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场之人基本上都是身经百战，见多识广，但像发生在楚天身上的事情，对他们来说，却是前所未见！
只是陷入了一个莫名的幻境之中，居然可以使得一位圣王强者产生如此多的情绪反应，而且各种情绪之间的转换，流畅顺滑，甚至没有任何的过渡！
此时此刻，他们真的是非常好奇，楚天究竟陷入了一个什么样的幻境之中，居然可以沉迷其中，如此长的时间！
毕竟楚天可不是一般的武者，而是一位实力不俗的圣王强者！
与此同时！
神秘空间中，楚天依旧是仰着脑袋，盯着高空中的巨大窟窿，一动不动，神情松弛，整个人极为地专注，几乎完全忘记了时间和自我的存在。
也不知怎么回事！
进入这种状态后，高空窟窿中的模糊画面，竟是神奇地一点点变得清晰起来，没过多久，就迅速变得相当清晰。
巨大窟窿中疯狂战斗的双方，果然是一人一兽，两名帝者！
人是一名身高足足超过千丈的中年男子，身上穿着兽皮，浑身上下，肌肉虬结，面容粗犷，留着长发，乌黑发亮，随着战斗，根根发丝，如同闪电，极速甩动，划出一道道的细长空间裂缝！
兽则是一只四蹄巨兽，身高同样超过了千丈，全身上下长满华丽鳞甲，漆黑如墨，头上生着一根粗壮龙角，给人感觉，贵气十足，双目如同铜铃一般巨大，炯炯有神，整体看上去和传说中的麒麟十分相似！
“野人，麒麟？”
看清一人一兽的真实形状后，楚天不由地微微一怔，下意识地低声自语。
实际上，之前在苍鸣雷谷的时候，他隐约就看到了一人一兽的大致模样，但那个时候视线相当的模糊，所以他当时看得也不是特别的清楚。
现在他进入灵纹深处隐藏的秘密画面后，通过自己的独特方式，终于是真正看清楚了一人一兽的真实形状！
一般来说！
像帝者这种传说级别的强者，对方若是不想让你看清自身真实形状的话，无论如何，你都是不可能看清的，除非你的实力达到了和他们一样的层次！
正是因为这一点，在修行界中，几乎没有人真正亲眼见到过帝者之间的战斗！
哪怕两名帝者正在战斗，远处有人观战，若是两名帝者不想让观战者看到的话，观战者基本上也只能是看到两团模糊的光影，无法真正看到细节！
实际上，就算两名帝者愿意让其他人看清他们的战斗细节，一般的武者也是无法真正看清！
实力不够的人，甚至都没有资格去欣赏帝者之间的战斗，强行欣赏，最多坚持几息时间，就会眼睛剧痛，视线模糊！
若继续强行坚持，用不了多久，就会双目流血，当场失明，甚至精神崩溃！
楚天现在之所以能够比较清楚地看到一人一兽两位帝者之间的战斗，一方面是因为此刻呈现的这场战斗只是曾经的记忆画面，迸发出的无形能量已经大大下降！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楚天自身的实力够强，特别是精神意志足够强大，明显超越了一般的同阶圣王！
这样一来，他就可以相对比较清晰地看到高空窟窿中两位帝者之间的精彩战斗！
此时此刻，高空中两位帝者之间的战斗，看上去似乎十分的原始，就是挥动拳头，踹出蹄子，正面对撞，但细细观察，却是可以发现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是暗合某种大道法则！
对于这种大道法则，楚天目前也只是隐约可以感受到一点，但碍于实力欠缺，目前也只是可以感受到这一点，再深入的话，就无法做到了！
虽然对于大道法则，楚天感受不算深刻，但依旧可以看到，野人帝者的每一次挥动拳头，周围虚空都是跟着极速旋转扭曲，似乎整个天地都是将磅礴能量灌入其中，轰击对手！
同样！
麒麟帝者的每一次怒吼，无尽耀目黑芒从其口中奔涌而出，如同滔滔江河，所过之处，直接强行吸收周围虚空隐藏的最深层次能量，裹挟其中，狠狠冲向对手！
嘭！嘭！嘭！
视线变得清晰后，连带着对撞产生的巨响，也是跟着变得清晰了不少。
每一次的剧烈对撞声，隔着虚空，传入楚天耳中，都如同是一记记的无形重锤，狠狠敲打在楚天的心脏之上，砸得楚天浑身微颤，心脏狂跳，呼吸急促！
幸好楚天精神足够强大，基本上还算能够承受这种无形的重锤撞击，不过若是时间太久的话，恐怕也有可能出问题！
对于心脏部位不断传来的隐隐痛感，楚天置之不理，或者说是完全当做不存在，集中所有的注意力，继续观战！
对他来说，这种能够亲眼观察研究帝者之间战斗的机会，极为的稀少，甚至很可能一辈子就只有这么一次机会，必须得牢牢抓住，争取学到一些东西！
哪怕什么都没学到，至少也要记住一些比较重要的战斗画面，将来回去之后，花时间慢慢琢磨，说不定时间久了，就可以琢磨出一些有用的东西！
若真是可以琢磨出一些有用的东西，那绝对是价值无量，多少钱都无法换来！
至于说心脏部位不断传来的隐痛，对楚天来说，目前这种隐痛还不算什么，他的精神意志足够强悍，至少还可以坚持一段时间，不成问题！
若仅仅因为心脏部位传来的这点隐痛，就吓得当场放弃观察研究，那绝对不是他做事的风格！
接下来的时间，楚天盘坐半空，仰头看天，死死盯着高空窟窿中的激烈战斗，整个人的注意力几乎完全投入其中。
高空中的巨大窟窿，笼罩的范围至少超过百万里，而且还在不断向着四周缓缓蔓延，一眼望去，根本就是不知道边界究竟在哪里！
甚至凭借楚天的见识，根本也是无法推断高空中的两位帝者战斗发生的具体区域，究竟存在于深层空间的哪个位置，亦或者是这场战斗发生于星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