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行走后,薛医生在房子里走了走。
这地方后隐蔽,他也是第一次来,所以对装潢、布局都十分好奇。
纵然知道傅家富可敌国,这些年也没少见世面,也不得不赞叹里面的奢华。
听傅锦行的意思,他估计今晚还要住下来。
林时微刚打了一针,房间里自有人照顾,他也不必担心,于是边参观边顺便挑了间适合自己的房间。
等他安顿好,享受完这难得的清净、悠闲,仿佛才想起自己的职责。
出门,正撞见佣人端了水要送进林时微的房间。
“林总情况怎么样了?”薛医生问。
“好多了,太太说要喝点水。”佣人回答。
薛医生闻言,动手接过来说:“我来吧。”
他既是医生,又是傅锦行信任的人,佣人自然是放心的,把托盘交给薛医生之后,就去了厨房忙碌。
薛医生走进卧室时,林时微还躺在床上,双眸紧阖着,像是已经睡着。
可薛医生却知道她根本睡不着,于是把托盘放在床头的柜子上,故意弄出一点儿动静。
林时微果然睁开眼睛。
“傅总出去了。”薛医生说。
林时微闻言,一下子抓住他的手,恳求道:“薛医生,能不能借你的手机,让我打个电话?“
她醒来就没见过自己的手机,不知道是掉了,还是被傅锦行没收了。
“报警啊?”薛医生故意问。
林时微是挺想的,但她知道薛医生是傅锦行的人,肯定不能同意。
“我昨天一夜都没回家,怕家人担心,想报个平安。”林时微实话实说,处境也着实可怜。
薛医生拿出手机,直接把屏亮在她面前,说:“不是我不帮你,而是这里信号已经屏蔽了。”
林时微刚想说傅锦行怎么可以打电话?就看清了薛医生的手机界面,确实没有信号。
心头刚刚燃起的一丝希望,就这么被浇灭,眼中的神采也一点点黯淡下去。
薛医生虽然对她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但看着这么个美人,像开败的玫瑰似的,还是有些不忍心。
“其实你也没必要这么悲观,说不定过两天傅总想通,就把你放回去了。”他安慰。
林时微心头苦涩,问:“那照你的意思,我是不是还要对他感激涕零?”
“当然不是。”薛医生否认:“我是说,他也许是为了保护你。”
保护?
林时微听了只觉得讽刺。
薛医生看她的模样,知道自己说的再多,她都听不进去,干脆扔下一个重磅炸弹:“如果你最希望的傅家二叔死了呢?”
“你说什么?”初闻,林时微觉得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我说傅二叔死了。”薛医生重复。
“不,不可能。”林时微不是不能接受,而是怕自己高兴的太早,空欢喜一场。
“昨天,他坐的救护车在快抵达疗养院时,发生了爆炸。
车上的押送人员、包括医护、司机全部无一人生还,这件事已经上了新闻。”薛医生继续像她吐露着自己所知道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