“我们现在去哪里?”“一路杀回去。但你还是坚守门外。”“都没有援军,我守门口做什么?”“阿娇真是大嫩了,没有援军当然是好事。但是,万一有援军呢?你必须知道,我们杀了这么多年,官府非常恼火了,会想尽一切办法杀死我们,所以,贼军可能动用一切手段对付我们了,比如毒箭,毒签,火炮,火铳等等致命性武器。所以,你一定要坚守门外,一旦发现援军就立即告诉我。”“有援军告诉你又能怎么样?难道你能杀掉援军吗?”“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方法有很多种,也要看当时情况,所谓‘兵无常势’就是这个道理。”“好吧,但我们一定要平平安安回到程逸村啊。”“当然平安回去,这个结果早在六十年前就注定了。”“你又吹牛了?”“我说过的话从来没有失败过。”
两天后,支灷到了曹州,虽然揭挂娇嚷嚷要杀入曹州衙门。但支灷不为所动,拒绝杀入曹州衙门,原因是曹州没有触怒过自己。
子夜到了归德府郊外。
“老头子,这里好像是归德府啊?”“是的,怎么啦?”“我们为什么又回来这里啊?”“我们来这里是杀人,不是来这里玩。”“唉,你杀来杀去还是杀回这里,好吧,也是丑时动手吗?”“可以在寅时动手。”“那快去买东西吃吧。”“好吧。”“一起去?”“不行,是分开走。”
时间很快到了寅时。
支灷风驰电掣飞入归德府衙内,然后快速控制所有人,接着一个一个地修理,尤其府爷修理最惨,然后,迫府爷给寡妇和丧失劳动的穷人送粮三天,然后,拿走府衙的宝贝。但支灷没杀死一个人,很轻松地离开归德府。揭挂娇不知道支灷没有杀人,以为支灷是杀光府衙的人了。因为他要杀的人是必死无生。
“老头子,很快天亮了,前面是什么地方了?”“不知道。”“什么?你不知道?”“我不知道有什么奇怪?你又知道吗?”“我当然不知道啦。但你是大男人啊。”“你放屁,大男人就要什么都知道吗?”“嘿嘿…起码你记性比我好嘛。”“你快走啦,不要啰嗦。”“我们敢进去吗?现在天亮了。”“可以去买吃的,但同样分开走。”
“原来这里是谯城…因为谯城让我们大吵一架!”支灷边嘀咕边吃东西。
不一会“阿娇快走。”“有官兵跟踪我们了?”“没有,但此地不宜久留。”可是,揭挂娇还没有买到食物,立即去买了食物快速离开谯城。
“老头子知道刚才那里叫什么吗?”“是谯城,你还不知道是谯城?”“我没问人嘛。”
次日申时支灷两人到了颍州郊外。此时离天黑尚早,就找个草坪睡觉了。“阿娇要不要睡觉?”“要啊。”支灷立即起来,运气往地上啪了三掌。他道:“可以了,阿娇快睡觉吧。”“你这是做什么?”“唉,怕你睡觉有蚂蚁嘛。”“你这样做就没有蚂蚁了?”“你不相信?”“我是不大相信,你就算打死这些蚂蚁其他蚂蚁也会跑过来。”“那你快睡觉看看效果吧。”
戌时过后,揭挂娇起来了。“你不用找了,蚂蚁不敢咬你。”“哦?好像是没有蚂蚁啊?”“没有就没有,什么好像没有?你以前这样睡觉常常被蚂蚁咬的痛哗哗大叫而醒啊。”“可是,我怀疑这些蚂蚁不是你啪掌不敢来的啊,或者这片荒地本来就没有蚂蚁呢?”“那下次找一个蚂蚁窝睡在上面试试看,然后,看有没蚂蚁咬你,之后,又找一个蚂蚁窝,我用内功击杀蚂蚁之后你睡上面看看有没有蚂蚁,如果还怀疑就再次试试,也就是下次再找个蚂蚁窝睡觉,我没有用内力杀死蚂蚁,试试蚂蚁会不会咬你。”“喂喂…我有必要这样试吗?万一被蚂蚁咬伤了怎么办?你真好大喜功,要拿我反复试验,其实我没有怀疑你的武功。但我怀疑你浪费内力,本来没有没有蚂蚁。”“唉,说到底你还是怀疑我的本事,你以为蚂蚁不敢咬你?”“喂?唉,行啦,我不跟你吵了。”
不知不觉已到三更了。
“阿娇,时间到了。”
“前面就是谯城衙门?”“不是的,你晕了吗?这是颍州。我们刚刚离开谯城你怎么又说谯城了?”“哦,是我嘴快了,我还是守住大门吗?”“我们只有两个人啊,你不守大门难道我去守大门吗?”
