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英心脏剧烈颤抖,立马道歉!
而且是鞠躬90度道歉!
“对不起!陆宛卿小姐!我不应该对你口出不逊,散播谣言,也不应该对你提出质疑和恶语相向,我是个混账,畜生,请你原谅我!”
旁边的人哈哈大笑,都在看热闹,“怎么不继续横了?!有本事继续装啊!!!”
陆宛卿慢悠悠走了几步,抱着臂,笑起来,“对于你这不真诚的道歉,我收到,但我不接受。”
李月英和李蕊希纷纷恶狠狠地抬头,这时白矜雾懒懒挥了手。
“来人,送客,对了,那十几份律师函隔日会送到你府上,注意查收。”
几人纷纷傻眼了。
这是道歉也不接受,律师函还是要继续送的,一点出路都不留啊。
李月英两人吓的差点瘫痪。
人都走了,夏晓筠还没有反应过来,傻在这里了,“好孙媳妇,你竟然是雨务大师?!”
救命啊救命啊!!!
她这孙媳妇怎么什么都会?!而且!还净是她喜欢的!
陆宛卿他们也很震惊,到现在还在缓,“嫂嫂,我实在是没有想到,你会是雨务大师,你真的好厉害,这次真是谢谢你了。”
白矜雾躺在藤椅上,神色慵懒着,一身的冷意,“小事,你快走了,这段时间好好过几天,不用想这些烦心事。”
几人都神色黯淡几分。
陆宛卿现在还是陆家小姐,过阵子到了合适的时间,她将被宣布非陆家大小姐,离开这里,离开安宁的一切。
奔向未知的未来。
她突然有点理解江洄哥了,他可是从小就被江家族谱避之门外,不知何时能够归家。
—
江誉的母亲杜落笙病好的差不多,终于能够回家了,由两家人秘密接送,江洄负责一切。
江誉最近被父亲江纵爵停职,还要求他在家休养。
江誉开了门,杜落笙坐在床上,长期病痛的折磨令她越发消瘦。
她年轻时是戏曲演员,唱各国传统民族戏曲的,上个世纪最有名的戏曲家,一票难求,曾受邀给多国政要国家庆典与私人活动唱戏。
自从她隐退结婚后,众人对她的猜测从未中断,只有秘密消息:
她嫁了一位不得了的高官,涉及国家机密,没人敢查她。
她实在是太美,狐狸眼,练戏曲的最厉害的就是眼睛,有神又勾人,从小练功令她的仪态很好。
生病了,还是能看出功底来。
除了,她的精神状态。
她现在眼神没什么光,不知道是不是被病痛折磨的。
“母亲。”
江誉跟母亲的关系也一般,或者说,这个家里的所有人,都跟她关系一般。
她长期待在私人疗养院,拒绝他们所有人的探望,她说想一个人待着,因此很少有人去打扰她。
杜落笙很淡地嗯了一声,其实她看起来只有三十多岁,漂亮的很,“你来了。”
江誉坐在椅子上,两人静静相对,他没想好要说什么,只是她刚出院,他作为长子,应该来看一看。
“听说你被停职了。”
倒是母亲先开口了。
江誉有些意外,嗯了一声,“是的。”
杜落笙看着手镯上的玉镯,嗓音挺低的,“因为那个姓元的小姑娘?”
江誉倒是坦坦荡荡地嗯了一声,“是。是我放她们走的,父亲为此打了我一顿,革了我的职。”
“真是.......命运啊......”杜月笙垂着眼,没里头地来了这句话。
江誉没太听清,“什么?”
杜落笙说没什么,抬眸看着他,脸颊消瘦,“你为什么这么做?你的父亲应该跟你说过,我们两家的关系不好。”
可是原因他不知道,父亲也不告诉他。
江誉胸膛微微起伏,微微弓着腰,似有若无地用指骨撑着额头,“........因为我喜欢她。”
“母亲,我是个变态。”
“她还没成年,我每天却想.......”
“我想抱她,想亲她,想让她一辈子待在我造的城堡里,然后等她长大了,老老实实跟我结婚,然后生孩子.......”
江誉自嘲地笑了,这些想法一直有,只不过他竭力克制着自己,告诉自己,这些都是幻觉。
可实际上他就是这样的一个阴暗的男人,想占有,想放肆,想统治一切,想把她圈在怀中永远不放开。
“那你.....为什么放她走了?”
江誉低着头,黑发丝垂着,他冷冷吐出几个字来,“可是,那样就跟父亲一样了.......”
父亲就是这么对母亲的。
母亲根本不爱父亲,更不会爱他们这三个孩子。
母亲一辈子活在了地狱里。
他不想让诗婳也变成这个样子。
“很可笑吧,我们父子俩,都一个混蛋样。”
两人陷入了久远的沉默,好像不似亲人般。
杜落笙什么都没说只是望着墙体,仿佛藏着一股深意,“我还想着,见一见那姑娘。”
江誉没回她,江纵爵进来了。
江纵爵难得没穿军绿色的军装,而且休闲风,黑色防弹皮衣,黑色长裤,军靴。
他不怒自威,身材壮硕,面无表情地看向这里。
江誉起身示意,“父亲,我先出去了。”
他知道父亲跟母亲有话说。
江纵爵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杜落笙,仿佛能吞噬一切。
而杜落笙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两人相对无言。
—
书潼坐在车上,给昂钦小宝贝挑衣服,看哪件都好看,好看死了,还给白矜雾发消息,问问选哪件。
【白矜雾】:乞丐风那件。
【书潼】:........拜托,咱们昂钦小帅哥可是要去训练的,你这样让别人笑话他,将来找不到老婆怎么办!”
【白矜雾】:你先想想自己找不到老公怎么办。
书潼立马就把手机关了,看了眼旁边正襟危坐的昂钦,
他一张小脸精毅坚定,战火与鲜血滋养他,炮声与残酷是他的精神底色,他的眼神从来都冷漠。
他不像个孩子,没有无知和换乐,只有种孤勇决绝的气质。
恍惚间,总是让书潼想起以前的白矜雾。
以前那个,饥不饱腹,为了省钱给爷爷治病,只能在垃圾桶里翻塑料袋充饥的白矜雾,浑身是血,穿着破烂的衣服。
她就站在贫民窟里,连光都见不到。
啊,那个时候。
白矜雾过的真的是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