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到母亲,这话算是印证了傅锦行的猜测。
但他没表现出来,大概是在想蒋父到底知道了多少。
蒋父也没有卖关子,从身边人手里拿了个文件袋,推给傅锦行。
傅锦行打开,里面不止有修理工的证词,还有蒋父找到母亲买通修理工的证据。
“蒋总既然有这份东西,怎么还要起诉林时微呢?”她明明是无辜的。
蒋父知他故意避重就轻,故意叹了口气:“自从若瑜跟你相亲以来,她满心满眼惦记着你,我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喜欢你。
开始我知道你母亲做的事时也很生气,可若瑜的腿伤都伤了,好在您母亲说傅家愿意负责。
既然这样,这个委屈我们吞了。但我有个条件,你们必须尽快完婚。”蒋父绕了一道圈,终于说出自己的目的。
他就这一个女儿,现在这样固然心疼,可把傅母送进监狱是报了仇,但得罪了傅家,他们未来只怕在京城也难以立足。
蒋父看得出来,傅锦行并不喜欢自己女儿,也不在意,但那都不重要。
作为商人,借助傅家的势,这个提议无疑可以令他的利益最大化。
“如果我不答应呢?”原本傅锦行就没打算娶蒋若瑜,不过是为了应付母亲。
蒋父闻言笑了:“傅总会答应的。”
他是得罪不起傅家,但为了女儿,也未必不会鱼死网破,所以他用了笃定的语气。
最重要的是他相信傅锦行不会不管傅母,傅氏也丢不起这个人。
沉吟半晌,傅锦行果然开口,问的却是:“那林时微呢?”
她虽然无辜,但蒋若瑜为了报复,未必不会让她成为替罪羊。
“听你的。”目的达到,蒋父对林时微的事,倒不是很在意。
“撤诉。”傅锦行道。
“看来傅总对她还是有些感情的。”蒋父道。
傅锦行却没有表态。
“不过我也有个条件,我的女儿不能再受伤害。”这是蒋父的底线。
傅锦行点头。
他与蒋父谈完,回到安排林时微住的地,已经是深夜。
坐在驾驶座抽了几支烟后,才推门下车,往别墅里走去。
因为夜深,到处都静悄悄的,客厅也只开着壁灯。
林时微盖着毯子,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傅锦行看着昏黄的灯光下,女人恬静的脸,让他本来那颗烦躁的心也不自觉地安定下来。
记得第一次见面,她还是唯唯诺诺的模样,被他的前秘书欺负,下雨天指派去买会议茶饮。
回来的时候,淋的落汤鸡一样,还被人绊倒,咖啡洒了一地。
秘书室的人仗着自己在场,以为她只会吃了这哑巴亏,任她们欺负。
没想到林时微从地上爬起来后,很巧妙地让她们陷入尴尬境地。
他身边只留得力的人,林时微的狡黠和应变能力被他看中,他当场就把作妖的两人辞退,提拔林时微当自己的贴身秘书。
没有交接,刚做的时候虽然不顺手,但适应能力很强,做什么也比别人上心。
这一做就做了五年。
指腹不自觉地摸上她的脸颊上,没想到林时微睁开眼睛,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