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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回城,你们走吗。”沈安安问。

沈长赫脸上浮上严肃,“我再待两日,等事情有了眉目再回去。”

“也好,若是派出去的人有了消息,你便可以立即顺藤摸瓜,把顾谭给找出来。”

沈长赫点点头,“那些人就算找出挑唆生事的源头,也只能作为林恒生给顾谭卖命的证供,关键还是顾谭这个人,要尽快控制起来才行。”

萧渊把一盘子水晶虾仁放在沈安安面前,才说道,“我昨晚就已经派人去了,那顾谭并不在东城,甚至根本不在京城附近。”

若是抓不到人,就没有证据可以替林家开脱,这才是最麻烦的事儿。

林雨柔暗暗瞪了自家大哥一眼,都这个时候了,人家都在为他们林家奔波受累,他倒好,还斤斤计较这等小事。

林烨也严肃了几分,“我陪沈兄一起留下,有事也好有个帮手。”

萧渊点点头,“那好,若是有什么需要的,派人回京通知我一声就是。”

“主子。”

庆安匆匆走了进来,脸色凝重,“查出来了,不过…人死了。”

“仔细说。”萧渊放下筷子,几人都齐齐看着庆安。

庆安拱了拱手,压低了声音道,“属下昨夜带人去查,最后打探出了点什么,就顺着线索去那户人家,结果晚了一步,属下到的时候,那户人家…都死了。”

“怎么死的?”沈长赫问道。

“表面看是自杀,但我查了查,应该是被某种暗器所杀,后又伪装成了自杀。”

“如此看来,那顾谭应该就在附近。”林烨说。

“不一定。”沈安安摇了摇头,“他可以让林恒生替他办事,手底下就一定还会有其他人,若是聪明人,这个时候肯定早就离开东城了,不会等着我们来抓。”

沈长赫碗中的饭都没有了胃口,“你们先吃,我去看看。”

“我也去。”林雨柔站了起来,林烨没有说话,沈长赫却是摇头拒绝。

“你一个姑娘家,如何看得那样的场面,我和你哥去就行,待会儿你和安安一起回京,别留在这了。”

林雨柔不怎么想走,可也知晓自己一个女孩子帮不上忙,若是真逼急了那些人,反倒会成为他们的累赘。

“那你们小心一些,安全第一,不要硬拼。”

“好。”沈长赫冲她笑了笑,林烨随之起身二人一起离开。

沈安安有些忧心。

事情好像比他们所料想的更加复杂了,尤其这个节骨眼上,难不成大哥和林姑娘的婚事还要再生变故不成。

“有我在,别担心。”萧渊给她盛了碗粥,放在她面前,“快吃吧,待会儿我启程回去也要一会儿,别耽误了吃席。”

沈安安点点头,她还要回去参加二皇子的纳妃礼呢。

白日总是比晚上赶路要快一些,巳时就赶回了京城,林雨柔心里存着事,心不在焉的。

沈安安邀请她一起去二皇子府,她也拒绝了,沈安安便让车夫先将她送回了林家。

等到二皇子府时,门口早已停满了马车,寒暄声,恭喜声,混在了一处,萧泽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和官员们交谈着。

这哪是纳妾礼,分明是借此笼络大臣,结党营私。

沈安安看了眼牌匾上挂着的红绸,对萧渊说,“纳一个侧妃竟如此隆重,竟用正红,二皇子妃不会有意见吗?”

“有意见。”萧渊嘲讽的勾唇,“她起初会闹,如今应该是习惯了,已经见怪不怪了。”

她管不住萧泽,说不定还会吃上皮肉之苦,又加之膝下无子,在萧泽面前气势就矮上几分,可以说是敢怒不敢言。

“他次次纳妾都如此隆重吗?”

“嗯,”萧渊牵着她往里走去,边说,“不是所有人都像我这般好,你可要好好珍惜。”

“……”

“我们好像忘了带贺礼了。”

说话间,二人已经进了二皇子府门。

萧泽正在和一位大臣说话,瞧见二人立即扔下那位大臣走了过来,“四弟,稀客稀客啊。”

他今年纳了好几回妾,萧渊这是第一次来。

“贺礼在路上,稍候就到。”

萧泽摆了摆手,“你能来就是给我最大的贺礼了。”

他转眸看向了沈安安,“弟妹一进门,四弟就是不一样了,瞧着人都比以前意气风发了不少。”

沈安安笑笑没有说话,不想参与他们兄弟之间的争锋。

可萧泽说话,委实是不中听。

“我以前就说过,身边没个女人不行,知道的说你不近女色,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身体有问题,四弟妹,若是四弟有什么不好,你可别不好意思说,二哥有熟悉的大夫,对这个最是拿手。”

他如今还对萧渊三到四次说他不行的事耿耿于怀,今日逮着机会,就想在沈安安面前狠狠羞辱他一番。

沈安安眼皮子跳了跳,心里对萧泽厌恶的很,一个大伯哥,对新婚的弟妹说这些,就算兄弟不和,也委实卑劣恶心。

她摁下萧渊的手臂,轻笑着开口,“二哥说笑了,我家夫君是洁身自好,身体好着呢,倒是二哥,后院那么多美人,常备着大夫才是应该的,有熟悉的更好,也省了出去胡说八道,损了二哥名声。”

