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梧目光仿若寒星,锐利而坚定,不慌不忙地徐徐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位大臣、每一位心怀鬼胎或心怀忧虑的人。
随后,他昂首挺胸,步履沉稳地向前迈出一步,清朗而坚定的声音在空旷且寂静的大殿内悠悠回响,掷地有声:“诸位大人心中的顾虑,我凤栖梧十分理解。自我多年前于那场大火后销声匿迹,如今骤然归来,身份存疑,各位谨慎对待,实乃情理之中。但我对皇室的耿耿忠心,可昭日月,可鉴天地。自我踏入这宫门的那一刻起,满心满脑所想所念皆是为皇室排忧解难、为家国繁荣昌盛倾尽心力,绝无半分私心杂念与邪念。”说到此处,他微微顿了顿,眼神之中悄然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落寞与怅惘,“然而如今,这般毫无根据的无端质疑,实在让我心中满是寒凉与委屈。”
话音刚落,他缓缓转过头,目光深情且笃定地锁定在凤子鹤身上,那眼神里满是信任与孺慕:“皇兄,自幼你便对我关怀备至、爱护有加,我们一同度过的那些无忧岁月,我始终铭记于心,从未有过片刻忘怀。如今我历经波折归来,也恳切地恳请你相信我这份赤诚心意,我定不会辜负你的信任,更不会做出任何有损皇室威严与利益之事。”
凤子麟站在一旁,脸上挂着一抹嘲讽至极的冷笑,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轻蔑与不屑,阴阳怪气地说道:“哼,说得倒是轻巧动听,可谁能知晓你在外面漂泊的这些年,究竟经历了些什么,有没有沾染一身乱七八糟、心怀不轨的不良居心。”那尖锐刺耳的话语,恰似一把寒光闪闪的锋利匕首,瞬间划破了原本就紧绷得如弦的紧张气氛,让大殿内的空气都仿佛降至冰点。
凤子鹤听闻此言,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眉头紧紧拧成一个“川”字,眼中寒芒一闪,满是不悦与愤怒。他本打算听从九皇叔的安排,让凤栖梧自己在大殿之上解决难题,借此在百官面前树立威严,可他实在无法容忍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对自己的亲弟弟进行污蔑诋毁。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向前跨出一大步,稳稳地站到凤栖梧身前,犹如一座巍峨高山,要用自己的身躯为弟弟阻挡一切风雨与伤害。他目光如炬,直直地逼视着凤子麟,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质问:“三皇弟,六弟才刚回来不久,你便这般步步紧逼、咄咄逼人,究竟是何居心?六弟的身份虽说还有待进一步确认,可单从他今日的言行举止之间,便足以看出他的一片赤诚真心,怎能被你如此无端猜忌、恶意揣测。”
凤子麟心中猛地一震,完全没料到凤子鹤竟会为凤栖梧这般强硬地出头。他的脸色瞬间变得一阵白一阵红,在慌乱与窘迫之下,急忙结结巴巴地解释道:“二皇兄,你……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怎么可能会针对六弟呢?我这一切所作所为可都是完完全全为了皇室的安危着想啊。”然而,那牵强至极的解释,在凤子鹤听来,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欲盖弥彰,可笑又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