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哑巴说什么鬼话呢!!!
苍桀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他可是高贵又强大的邪神。
是他不屑与无能的人类为伍,不是不敢在人类面前现身!!
这个死哑巴!
不会说话就别说话!
真是气死邪神了!
苍桀恶狠狠的瞪了影子鬼一眼。
可惜影子鬼智商低,完全不明白苍桀在生气,还热情的冲他的方向挥了挥手。
算了,和个傻子计较什么。
苍桀甩袖离开。
离开许灏后,他漫无目的的在天上游荡。
冬天的深夜,别说是狗,连鸟都知道找个窝藏起来。
他在天上溜达了一会儿,到处都黑乎乎的,连个活物都没有,简直无聊透顶。
下一秒,空旷的街头就凭空出现一个黑衣少年。
寒风萧瑟,无端吹的人心里发凉。
路边的霓虹灯闪闪烁烁,让苍桀的心也难得生出一丝迷惘。
此刻他脑海中不禁蹦出人生三大哲学问题。
我是谁??
我从哪里来??
我要到哪里去?
他是苍桀。
这个名字是他给自己取的。
他不知道他从哪里来,它诞生自天地。
他要到哪里去?
轮到最后一个问题时,苍桀呆呆的愣在原地。
因为他无处可去。
无论过去的世界多么辉煌,多么精彩,多么令人着迷,可是过去已经过去,永远不可能再来。
至于未来,他不死不灭…
一眼看到头的未来又有什么好期待的呢?
至于现在…
他的归处…
苍桀脑海中不期然浮现出那间他住了许久的房子。
那是许灏的家。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突然传来汪汪汪汪的声音。
苍桀定睛望去,只见一个女人牵着个肥的像猪一样的拉布拉多,正在疯狂奔跑。
“别跑了别跑了,停下停下!”
女主人边跑边喊,试图让自己的傻狗停止。
可是傻狗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甩着耳朵跑得飞快,完全不理会主人的呼唤。
苍桀不喜欢陌生人离自己太近,他面色不善的瞪了远处的傻狗一眼。
正在撒丫子狂奔的傻狗一个激灵,立刻像见了鬼一样转头往回跑。
一边跑一边嗷嗷嗷叫个不停,活像被狗咬了。
女主人还没反应过来,一个没站稳踉跄着跌倒在地。
傻狗只顾着逃命,完全没发现主人摔倒了。
没一会儿,一个男人匆匆赶来,他小心翼翼的扶起妻子,“怎么样?摔到哪里了?疼不疼?”
女人勉强挤出个微笑,“幸亏穿的厚,应该没什么大事儿。”
“馒头今天怎么了,都遛了一个小时了,怎么还这么有劲儿?”
“我也不知道,”女主人拍了拍膝盖上的土,“你快去追馒头吧,别让它跑丢了。”
男人的裤子棉服上都是摔倒的痕迹,闻言哭笑不得,“到底是馒头重要还是我重要,我刚刚被馒头绊的摔了好几下呢。”
“让它跑一会儿,没事儿的。”
“那怎么行?”女主人满脸焦急,“冬天最容易丢狗了,让它一个人疯,还不知道会跑到哪儿去,你不去找我去找。”
“哎,行了行了,你歇会儿,我去找,行了吧。”男人满脸无奈的安抚好女人,转身找狗去了。
苍桀一字不漏的听完他们的对话,脑中顿时生出一个念头。
如果他和许灏也有一只狗就好了。
这样他们两个就能天天遛狗,天天见面,天天在一起。
而且不用找任何借口。
女孩子不是都喜欢猫猫狗狗之类的东西吗?
对,就这么办!
打定主意后,苍桀一改刚刚的颓丧落寞, 眉飞色舞的消失在原地。
酒店的椅子用来写作业不是很舒服,所以才写两个小时,许灏就觉得腰酸背痛,浑身难受。
她揉了揉发僵的脖子,疼的倒抽一口凉气,“卧槽不行了不行了,脖子好痛。”
付衡迅速放下手中的笔,“是不是扭到了??痛的厉害吗?”
“没事没事,”她“嘶”了一声,“可能待会儿就好了。”
说着她试探性的缓缓动了动脖子,想活动一下筋骨。
谁知不动还好,脖子一动,只听“咯吱”一声。
她的脖子都直了。
“卧槽卧槽卧槽,你看看我脖子是不是断了!”
许灏两眼含泪。
“我现在动都不敢动了。”
“那么严重?”
付衡紧张的站起身,“要不我给你揉揉?”
“不用不用,”许灏连连拒绝。
她有火灵珠傍身,刀枪不入,百毒不侵。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估计就是脖子发僵,血液流通不畅而已。
不过苍桀给的火灵珠这么没排面吗?
脖子发僵不在火灵珠的能力范围内,之前的吃撑也不在范围内。
合着火灵珠的刀枪不入跟保险公司的理赔套路一样。
那就是,这也不赔那也不赔。
许灏婉拒了付衡的按摩要求,她扶着桌子,慢吞吞的梗着脖子尝试站起来。
谁知转身的时候不知牵动了脖子上的哪根筋,痛的她“卧槽”一声,天旋地转地一头栽倒在床上。
“操,好疼!!”
她疼的脑袋发麻。
付衡也被她这么大反应弄得吓了一跳。
少年讶异的睁大眼睛,“我送你去医院吧,颈椎痛可不是开玩笑的。”
许灏龇牙咧嘴的捂着脖子没吭声。
因为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脸朝下的姿势让她呼吸不畅,她想翻个身平躺在床上。
但是,简简单单的翻身动作,对她来说简直难如登天。
她尝试着转动身体,结果身体还没动呢,脖子里的那根筋就“叮”的一下直戳脑神经,疼的她浑身难受。
付衡疑惑的看着面前的许灏,只见她动一下胳膊,就抽一口凉气。
动一下胳膊就抽一口凉气。
少年一头雾水,“你的胳膊也疼吗?”
许灏这才明白,原来她几次的翻身尝试,在付衡眼里就只是抬了抬胳膊。
她痛的受不了,只能求助付衡,“我动不了,要不你先帮我按摩一下试试。”
因为屋里暖气开的太足,所以许灏只穿了单薄的卫衣。
此刻她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露出白皙的腰部肌肤。
付衡清了清嗓子,抬腿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