八月下旬某晚三更时分,一条黑影快速闯入颍州衙门,但突然遭到箭雨袭击,“啊”一声,黑影身中数箭。但他并没有掉落,只是快速逃走,逃走时再中数箭,“阿娇快逃走!有埋伏!”原来揭挂娇也中了埋伏,并且大门外跟官兵大战起来,当她听见“阿娇快逃走!有埋伏!”时就快速逃走。
“老头子这下怎么办啊?”“你别吵!我不会死的!”“唉哟,你中…十三箭啊!”“没事,中三百箭也没事!啊!”支灷突然大喊,身上的利箭瞬间掉落到地上,不过,也看见支灷身上有血液喷涌出来,他也突然倒地。揭挂娇立即运气“啪啪”快速封住支灷各大要穴,并输给真气,两顿饭时间后。她道:“老头子千万不能有事啊?敬儿、铭儿还等着我们啊!还有你的谢姐姐和姐姐她们啊!还有九斤哥和林意他们啊…”“你以为我不行了吗?”“啊?你没事?哦,不是啊,你吓死我啦!”“我说过,我不会死的,除非我自己了断。”“是真的吗?你说穿…那个东西真的有用吗?可以防箭防剑吗?”“当然是啦,如果没穿千层衣身中一箭就死了,现在是十三箭。”“那你身上为什么流血?”“你闭嘴啦!流血是因为箭簇伤到皮肤!我有天尊雪魔功护体,永远死不了,除非我自己了断,还有…”“还有什么啊?”“不能说。”“对我也不能说吗?”“是的,不是我怕你,是你万一不慎说走了嘴,那么我就随时被人杀死。”“啊?这么危险?唉,好吧,这么绝密的东西我也不想知道了。我现在怎么帮你?”“你要帮我什么?”“你中十三箭啊,虽然箭簇被逼出来了。但箭伤还在啊。”“没事,你也中箭了,快给自己疗伤,在天亮之前再杀入颍州。”“什么?我们还要杀入颍州?不,不能再去颍州,我们要立即逃走!”“那你先走,我必须完成使命。”“你要完成什么使命?”“逼使官府给穷人送粮。”“不行!你身负重伤绝不能再去,再说,天下穷人那么多我们帮的了吗?我们有那么伟大吗?”“你闭嘴!正因为世间有你这样心态的人才让穷人更贫穷!正因为没有谁帮助这些穷人,才令我的父母死的更凄惨,两岁时就家破人亡,你知道我们过的有多惨吗?我没有杀死一个狗官算是对得起佛性了,如果惹我怒起就杀光他们!”“什么?你没有杀死一个狗官?你一个也没杀?”“我只是逼他们给穷人和寡妇送粮,答应了还杀他们干嘛?你放心,是悄悄送粮的,不让任何人知道。”“哦,原来是这样的,我总以为你下手够狠够快才杀的那么快,原来你没有杀死那些狗官!”“答应送粮还杀他们干嘛?再说,天下无官不坏,我们杀的完吗?”“唉!你你…那你‘悄悄送粮,不让任何人知道’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