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来,这个山庄倒是让梅素婉有些惊讶。
“这是什么地方?”
“不知王妃可听过齐州有座凤凰山?”
“嗯,听说此山风景秀美,人杰地灵,听说让这山名气大增的似乎是这山上的一座尼姑奄。”
“王妃还真是什么都知道。这凤凰奄,确实是远近闻名!”齐桓回道。
却在这时听到了几声撞钟,梅素婉便笑道,“看来,你这山庄离着那凤凰奄倒是不远。”
齐桓摸了摸鼻子,已走到了大厅,说,“王妃里边请。”
待坐下不久,那叫景之的男人,就将梅素婉的东西全数奉了上来。
齐桓道,“王妃,您看看,有没有缺的?”
梅素婉一样一样收起,嘴角微扬,“不缺,不过齐帮主,若是想给那两个女人讲情的话,还是免了吧。”
齐桓掩嘴轻咳一下,“不不不,大环小环的事,在下绝不姑息,只是,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哦?”
“这个……这么讲吧,大环小环本性不坏,只是对子皓太过迷恋,年初劫了静怡过来,也不过是为了逼他前来,可是……”
可是他与人家有着十年之约,十年之内不得踏入凤凰山一步……
齐桓突然间不知道要怎么说了。
你说看上一个什么样的姑娘不行,你偏偏对人家一个道姑钟情,这叫个什么事啊?!
为着清宁道姑,弄的大环小环发誓死要将人家杀了,可惜,武功又不如人家,每次都被修理的惨兮兮的。
这十年之期眼看就要到了,也不知那清宁道姑能否信守约定?
而眼前这女人,绝对是个厉害人物,看着兄弟为情所困十年,不知道王妃能不能帮个忙,去劝清宁道姑早些还俗……
梅素婉没接他的话,总觉得他要说的事,与王子皓有关,尼玛,要是好事,他会吞吞吐吐?
王子皓那个猴精的男人都搞不定,她来搞?
她才不管!
再说,她现在想儿子了。
于是起身,“齐帮主,大环小环的事,你看着办,下次若再落到我手里,也许,我送回来的,就是一张皮。告辞!”
“王妃……”
梅素婉直接摆手,“我忙着呢。”
看着梅素婉带着人大步离开,齐桓叹了口气。
“帮主,那韩玉山又发来了请帖,要去吗?”
“凉着。”齐桓喝了口茶,“长老对大环小环做了什么处置?”
“闭门思过一百日。”
一百日?
那出来,不正好是子皓与清宁的十年之约?
长老啊,你们这是觉得事情不够乱吗?
——
梅素婉主仆几人加个王静怡那是一路狂奔回了闽都,正好赶上了过年。
只是为何城门紧闭?
难道南唐来袭?
“主子,情况好像不对?”
梅素婉对林丹几人打了眼色,分散开来,几人回来,得到同一个答案,今儿,所有城门都没开!
“跟我入城!”
梅素婉当机立断翻身入城,可看着这一幕,顿时傻眼了,却也明白这是着了人家的道!
因为所有城门下的士兵均抱着自己的武器睡的一脸安详!
“主子,这是怎么回事?”
林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擎王统治之下,晏家军竟公然睡起了大觉,太不可思议了。
梅素婉眯着双眼,“分头行动,我去帅府!”
“主子,我跟你去……”
三个弟兄开始救人,梅素婉与林丹抓着王静怡直奔帅府。
刚到门口,便见晏寒天胸前挂着一布袋,更是杀气腾腾的冲了出来,而紧随其后的是陌痕与石仁。
“素素……”晏寒天微愣,抑制不住的唤了一句。
陌痕石仁更愣,王妃在哪?
而一身男装打扮的梅素婉,却是直接伸手,从他怀中的布袋里,将儿子掏了出来,“晏小宝,可想死娘哩……”
陌痕石仁差点没摔到地上,谁能告诉他们,这是怎么回事?
大名鼎鼎的沈公子,怎么就成了自家王妃?
而就这一瞬间,他们家王妃一手抱着儿子,一手在脸上左蹭蹭右蹭蹭,呃……
“王妃?”石仁上前一步,双眼瞪的大大的,“王妃,您额头上的莲形印记,该不会是画的吧?”
梅素婉没理他,对她儿子是亲了又亲,可惜,没醒。
眉头一挑,“你们……让人算计了!”
“着了人的道。”晏寒天说了一句,便道,“我去军中看看……”
梅素婉虽心下闪着疑问,却点了头,与林丹抱着儿子就进了帅府,才看到了院子的奴才皆伸手抚着头,那厢金钗四人相比来说还能好些,正端着水四处奔跑。
“金钗……”
“啊,王妃……您可回来了!”
金钗听到声音,转了头就露出了一脸的惊喜。
“王爷说着了人家的道,怎么个意思?”
“唔,王爷说是全城的井里被人投了大量的迷药,所以……”
“迷药?”
“是啊,若不是九爷,我们还不知道会睡到何时?”
梅素婉便是一惊,一定是南唐的人借着那唯一一天能渡江的时候混了进来,然后……
可是,不对啊,全城的人都中了迷药,那他们怎么没进攻?
摸了摸晏小宝的脉没什么大碍后就将孩子塞给了那一直流口水的王静怡,“你跟金钗进府,我去军中……”
——
听完晏寒天的话,梅素婉当真是哭笑不得!
南唐的人想到了这一计,他晏寒天也想到了,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今天南唐没有进攻的原因。
因为,晏寒天也去对面下药了!
不过,看着晏寒天眼中一闪而逝的精光,梅素婉心道,她男人不可能只有一着吧!
晏寒天伸手将她拉过来,先亲一口解了他的相思再说!
“别闹,一会进来人了……唔!”
可惜,晏寒天才不管,到嘴的肥肉不吃,岂不是傻子?
“咳咳!表弟啊,知道表弟妹没在家,可你也不能逮个男人亲吧,啧啧啧,真刺眼,哎呀,要找孟夏大夫弄点管眼睛的药才行……”
“砰”!一方砚台直接对着声源扔了过去。
“暴力是种病啊,得治!”
那个说要找人孟夏拿药的,却仍靠在帐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