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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绾出了前厅,带着辛梨还有春兰二人。

见她离开,九公主忙起身,也跟了上去。

楚易瑄皱眉,刚起身就被他那位好三哥给拦住了。

楚思泽走到他面前,手里端着一个酒壶,另一个手里举着酒杯。

“三哥。”楚易瑄语气沉沉。

“阿瑄这是要去哪儿?”楚思泽笑眯眯,语气淡然,似乎拦住他的行为只是无意间的事。

“我见小九出去了,就想看看她,毕竟今日宴上人多杂乱,若是出了什么事,父皇那里没法交代。”

楚思泽点点头,沉思片刻后说道:“倒是这个理。”

楚易瑄面上布满喜色,可还不等他开口,楚思泽的话就将他再度打落。

“既然如此,我陪着你一起去吧。”

“好……”楚易瑄心里犯苦。

兄弟二人离开正厅,楚易瑄借着如厕要出恭的借口,随便叫了院内一个小厮去给屋中的云染报信。

但很可惜,云染并不希望云绾过得好,若是九公主殿下真的要找她的麻烦,那对于云染来说,真的太好了。

算是正中她下怀。

挥挥手打发了来传话的小厮,芙蓉使了银钱,让他乖乖闭嘴,离开。

“小姐,我们要怎么办?”芙蓉问道。

“怎么办?”云染冷笑一声,垂下头掩饰目中的冷芒,看着自己保养的白皙嫩滑的手指道:“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本王妃不胜酒力,在宴会上喝多了,身体不适,急着回府去休憩。”

芙蓉闻言,眼神一亮,脑中快速闪过什么,然后忙不迭点头。

“还是小姐聪慧过人,才能这么快就想出法子来。”

“行了,以后多学着些,本妃不是吝啬的人,自然日后也不会亏待了你。”

“是,芙蓉一定好好帮助小姐!”这丫鬟不知想到什么,自己主动咬了这根钩子。

倒是省得云染再去培养心腹。

一个知根知底,了解一切的人,自然要比去相信一个陌生的人会忠心,来的简单容易些。

“你就跟在本妃身边,别随意乱走动,待会儿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可别怪本妃没有提醒你。”云染淡淡出声,这话语中暗藏的信息倒是让人心里一惊。

芙蓉瞪大了一双眼睛,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发出惊呼声来。

云染皱眉,她本以为这丫头是个心狠的,倒是没看出来,竟然也是个没见过世面,胆子小的。

不屑的斜睨了她一眼,云染冷哼一声,没再搭理。

却说云绾这边,带着两个丫鬟出了前厅,绕过回廊,来到了花园。

园子里,两边栽种着牡丹,怪石假山,围绕着一片荷花湖。

湖中心是一座独立的小亭子。

云绾来到湖边,呼吸凉爽的秋风所带来的舒适。

不知道过了多久,云绾便听到一阵脚步声。

她回过头来,迎面就是一根鞭子凌空飞起,直冲着云绾的面门而来。

春兰眼看着自家小姐没有动作,反应过来出声提醒道:“小姐!”

云绾皱眉,不躲不避,上前一步,伸手抓住鞭子。

倒刺在她掌心豁开一条长约一寸的深厚伤痕,她却是没有松手,顺势抓着鞭尾,一绕一缠,再用力一拽,顺着力道,将另一头的始作俑者拉到自己面前。

“你放开我!”九公主楚湘妤怒声喊道。

“嘘。”云绾笑着,轻声开口道:“殿下还是小点儿声音吧,再叫,把人招来,可就不好了。”

“什么好不好的?本公主不知道,你放开我!”九公主气急,但理智还是在线的,主打的就是一个死不承认。

又踢又踹的,活像是在看倔驴撂蹄子准备罢工!

她身边的小丫鬟瑟瑟发抖,一声也不敢吭。

春兰使了一个眼色给辛梨,二人一个抓一个看着,总之就是不让她走了,生怕去给人报信,来欺负云绾。

“殿下,您好歹也是个身份尊贵的,怎么能这般,做出有损皇家颜面的事情呢?啧啧啧……”云绾做出一副为她惋惜的模样来,气的楚湘妤是更加咬牙切齿。

“本公主教训人,还要看黄历挑选日子不成?!”

“一个被我六哥不要的弃妇,有什么资格绑我!”

“本宫命令你,快点放开本宫!”楚湘妤挣扎不休,身上绑着她自己的鞭子。

云绾方才顺手就给她捆上了,想让她投鼠忌器。

可眼下看来,这位九公主嚣张跋扈是真,脾气坏也是真。

论皇室女子的气魄不是没有,就是……

像一块滚刀肉!

也不知这臭德行,随了谁。

云绾摇头,无奈叹息。

此时此刻,那朱檐碧瓦的高墙之内,富丽堂皇的宫殿里,认真批阅奏折的皇帝陛下突然毫无预兆打了一个喷嚏。

“阿嚏!”

安静的宫殿内,这一声确实有些震耳欲聋。

惊的外间小太监打了一个激灵。

“陛下,您如何了?可是着凉了?奴才让他们再添些炭火过来吧?”侍立在一旁的大太监连忙走过来,关切询问道。

皇帝摸了摸鼻子,摇摇头,端起桌上的那盏热茶抿了一口,这才觉得好受些。

热腾腾的茶水温暖着皇帝的五脏六腑,顺流而下经过四肢百骸。

他舒服的轻叹一声,这才又出声问道:“今日……是阿姊的秋宴?”

“是。”大太监点点头。

皇帝无言。

良久过后,他这才起身,走到窗子旁,支开一半,望向窗外。

大太监也走过来,欲言又止了好半晌,这才小心翼翼的问道:“陛下,您……可觉得冷?”

皇帝摇了摇头,指着窗外,“朕只是想出宫了。”

大太监皱眉,刚要劝说什么,皇帝就话锋一转,又问道:“小梁子,你入宫多久了?”

“回陛下,老奴进宫有四十三年了。”大太监笑着回答道。

“四十三年了啊……”皇帝感慨道:“人之寿命,能有几个四十三?”

“唉!罢了。”他摆摆手,转身走回去,边走边吩咐道:“叫阿崖带些厚礼,替朕走一趟长公主府吧。”

“是。”梁公公应下,然后便转身退了出去。

须臾之间,殿中唯余皇帝一人。

他坐回到书案后,拿起一旁的白玉镇纸,细细端详,抚摸着,嘴角勾起柔和的弧度,眼中满是怀念。

另一边,梁公公寻到正准备出宫的方惜崖,来不及停下脚步,看着前方那道身影离宫门的距离不过只剩下几步之遥了,便三步并作两步,提着一口气,追了过去。

同时嘴里还呼喊着:“方大监,等一等!”

“脚下留步啊……”

前面的方惜崖闻言,皱了皱眉,停下脚步,站在原地回过身来。

郎清:主子,您不是还要赶着去赴大长公主的宴会吗?

这怎么就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