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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还在添油加醋,“纯嫔娘娘,你将草乌叶给了奴婢,要奴婢在年节庆祝这日找到德妃娘娘盛菜的器皿,并将叶汁掺杂到德妃娘娘的菜肴之中。”

她这么说倒也无可厚非,盛菜的器皿也是因着位分高低而有所不同,德妃作为后宫地位最高的人,她的器皿最容易辨认。

尉迟玄一脚踹开纯嫔,“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抵赖的?且不说谋害大皇子,就是私藏罪臣之物也与你脱不了干系。”

叶纯这次是吃了哑巴亏了,她根本不能说出是沈念溪反将金簪藏回幽兰殿,那样的话就是不打自招。

可她,说与不说都是一样的。

“传朕的旨意,叶纯毒害大皇子,私藏罪臣之物,数罪并罚,着褫夺封号,打入冷宫。”

“不,不。”

叶纯根本不能接受这件事,一直求饶。

敦妃于心不忍,“皇上,臣妾离宫这么多年,唯有纯嫔这一个表妹留在后宫侍奉皇上,求皇上看在臣妾的份上饶了她这一回吧。”

“无纲无纪,则后宫不能太平,朕留她一条性命,已是看在你的份上,敦妃,你莫要再替她求情。”

尉迟玄的眼里隐藏着惊涛骇浪,他生平最厌恶携恩图报,一次两次还好,敦妃若次次如此,他也不会心慈手软。

敦妃吓到了,她知道自己是真的不能再求情了。

尉迟玄嫌叶纯吵闹,一个手势孙康才就让人将叶纯拉了下去,送进了冷宫。

梁钰贞终于停止了哭泣,小心翼翼问道,“皇上,那下毒的宫女该如何处置?”

尉迟玄冷漠道,“赐死。”

孙康才又让人把宫女也带下去,宫女被带下去时眼中只有释然,还好,她死了,她的家人便可活了。

梁钰贞恭敬福身,“皇上为禹儿主持公道,臣妾代他感谢皇上。”

“行了,朕去瞧瞧禹儿。”

“臣妾也去。”

尉迟玄和梁钰贞走了,太后也随意说几句话就先回了延慈宫。

敦妃走到沈念溪的面前,低声道,“瑾嫔,你很好。”

“敦妃娘娘说什么呢?嫔妾不懂。”

敦妃瞪了沈念溪一眼就走了,宛嫔走到沈念溪身旁。

“她怎么了?”

“没什么,可能她觉得今日该被算计的人是我而非她表妹。”

宛嫔惊住了,“今日的事情幸好是有惊无险,我刚刚都提心吊胆,生怕有人嫁祸你。”

“是有人嫁祸我。”

宛嫔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原来幽兰殿的草乌叶是沈念溪的手笔……

回到披香殿,沈念溪让敛秋去把所有人都找来。

当看到她时,太监小忠子明显很吃惊,惊讶之余他都忘记隐藏自己的神情了,而这也让沈念溪看了个十成十。

“小忠子。”

“奴才在。”

“你为谁卖命?”

小忠子骇然,“娘娘,奴才是披香殿的奴才,自然是为娘娘卖命的。”

“你觉得,本宫会信吗?”

“娘娘……”

小忠子猜到沈念溪都知道了。

拂冬也在这时补了一句,“娘娘,你之前让奴婢时刻盯着所有人的动向,奴婢就瞧见过两天前小忠子鬼鬼祟祟与音若说些什么。”

沈念溪看向音若,“原来是德妃娘娘啊,你且去告诉她,娘娘的厚爱,本宫莫不敢忘。”

音若慌忙跪下,“奴婢不知道娘娘在说什么,奴婢自打离开百合宫一直对娘娘忠心耿耿。”

“你知道本宫在说什么的。”

她又看着小忠子,“背叛本宫的奴才,本宫可不敢再用,小全子,送他去慎刑司。”

小忠子忙求饶,“求娘娘恕罪。”

“还不快带走。”

小全子虽不知发生了什么,却听从沈念溪的吩咐把小忠子送进了慎刑司。

敛秋:“娘娘,音若怎么办?”

沈念溪拢了拢自己的披风,“这么冷的天,就让她在这儿跪足两个时辰才准起身。”

至于其他人,沈念溪挥手让她们散去。

随后她就走进了暖和的屋子,根本不在乎外头音若的求饶。

秋嬷嬷端着一碗参汤走进来,“娘娘,外面寒冷,娘娘先喝一碗热参汤暖和一下身子吧。”

沈念溪喝了参汤,秋嬷嬷就端着空碗出去了。

屋内独留敛秋伺候着。

“本宫真是没有想到,梁德妃心狠手辣到这个地步。”

“娘娘,是德妃娘娘让小忠子将草乌叶藏在披香殿的?”

“对,若非拂冬说看见过小忠子鬼鬼祟祟与音若说话,本宫还不确信此事是德妃所为。”

早在之前,沈念溪便怀疑这是梁德妃自己的手笔。

若是想下毒在菜里,梁德妃亲自动手最不引人怀疑,她只是没想到梁德妃为了除掉她不惜伤害自己的亲生儿子。

“娘娘,德妃娘娘如此算计娘娘,娘娘可要反击?”

“自然,岂有让人白白算计的道理?何况,德妃掌权,本宫永不能登上后位。”

叶纯算计她,沈念溪索性借今日之事扳倒她。

但要扳倒在宫中地位稳固的梁德妃,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娘娘打算如何做?”

“敦妃与栗昭仪都不是等闲之辈,那就,让她们去跟梁德妃斗个两败俱伤吧……”

——

百合宫。

所有人都走了,梁钰贞独自坐在床榻边,看着睡熟的尉迟怀禹,她满心都是愧疚。

她伸手摸了摸尉迟怀禹的额头,“禹儿,母妃对不住你,母妃今日委屈了你,偏偏母妃还没达成所成,沈念溪,她比母妃以为的还要聪慧机敏。”

“禹儿,母妃再不会伤害你,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梁钰贞抬手看了看自己的蔻丹,今日,她就是将草乌叶粉末藏在了指甲缝隙间,趁人不备撒在香椿鱼片上。

她轻叹一声,也罢,扳倒一个叶纯也不枉费尉迟怀禹遭的罪。

此时此刻的叶纯被扒去了身上华贵的宫装,换上了单薄的粗布衣衫,如今正是一年之中最严寒的时候,这儿什么都没有,她冷得瑟瑟发抖。

周遭一片漆黑,她只能蜷缩在墙角,内心绝望,这一夜她都未曾合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