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昨晚做了一个又一个莫名其妙的梦,直接导致的结果是,姜妩这一觉睡得极为不好。
早上起床的时候她是带着起床气的,连带着把她喊醒的pd也难免有些战战兢兢的,深怕一个不小心会惹得她不高兴。
当然,她不知道的是,除了她以外,还有一个人也睡不好。
只是与她相反的是,沈屿白一晚上都在做各种旖旎美梦,让他第二天起来看上去仿佛被吸了精气一样,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憔悴了不少。
直播在他们下楼前就已开启,因此,直播间的网友们都亲眼看到了这两人的样貌变化,不禁开始各种光明正大地揶揄,怀疑他们是不是在下播后偷摸做了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傅珠就坐在姜妩的身侧,忍不住问了句:“你昨晚是不是没睡好啊?怎么瞧着好像没什么精神?”
她还没来得及回答,就看到缓缓从楼上下来的某人。
看到沈屿白下来时,她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没见到他还好,这会儿见到他,她又不由自主地想起昨晚在房间里发生过的事。
心情忽如其来变得烦躁。
如果按照平时,沈屿白肯定是会直接坐到姜妩的边上,可这会儿,他的步伐顿了顿,反倒是坐到了傅珠的那一边。
不仅仅网友们注意到了,就连傅珠也注意到了。
她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打转,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两人好像哪里不对劲,但一时之间又说不上来。
吵架了?不太像啊!毕竟她所认识的姜妩,是那种能动手就绝不逼逼的人。
傅珠很是苦恼,她甚至在纠结到底要不要假装不经意地起身,偷摸地让她磕的cp能够坐到一块。
就在此时,谢岭走下楼梯。
听到身边人倒吸了一口气,独自生闷气的姜妩这才疑惑地抬起头,想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当她看到谢岭脸上那明显到不能再明显的大大小小的淤青,她先是一愣,随后下意识地转眸瞥了沈屿白一眼。
正巧,沈屿白正用一脸的委屈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她望过来,他还有意无意地轻碰着嘴角那并不明显的伤口,似乎是在装可怜。
姜妩沉默了。
昨天夜里这货跑到她房间问有没有医疗箱的时候她就疑惑他到底跟谁去打架了,怎么负伤了,如今,她总算是明白过来了。
敢情这货是跑去跟谢岭打架了?
明明把谢岭打得跟个猪头似的,他自个儿也就嘴角受了一点点伤,就跑到她面前来各种示弱。
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绿茶行为?
佛爷不出家了,改喝绿茶了?
这怎么看,都是谢岭的伤势比较重啊!
苏飞是第一个震惊地瞪大了双眼的,他也没有多想,直接就问了出口。
“谢先生,你怎么伤成这样?摔了一跤吗?”
谢岭先是哀怨地朝姜妩投去一个眼神,随后才没好气地回了句。
“你见哪个人摔跤能把脸摔成这样的?”
苏飞有些憨地挠挠头。
“那你是跟别人打架打输了?”
谢岭:“……”
本来打架打输了就很丢脸,这会儿还直接被他戳穿,他这是要把他的脸往哪儿搁?
旁边,姜妩彻底沉默了。
如果到这节骨眼了她还不明白,那她就是个傻子了。
很显然,是昨天谢岭莫名其妙跑到她房间来,被沈屿白看到了,当她把这两人赶出门外后,这两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搭错神经了,竟然跑出去约架了。
沈佛爷哪怕每天吃斋念佛,也比谢二公子强多了,这不,伤势决定了胜负,看样子,谢岭得好好练一练了。
导演适时出现,恰到好处地为谢二公子挽回些许面子。
“各位嘉宾注意,接下来我们即将为大家揭晓昨晚的配对结果!”
导演一开始很是欢喜殷勤,他还没看过配对结果,但他天真地认为,这档恋综终于要开始有点恋综的意思了,只要他想到等会儿可以看到恋综常见情节之一的约会,他就尤为迫不及待。
他甚至连要买的热搜词条都想好了,“xxx和xxx甜蜜约会,粉红泡泡满天飞”之类的。
旁边,编剧满脸复杂滴看着他,将配对结果递给他。
导演满心期待地打开那卡片,在瞟清上面的内容后先是一怔,随后他快速地将卡片重新阖起来,又打开,重复了三四遍,编剧终于忍不住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重重地拍了拍,然后长叹了一口气。
导演脸上的笑没了,整个人就好像麻了一样,他看着卡片上的内容,使劲地揉自己的眼睛,把眼睛都揉红了,卡片上的内容仍是没有半点的变化。
他攥着卡片的手一紧,大概是认了命,声音生硬地开始宣布结果。
“先来公布男嘉宾的指向结果……”
由于谢景与苟蓉蓉被抓去精神病院了,所以节目组很自然而然地就屏蔽了这两位,仅剩下三男三女的配置。
首先是苏飞。
苏飞在三位女嘉宾之间毫不犹豫选择了傅珠,一来,他与楼妙晴不熟,再加上他听说过有关于楼妙晴的那些流言蜚语,打死他他都不可能会选择楼妙晴的。
至于姜妩,他可是见识过她的那些疯批手段,他不想成为她手里的玩具,因此,看上去好拿捏的傅珠便成为了他唯一的选择。
而沈屿白和谢岭的选择,毫无意外地都指向了姜妩。
毕竟一个曾经直球告白,一个曾经是未婚夫,两人的选择是在大家的意料之内的。
宣布完男嘉宾的指向结果,接下来便是女嘉宾的了。
第一个就是楼妙晴,让人意外的是,楼妙晴竟然选择了沈屿白,有些眼睛犹如显微镜的网友们立即拿出了昨天的真心话大冒险,直指楼妙晴有可能喜欢沈屿白,所以才会在这配对中把可选择的心仪对象指向了他。
剩下的,还剩下姜妩和傅珠的指向结果还没公布。
导演在说到这的时候停顿了下,脸色慢慢变得崩溃,接下来的话,也似乎是从他牙缝间硬挤出来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