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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驭龙蛊师 > 第145章 年三十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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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初的想法是回了贵阳,继续猫在出租屋研究周八爷送我的那套法诀,可刘媚却嫌弃那样太无聊了,吵着要我沿路陪她逛一逛,还说反正已经找到了治疗憎恶印记的办法,也不用急在这一天两天。

没辙我只好陪她在重庆待了几天,这女人一逛街就开始没完没了,一开始我还能勉强招架,直到三天后脚后跟开始磨出茧子,我才苦着脸求饶,让她放过我,不要再拉着我去商场闲逛了。

刘媚气哼哼地说,“看你这幅不情愿的样子,只是让你陪我逛个街都嫌费劲,果然是一块臭木头。”

我不能理解女人为什么总喜欢把时间浪费在逛街上,更何况她逛了这么多地方,却一样东西也没买,心里早就受不了了,好说歹说,总算让她收心陪我回了贵阳。

回贵阳第一天开始,我就把铺子里的事情交给张浩和刘媚,自己成天关在出租房,研究起了周八爷给我的咒诀。

按照周八爷的说法,这套咒诀属于古代巫族传承下来的经咒,特别深奥难懂,普通人很难入门。

可不知怎的,当我静下心来,仔细揣摩经咒内容时,总觉得这玩意好像是为我量身打造的一般,不仅读起来朗朗上口,而且入手十分轻松,没几天就掌握到了上面记载的行气法门。

而在连续运行了几个周天之后,手臂那种酸麻感确实得到了巨大的改善,虽然还不能彻底的运转自如,但拎上几十斤的东西已经不觉得累。

更让我感到诧异的是,法门上记载的导气方式,似乎跟我身上的本命龙蛊产生了某种呼应,每当我尝试运气的时候,对于龙蛊的感应和联系也在不断加深。

唯一遗憾的是,时隔一个月,龙蛊还没有苏醒的迹象,比起上次沉睡的程度似乎更深了。

闲暇之余,我还琢磨起了三公留下的养蛊法门,自己虽说是个蛊师,可入行以来除了操控龙蛊之外,在蛊咒的运用上没有丝毫建树,尤其是随着龙蛊的沉睡,自己连下蛊咒都做不到,说出来也不怕人笑话,感觉自己离了龙蛊好像什么都不是。

我才发现长久以来,自己对于龙蛊的依赖感过于强烈,反倒忽略了自身的修行。

为了弥补这样的不足,我开始按照蛊书记载的培育方式,炼制属于自己的虫蛊。

当然炼蛊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大城市灵气稀薄,我住的小区实在太吵,根本不满足炼蛊条件,思来想去我又想到了老家,自从上次回家住过一晚,感觉老家空气清新,自然又幽静,倒是个比较合适闭门造车的地方。

恰好年关将近,张浩也打算关了铺子歇几天,我便直接收拾好行李,驱车赶往了回乡的路。

这次刘媚并没有跟来,临行前她接到家里电话,好像是有个堂姐要结婚,作为堂妹的刘媚自然不能缺席,于是早早跟我道了别,直接回四川老家去了。

我也乐得清闲,独自一人回家,老妈得知我今年打算回家过节,自然是高兴的,早早就跑来村口接我,还不忘追问我,说上次那个姑娘呢,怎么不跟你一块回来?

我苦笑,告诉她自己和刘媚真不是那种关系。老妈一脸无奈,说是哩,那丫头条件这么好,哪能看得上你呀。

我都无语死了,说你儿子有这么差吗?老妈白我一眼,说既然觉得自己不差,为什么不早点给我领个儿媳妇回家?

