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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锦词沉默着,最后竟一脸羞涩道:“师姐,你怎么能一言不合就摸人家的手呢?这大庭广众的,多不好意思啊。”

卿子依一脸嫌弃的把手收了回来,就像是摸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眼睛再也不敢往云锦词那边看去了。

云锦词见卿子依不再看自己了,终于松了口气,微微偏头,却和柳溪来对上目光。

少年大概是心疼她师姐,眼眶微微泛红,道:“师尊。”

他不再说什么,可诡异的,云锦词竟然懂了他的意思,她道:“不要多言,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时久不会有事的。”

她顿了下,又道:“再不济,还有师姐在啊。”

她说得一派轻松,可唇角却抿成了一条直线,眼睛不自觉看成台上的人。

哪怕林越轻并未真的想伤她,可沈时久打得太凶了,压根不注意防守,总会挨几下,不到片刻已然伤痕累累了。

她好似憋着一口气,浑身使不完的牛劲,水灵气不要钱一样撒出来,剑气如虹,掺杂在灵气中,密密麻麻,如同一张网一样。

然而林越轻偏偏是冰灵根,冰灵气一出,水灵气就会被冻住,那剑气就会有一瞬间的停顿,她抓住这个机会,操控着飞雪飘去,以强势的态度将剑气绞杀。

不知为何,林越轻已经有好几次机会可以结束战斗,可她偏偏就像是不知道一样,刚好就错过了。

沈时久只觉得脑袋发晕,眼前的人渐渐出现了一圈模糊的影子,她咬着牙,逼迫自己静下心来。

倏然,冰凉刺骨的剑气袭来,她反手用剑去挡,可那剑气却在撞到她灵剑的瞬间,就融入白雪中消失不见,沈时久尚未反应过来,就见飘落的白雪中,无数道的剑气从天而降。

云锦词面露愕然,不自觉喃喃道:“《冰凝飞霜》第四式?”

严格来说,不算是完全的第四式,因为林越轻的招式看起来并不完整,显然是才学不久的,搞不好就是昨日才开始学的。

这小丫头。

她一面感慨林越轻的聪慧,一面却又忍不住为沈时久担忧,小姑娘才学到《多财》第三式,怕是输定了。

但其实如果沈时久聪明些,还是有胜算的,可云锦词很清楚,在看到林越轻的剑法没有破绽的那一刻,小姑娘就乱了。

从那一刻起,她就注定了只能输。

沈时久对这一招果然很慌乱,急忙挥剑抵挡,可水灵气在冰灵气的环境中,运转起来很吃力,而且速度迟缓。

总会有一两道剑气穿过她的防御,在她身上划开几道口子,疼痛让她难以思考,只觉得林越轻在放水,就像是幼年高高在上时,对她这种蝼蚁的怜悯。

这种怜悯让沈时久很痛苦,仿佛自己不管多努力,多认真,在她面前都只像个跳梁小丑,滑稽又可笑地演着一出令人耻笑的戏。

沈时久握着长剑的手仿若有千斤重,让她每挥一下,心脏都抽疼一次,后面她索性不再抵挡,直接将全部的灵气灌入灵剑中,猛然挥出一剑,剑气化为巨大的剑影,朝着林越轻落下。

云锦词几乎要吓得站起来。

卿子依似乎想起了一些往事,冷声道:“不愧是你的徒弟,打起来都是一样的不要命。”

云锦词动了动唇,面上有些无奈,道:“我没教过她《多财》第七式,甚至还告诫过她,第七式不得随意使用,我……我不知她开始学了。”

看着沈时久不太娴熟的动作,也许是昨日才开始学的。

得,她和林越轻两人还真是合适,都是那种会私底下偷偷努力,并且还会耍心眼子偷跑的人。

《多财》剑法原本只有六式,攻守兼具,已经完美了。第七式是她和叶寒瑶在万剑崖比试时,临时悟出来的,但这法子就相当于拿命去拼,没有任何防守的余地,赌上全身的灵气孤注一掷。

不成功,便成仁。

云锦词当年赌赢了,可眼下,沈时久似乎赌输了,倒不只是因为她第七式只学了个皮毛,还因为林越轻此刻的状态比她好上太多。

林越轻并不躲闪,抬起手,挥剑,打算硬接下这一剑。

剑气相撞,气浪炸开,刺眼的灵光逼得很多人都不自觉闭了眼,再次睁眼时,只见林越轻依旧站在原地,只是唇角溢出了血渍,长发披散着,样子有些狼狈。

她擦了擦唇角的血,像是在赞赏,又像是在嘲讽,朝着沈时久轻轻勾了下唇角。

沈时久因这笑容一痛,哪怕已经有些站立不稳了,可她仍旧未倒下,抬手一剑刺去。

林越轻显然也快耗尽灵气了,并未施展什么术法,只是抬剑一挡,然后反手刺去。

到了这一步,两人都已经没什么灵气了,只是单纯地在比拼剑法。

剑法是一个人心性的体现。

林越轻很快就意识到了沈时久的不安和慌乱,她抬剑挡住沈时久挥来的一剑,看着女子苍白染血的面容,瞳孔中神情恍惚,仿若已经快走火入魔了。

“你究竟在想什么?”她忍不住开口,喉中涌上一股甜腥味,又被她强行压下。

沈时久像是在出神,喃喃道:“我不需要你的怜悯,不需要你的可怜,我不需要。”

林越轻蹙眉,用力推开沈时久的剑,一剑刺去,话语伴随着凛冽的剑法一同袭来。

“我没有怜悯你,更没有可怜你。”

沈时久的剑法越发凌乱了,明明是辛辛苦苦学了十年的,可眼下却和柳溪来那个初学者一样。

“你有!”她像是个不讲理的小孩。

林越轻一面应对,一面厉声道:“我没有,从来都没有过。”

哪怕是很小的时候,她也没有怜悯可怜过沈时久,她只是觉得明明一切都是林季的错,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是沈时久母子的不是呢?甚至林季过得风生水起,而沈时久母子却连活都活不下去了。

她只是觉得沈时久母子没有错,很多被林季强行侵犯的女子都没有错,可她能力有限,那时候能救的只有沈时久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