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此方小世界一瞬恢复正常,龙傲宇来不及开口说什么,脑海里一片空白,面前开始变得模糊。
等他再睁开眼,便觉得面前的情景有些奇怪。
他好像……
忘记了什么?
他现在在做什么?
为何他会被困在阵法里?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掌门几人,现在在他们的记忆里,他们是奉命前来捉拿魔尊,见那魔尊躺在地上,掌门率先冲了过去。
其他弟子也纷纷上前……
清玉漂浮在空中,看着众人的举动,心中明白这个小世界已经按照原来的轨迹开始运转。
她转身,走向一处静谧之地。
这里是此界灵力最为浓郁之处,也是最适合探寻容锦年踪迹之所。
清玉盘腿坐下,双手结印,周围的灵气开始疯狂向她聚集。
她将自身的感知扩散开来,试图捕捉容锦年那一丝微弱的气息。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容锦年像是完全消失了一般。
清玉心里有些慌乱,难不成这人又躲了?
突然,清玉感到一股异样的波动从地下传来。
她猛然睁眼,双手猛击地面,一道裂痕出现,从中涌出黑色的雾气。
容锦年的笑声回荡着:“我就知道你能轻易找到我。”
语气似乎还挺轻松,似乎在道家常,又似乎在对情人呢喃,格外缠绵暧昧。
清玉不为所动,冷静地调动灵力对抗黑雾。
思玉和三叶感应到异常赶了回来,看到眼前场景二话不说加入战斗。
四人合力之下,黑雾渐渐散去,露出虚弱的容锦年。
清玉趁势使出全力一击,本以为这次容锦年再也无法躲避,将会彻底消散,没想到容锦年虚弱一笑,便直接消失。
清玉眉宇紧蹙,红唇轻咬,“他……又跑了。”
思玉和三叶亦是一言难尽,怎么说呢,这容锦年像个蟑螂一样,当真是怎么都消灭不尽。
“他没有什么朋友,唯一的熟人……大概是那位。”系统小声提醒了一句清玉。
清玉讶然。“你在?”
系统扭了扭胖乎乎的身体,有些不得劲,“我本来就一直在,要不是我,你还不能有救兵呢……”
只不过它对容锦年太过于恐惧,又实在帮不上忙,就,就缩起来了而已。
闻言,清玉嫣然一笑,宛若花开,她温柔地摸了摸系统的脑袋,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温和,系统当真是被迷得红了脸。
“多谢你了,系统。”
系统不好意思地看天看地,最后嘴硬着摇头,“我们是一体的……反正我刚刚说的话你好好想想,他很有可能去找那一位了……”
清玉知道系统说的是谁,那位——前任主神留白。
听闻他被白韵神女封印在虚无之地,囚禁千万年不止。
若是清玉要找过去,势必要白韵神女的帮忙。
可之前他们就已经说过,尽量不去打扰主神殿那边,这也是为什么系统提出来却没要求清玉立马去的原因。
沉默片刻后,清玉没有立刻做出回答,反而对着思玉道:“先回去吧,你们的伤还没养好。”
话落,率先化作一道流光离开了这个世界。
二人立马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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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傲宇被抓起来了,然后又逃跑了,他成为了新的魔尊。
这一切似乎才发生在短短几天内,让云丝丝感到迷茫与不解。
她脑海里模糊地记得抓捕龙傲宇的过程,但好像又忘记了什么。
比如她准备那么多华而不实的装饰品做什么?她又是为了谁去庆祝得第一?或者说……
她是不是还有一个师妹?
可当她询问玄真长老时,后者沉默不语半晌才憋出一句,“一切自有定数。”
云丝丝哑然。
她不懂什么定数。
“师姐!”云若晴小跑着来到云丝丝身边,挠了挠脑袋,“师姐,你怎么还不安排我进玄真长老门下?我要当你最小的师妹!”
“师妹已经有人了!”云丝丝脱口而出,回过神来时又愣住了。
她说了什么?
“什么有人?云丝丝,我喊你师姐,你别真以为我们没关系,我们可是一家人!”云若晴气鼓鼓地瞪着云丝丝,满口抱怨,“再说了,我都打听了,你才没有什么师妹!”
云丝丝茫然地眨眨眼,随即笑了笑,“可能我记错了,不过我不会给你走后门……你性子太冲动,需要锻炼,当初若不是……若不是……”
若不是什么呢?云丝丝的话到嘴边又卡住了,她本来想说若不是阻止了你接触龙傲宇,怕是要落得跟那宋晓楚一个下场,与魔尊为伍,堕落成魔族。
可是她是因为什么阻止了云若晴,却是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云若晴也不在意她话语未尽,哼了哼,小声反驳,“我以前是被迷了眼……现在不同了,隔壁玄剑门的那个凌羽也不错,听说他无端端跟未婚妻解除婚约了……”
“解除了正好,我说不定有机会呢,毕竟我也算是有实力有容貌的女修吧?”
云若晴得意忘形地笑起来,引得云丝丝无奈地摇摇头。
她这个姐妹,小时候与她为敌,也不知道怎么,到了宗门,到了现在,二人关系好像反而好了?
当真是奇怪。
二人谈话间,有弟子匆匆路过,看见云丝丝,当即眼睛一亮,上前焦急道:“师姐不好了,宗门里那只狐狸又开始捣乱了!”
云丝丝眉心一拧,“那只白狐?”
弟子点点头,然后苦着一张脸道:“也不知道它发什么疯,跑到一个空院子里四处撒泼,现在院子都被毁了……”
宗门里的一草一木都是难得的,世人只觉修仙高尚,能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可他们也不能随手变出院子,随手变出食物。
这些都是需要实实在在的建造以及准备的。
毁了一处,那就意味着要浪费资源浪费时间去修建,虽然不费多少事,可是大家也不愿意重新建啊!
而且那只白狐是个惯犯,偏偏长老们说了不能伤它……搞得弟子们苦不堪言,能躲则躲,躲不过也只能找人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