我哑口无言,只能闷声打哈哈。

陪二老过了两天,我带上笤帚去了三公留下的小院,简单收拾了一下院落,开始自己的养蛊计划。

说到养蛊,在大多数人眼中是一件极其神秘和诡异的事,但只要你熟悉了其中的原理,就不会觉得有多复杂。

开始那几天,我带上蛇皮口袋,跑进后山到处搜寻,抓了些毒蛛、蛤蟆,蜘蛛和蜈蚣之类的毒虫,带回家,各自养在一个瓮里。

每天焚香祭拜,诵念口诀,然后用浸泡过药水的食物喂养。

如此过了七天,我跑去一个乱葬岗,抓了几只乌鸦,又在一座被山洪冲毁的坟头下捡了几块无主的骸骨,带回家研磨成粉,掺上乌鸦血调配,日夜诵念阴法经咒。

有过小半个月,我将饲养毒虫的瓦罐打开,用筷子夹住毒虫,放进一个大点的罐子里,撒上自己调配的阴料粉末。

在进食了阴料之后,这些毒虫的性情变得格外残暴好斗,没一会儿就在罐子里斗得不可开交。

我守着罐子,一直到大部分毒虫被吃掉,才用一根筷子捡出了剩下的毒蝎,放在火上炙烤。

炙烤半天,毒蝎变得浑身焦黑,被我投入另一个罐子,细细地研磨成粉,然后滴入乌鸦血和其他阴料进行调配,形成了一滩稠糊糊的液体。

等待自然风干的途中,我一直盘腿在罐子前,利用蛊咒加持,足足三天过去,这摊液体被彻底风干,罐子底部则结成了一些晶体状的粉末。

我用刀子把这些粉末刮下来,搜集在一个小瓶子里,左思右想还是不怎么放心,毕竟自己是第一次炼制药蛊,也不确定这玩意的具体威力咋样。

于是隔天我跑了一趟镇子,买来粘鼠板,抓了好多老鼠。

我把这些老鼠投入大缸,用混合了蛊粉的大米投喂,这群耗子在米缸里吃的正欢,发出欢快的“叽叽”叫声,似乎没出现中毒的迹象。

“难道是我的炼制手法不对?”

第一次炼蛊的我毫无经验,望着满缸蹿的大老鼠,费解地挠了挠下巴。

本以为自己炼制药蛊失败,我甩甩头,正准备离开,结果这时候缸里却传来一阵的“叽叽”的尖叫,等我回头看的时候,发现这些大老鼠眼珠子全都变得通红,在缸底狂躁地爬来爬去,还时不时发出低沉的嘶吼。

十几秒后,这些老鼠开始互相撕咬,发疯般地攻击彼此,顿时缸底血腥一片,传来恐怖恶心的咔嚓咀嚼声。

我从没见过老鼠如此疯狂的样子,眼球都是红晶晶的,好似镶嵌了一对红宝石。

它们疯狂嘶哑攻击着彼此,直到剩下最后一头大老鼠,已经遍体鳞伤,躺在缸底时不时地蹬腿哀嚎,发出凄厉惨绝的“吱吱”声。

我满头是汗,看向剩下的那一小包蛊粉,这才确定自己的颠蛊已经练成了,只是这玩意毒性也未免太霸道了,只是指甲盖那么大一点,就能让一窝老鼠同类相残厮杀到只剩最后一头。

果然蛊这种东西十分邪门,被人打入“邪魔外道”也是有道理的。

我再也不敢轻易尝试这些蛊粉威力,找了个瓶子密封起来,等到下次炼蛊时,我专门选择了一些不那么夸张的药蛊,只为提前练好用来防身。

就这样又过去小半个月,春节到了,除夕夜晚上我收到几条朋友发来的祝福短信,令我意外的时,就连远在义务的杨警官,也亲自打来电话送祝福。

我有点受宠若惊,杨警官可是刑警队的队长,我什么身份,哪值得对方惦记?

杨警官却在手机里哈哈笑,说小周,不要妄自菲薄嘛,上次进山多亏了你,大家伙儿才能全身而退,说起来你也算我的救命恩人了。

我叹气,因为杨警官的话,导致我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记忆,问他当初陪我们一起进山的搜救队成员都怎么样了?

杨警官说,“大部分都好,唯独有一个叫张兴的小伙子,自从回了市区后,身体就一直不太行。”

我很意外,说什么叫身体不太行?

杨警官叹气道,“你还记不记得那个被山魈活活咬死的登山队成员,吴欢?”

我说当然记得,这小子在陪我们找出口的路上掉进了陷坑,之后就被一大群山魈围攻了,盆骨下面被啃得支离破碎,最终没能坚持到下山就断了气……

杨警官说是啊,张兴和吴欢是发小,两个人不仅是同一支登山队的成员,私底下关系也最好。

吴欢的死对他刺激很大,自从回了市区后,就没完没了地一直做噩梦,总梦到吴欢浑身是血地趴在床头,质问他为什么不救自己。

长此以往,张兴就生病了,时不时发烧,还总说胡话,听说病情越来越严重,一直高烧不退,转了好几家都不行。

我沉默了,开始意识到杨警官打来这个电话,或许并不仅仅只是送新年祝福那么简单。

我说,“大家都这么熟了,有什么话你直说好了,别藏着掖着。”

杨警官吭哧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说抱歉啊,大过年的跟你讲这些,不过张兴那小子情况确实比较糟糕,都快病入膏肓了,他担心这样下去会出大问题,

“我想着他一直高烧不退,神智也迷迷糊糊的,会不会是因为从那个山洞里带出了什么不太好的东西?你要方便的话,可以抽空过来看看……”

我点头说,“行吧,等过完初一,等我祭了祖,就立刻回一趟义务。”

晚上入睡的时候,我躺在床上不停地烙着煎饼,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回想起几个月前,跟着杨警官他们进山搜寻科考队的事,总觉得哪里不自在。

隔天一早我就去后山烧香祭祖,顺便清理了三公坟墓旁的杂草,下去又陪老妈一起走了趟亲戚,回来时告诉她,自己明天就要走了。

老妈自然舍不得,说大年初二你往外瞎跑什么呢,昨天晚上我就听到你在房间打电话,嘀嘀咕咕讲了大半天,是有什么事吧?

我当然不会把自己在外面的事情告诉老妈,只推说一个朋友遇上点麻烦,让我赶去帮忙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