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冗长,纯宁皇后强撑着端庄仪态,周旋于朝堂诸事之间。
待散朝后,她只觉腰酸腿疼,步伐沉重地被小翠搀扶着回到凤仪宫。
贴身宫女玉珠早就在宫门处候着,见皇后归来,急忙上前搀扶,玉珠和小翠一一左一右搀扶着,纯宁皇后这才迈着酸痛的腿勉强迈过了凤仪宫那高高的门槛。
“娘娘,您可算回来了,这一早上的早朝,可累坏您了吧。”玉珠关切地说道。
纯宁皇后轻轻叹了口气,“可不是嘛,这早朝冗长又无趣,我这身子骨都快吃不消了。”
走进凤仪宫,殿内弥漫着诱人的饭菜香气。玉珠已经精心准备好了膳食,纯宁皇后一眼就看到桌上摆满了自己平日里爱吃的菜肴。
纯宁皇后连话都来不及说,径直走到餐桌旁,一屁股坐下。这时,凤栖梧也恰好来到。两人相视一笑,便大快朵颐起来。
吃着吃着,纯宁皇后忍不住发起牢骚:“这早朝,实在是无聊透顶。”纯宁皇后一边往嘴里塞着食物,一边嘟囔,“也不知那些人怎么就那么有兴致,天天在朝堂上你来我往,有病的人才想当皇帝呢。”凤栖梧听了,凤栖梧听了,忍不住笑出声来,刚要开口回应,突然,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凤子鹤从御书房匆匆赶来,本是想和纯宁皇后和凤栖梧一家人一起吃个午膳,结果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纯宁皇后的这句话,不由得黑了脸。合着所有都把他当傻子耍,把这这烫屁股的龙椅丢给他,他智谋不足,被九皇叔算计也就算了,亲生母亲和弟弟也还幸灾乐祸,这着实令他不爽。
他大步走进来,佯装生气地抱怨道:“皇后怎的和九皇叔一样偏心,栖梧是九皇叔带着长大呢,儿臣可是一直侍奉在母后身边呀,你们今日当初不让栖梧做皇帝,现在又说这话,可真是伤了朕的心。”
纯宁皇后听到凤子鹤的埋怨,心里“咯噔”一下,嘴里还塞着食物,差点被噎住。
她赶忙咽下口中食物,赶忙绞尽脑汁地想着如何哄他。她站起身来,走到凤子鹤身边,拉着他的手,满脸堆笑地说道:“陛下,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我这不过是随口一说,发发牢骚罢了……您当皇帝那是众望所归,把这江山社稷治理得井井有条,……可见天生就是做皇帝的料,有陛下治理国家,那是百姓之福,社稷之幸啊。”说着,还赶紧拉着凤子鹤坐到餐桌旁。
凤子鹤坐下后,脸上还是一副委屈的模样。纯宁皇后见状也有点心疼这个从小就懂事的大儿子了,她继续说道:“鹤儿,您想想,九皇叔不让栖梧做皇帝,也是为了他好呀。他这性子野,洒脱惯了,做个武将,也能为国尽忠,为民尽力,你们兄弟二人联手,岂不美哉?鹤儿你从小就有担当,定能将国家大事处理得井井有条,九皇叔也是深思熟虑才把这重担交到你肩上的。”
凤栖梧也在一旁附和:“皇兄,母后所言极是。我自由惯了,比这这宫中的珍馐美味,我更喜欢边关狂野的风,臣弟自知不是做皇帝的那块料,如今能为皇兄分忧,我也心满意足了。”
凤子鹤听了,脸色这才缓和了些,但还是故作不满地说:“罢了罢了,看在你们这么会哄朕的份上,就不与你们计较了。不过,今日早朝咱们也算旗开得胜,咱们的配合也算没有辜负九皇叔的筹谋,难得咱们可以痛痛快快的一家团聚,玉珠,去烫壶就来,今日我弟兄二人要好好喝一杯。”
玉珠领命,匆匆退下,不多时便带着一壶热气腾腾的酒回来了。凤子鹤亲自拿起酒壶,给凤栖梧和自己斟满,那醇厚的酒香瞬间弥漫在整个房间。
凤栖梧爽快的举杯:“皇兄,今日咱们定要畅快的大醉一场……”
纯宁皇后宠溺的看着两个儿子把酒言欢的儿子,心里觉得可算是踏实了,想到慕云舒在附在耳边的话:“只有帝王坐朝堂,太后是自由的……”
这皇宫她是一刻也不想呆了,一想到日后她要拐着凤栖梧带着出宫,就觉得对不住大儿子凤子鹤,于是纯宁皇后母爱泛滥了,她赶紧给凤子鹤盛了一碗汤,“陛下,您忙了一早上,肯定饿坏了,少喝点酒快尝尝这汤,玉特意为你熬的。”
凤子鹤接过汤,喝了一口,味道鲜美,暖到了心里,脸色也彻底缓和下来。三人一边吃着饭,纯宁皇后一边讲着些宫里的趣事,想逗凤子鹤开心,凤子鹤时不时被逗得发笑,之前的不快也渐渐消散,纯宁皇后心里盘算着,得赶快赶快给凤子鹤选妃了,有了媳妇就有人疼喽,这老母亲也能放心去看看外边的世界了……
弟兄二人又喝了几杯酒,话题渐渐转到了儿女情长上,凤栖梧想起之九皇叔说皇兄有了心仪的姑娘,借着酒劲起哄问道:“皇兄,你说,什么样的女子才适合做皇后呢?”
凤子鹤脸一红,直接喝了一杯酒,脑子里瞬间浮现出那个不爱红妆爱武装的姑娘,一时间有些恍神。
正在吃饭后甜点的纯宁皇后立马坐直了身子,竖起了耳朵,她似乎闻到了八卦的味道,不知怎的就想起了慕云舒给她提过的一名字:“秦臻臻……貌似很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