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屿白大概没料到这厮会这么没有道德地试图败坏他的名声,他当即急了,忙不迭跑回姜妩的身边,手脚并用地开始解释。
“我没有!你别听他胡说八道!我刚刚只是用脚轻轻地碰了一下,绝对没有打女人!楼妙晴在我眼里就压根不算是个女人!”
说着,他还扭过头,狠狠地瞪了谢岭一眼。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点心思,你休想抹黑我!你以为就凭你,也能动摇我她心里的位置吗?想都别想!我告诉你,我可是姜妩的……”
然而,他自认最重要的那句话还没说出来,袖子就被她轻轻地拽了拽。
等到他住了嘴,姜妩才总算是站了出来。
“这么多早餐,我一个人吃不完,大家一起吃吧!”
她在说这话的时候,还望向旁边一直围观的傅珠和苏飞,向他们招了招手。
傅珠是第一个反应过来,丢下手里的馒头起身拉开椅子坐下,苏飞先是愣了愣,而后扭扭捏捏地过来,哼了一声。
“不要以为这点东西就能讨我欢心,我才不会让你这么容易得逞……谢了。”
看着苏飞也落座,她便也紧随其后一起走了过去,当然,她还不忘把一旁开始闹别扭的某人也给拉到桌前一并坐下。
谢岭沉默地瞟了姜妩一眼,随后自顾自地在姜妩对面坐下。
这一顿吃得尤为安静,甚至安静得莫名有些诡异。
傅珠和苏飞大概察觉到了餐桌上的异样,吃过早餐后就上楼去了,他们离开后不久,沈屿白也放下了筷子,一言不发地踏上了阶梯。
姜妩看着他的背影,很显然充斥着大大的几个字---“快来哄我”!
她不禁有些头疼,一抬眸,就对上了来自餐桌对面的谢岭的眼神。
他似笑非笑地瞅着她,他早在上辈子就认识她了,甚至是以她心理医生的身份存在着,因此,对于某些情绪变化,他是比常人更加敏锐。
理所当然的,他在刚刚那一瞬间已然发现了不对劲。
“展开新故事了?”
莫名其妙的一句疑问,她却听懂了。
她拿起鲜榨橙汁喝了一口,擦了擦嘴才不慌不忙地回答他的话。
“可以这么理解。”
谢岭:“谁先开始的?”
姜妩:“我。”
这样的一个答案,让谢岭有一分钟的停顿,好半晌后,他才扯了扯唇角,掩饰眸底的那抹一闪而过的失落。
“真是让我意外啊。”
姜妩没再理睬他,从餐桌前站起身来,就往楼梯间走,打算上楼去。
谢岭以为她这是要去哄人,当然,就连先上楼的沈屿白也是这么以为的。
可沈屿白在自个儿房间等了许久,都始终没能等来想等的人,急性子的他终于等不及了,直接走出自己的房间,打算去找姜妩问个究竟。
当然,他生气之余还不忘敲门,在得到回应后才推门走进去。
房间内,姜妩正趴在床上噼里啪啦地用手机打着字,她上楼来是要处理公司的事的,当然,她的所谓“处理”,可不是正常人以为的“处理”。
而她的“处理”,主要针对的是某个急切想要成为耀眼的明星的人。
对面,仇胥给她发来了一个“oK”的表情,她满意地熄屏,抬起头就看到了沈屿白一脸哀怨的杵在那,很显然是在等待着什么。
还未等她开口,他就率先丢下一句质问。
“你是想金屋藏娇吗?”
他满眼委屈,就好像她活脱脱就是一个负心汉。
看他多体贴啊,连理由都帮她想好了。
姜妩沉默了下,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
这一摸,她就觉得有些上瘾,难怪他之前总是摸她的头,这摸起来毛绒绒的,手感还挺不错的。
“没有没有,你误会我了。”
虽然有那么的一瞬间,她产生一种自己好像个渣女的错觉,但她还是硬着头皮找了个借口。
“我没有想否认你的身份,也不是想金屋藏娇不让任何人知道,就是啊……咳咳,你知道的,我爷爷很疼我,要是被我爷爷知道你偷摸把我拐跑了,我爷爷肯定会很生气,所以你要得到我爷爷的欢心,有他的允许了才能正式对外公开……”
她本来还深怕他不相信,孰知,听到她这么说,沈屿白想也没想就慎重地点了点头。
“你说得对,是我思想狭窄了,长辈的意见很重要,我要得到你爷爷的允许才可以,婚姻是两个家庭的事,我不能擅自把你拐跑……”
其实姜妩也没仔细听他的话,见他信了她便随意地点了点头,心道真是好险,幸亏他相信了,不然她真想不到其他理由来搪塞他。
总不能告诉他,因为系统与她说修正剧情后的剧情以她为主,若是她选定了他,那他从此就会被这个世界认领为男主吧?如今苟蓉蓉正与谢景纠缠在一起,才刚开始呢,还没完全定下来,苟蓉蓉以为谢景仍然是男主,所以,她得等到那两人确定下来了才能对外公开她与沈屿白的关系。
她可不想给苟蓉蓉反悔的机会,她要将那两个人彻底绑死在一起,最好谁都别出来祸害别人。
将她的话奉为真理的沈屿白自然没想那么多,他暗暗握紧了拳头,决定要好好想个法子贿赂姜老爷子,好让姜老爷子承认他这个未来孙女婿。
如此一来,他才能与姜妩共结连理。
是的没错,他这恋爱是冲着结婚去的,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他向来是个正经的人,绝对不可能去耍流氓的。
两人各怀所思,直到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来敲门,说要开始今日份的游戏,他们才前后脚下楼去。
***
精神病院。
这两天,无论是谢景还是苟蓉蓉,都不好过。
精神病院这种地方根本不是人待的,被带进这儿后,他们就被彻底分开了,苟蓉蓉被关进了十张床的集体房,在这度过的分分秒秒,简直就是度日如年。
身边的那些人,都是疯子,前一刻还好好的,下一刻就会忽然发起疯来,好几次,她都被刺激得快要变成她们的同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