“……”萧泽没想到,沈安安一个女人,竟会如此脸不红气不喘的议论如此隐晦之事。

也是,他们是夫妻,自然都一个德行。

他气的额角突突 直跳,一时想不起说什么回嘴,他这辈子,差萧渊最远的,就是那张狡言饰非的嘴。

正在这时,小厮快步走来禀报,“二皇子,时辰差不多了,该行礼了。”

侧妃不能行叩拜大礼,但要给正妃敬茶,简单的仪式还是可以的。

萧泽沉着脸点点头。

沈安安笑着说,“还没恭喜二哥呢,能娶着端家姑娘做侧妃,端家出了端三姑娘这个天命之女,其他姑娘也指定不会一般了去。”

萧泽面色缓和了一些,扯扯唇角没有说话。

端莹莹只是一个开始,天命之女也终会是他的。

今日到场了不少宾客观礼,府中妆点虽越了规制,但好在端莹莹衣着尚可,没有冲撞正妃,否则坐在上位的周氏脸色只怕会更加难看。

众人早就习以为常,自动忽略不去看二皇子妃的脸色,等着流程走完赶紧开宴,然后走人。

长公主在周氏下首坐着,百无聊赖的看着端莹莹在礼官的高喝下给上位的二皇子夫妻下跪行礼。

她原本还在思量着萧渊也是今日娶侧妃,要不然凌辰逸提前告诉她,萧渊不可能娶,她说不定要白跑一趟。

再看萧泽那一脸的愉悦,长公主叹了口气,都是兄弟,这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侧妃仪式很是简单,端莹莹一身淡粉色宫装,跪在地上恭敬的给周氏敬茶。

“以后进了门,就好生服侍二皇子,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少来往,以免丢了二皇子的脸面。”

周氏咬牙切齿的告诫,心里骂着端家姐妹就没有一个好东西,全是狐媚子,若是早知她会爬上萧泽的床,那日在吏部尚书府时,她非毁了她不可。

一个端梦梦,让萧泽日夜挂心,如今又来一个不要脸的端莹莹,周氏觉得自己肺都快气炸了。

端莹莹知晓,周氏是在暗戳戳骂她的娘家,她没有言语,十分乖顺的应下。

她平常表现出的本就是温婉柔和的模样,容貌说不上绝美,倒也是弱柳扶风惹人疼。

周氏看着她,就自动脑补出她在马车里和萧泽苟且承欢的画面,指甲都扣进了肉里。

“要端庄贤淑,守女子之节,安分守己,不可再做出妖媚惑上,勾引白日宣淫之举。”

端莹莹脸顷刻间白了一瞬。

当着满堂的宾客的面,周氏如此说,是在撕她的脸,告诉所有人她之所以会进二皇子府的原因。

她好歹是侧妃,往后在京城该如何立足。

端莹莹泫然欲泣的抬眼看向萧泽,萧泽皱皱眉,却是移开了视线没有说话。

今日周家的人也在,他本就不占理,不能再横生枝节。

左右几句话而已,听听也没什么,周氏出了气,也就不会再和周家诉苦,给他添麻烦了。

端莹莹喉头一哽,放在膝上的手紧紧攥住衣裙料子,说,“我端家也是有教养的书香门第,不是那等小门小户,皇子妃多忧了。”

若是论门第,端老太爷在世时,乃是文人之首,可不比周家差。

周氏脸色一沉,她身边嬷嬷立即上前抡圆了手臂重重给了端莹莹一巴掌。

当着满堂宾客的面,那巴掌又脆又响,直接把端莹莹脸扇偏了去,嘴角有些殷红。

大堂十分寂静,众人连呼吸声都放慢了些许,看着眼前的场景。

端莹莹身子微微发着抖,她缓缓抬起头,盯着周氏,眼中是阴鸷的怨毒。

她想到了周氏会给她下马威,却不曾想她竟如此不顾体面。

周氏高高在上的迎着她视线,“这一巴掌,是教给你规矩,今日进了门,你就不再是端家姑娘,要谨言慎行,好好侍奉本皇妃和二皇子,不可再以我自称。”

侧妃又如何,在她面前,也是要行妾礼的贱流。

端莹莹指甲深深钳入了掌心中,看了眼眼神闪烁,不说话的萧泽,咬着牙俯首,“是,妾谨遵皇子妃教诲。”

周氏心口的恶气这才算出了些。

她就是要端莹莹看清楚,在这二皇子府中,谁才是当家做主的女主子,萧泽的宠爱怎么可能比得上她周家给他的助力。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扶侧妃回院子里。”萧泽挥手吩咐。

端莹莹半边脸快速红肿了起来,微垂着头哭的楚楚可怜,可他心里却没有半点怜惜,只有烦闷。

今晚还是去柳侍妾那吧,对着这样一张脸,他委实下不去手,有些倒胃口。

他对端莹莹,就像对那些一夜风流的青楼女子没什么区别,唯一不同的就是她是端梦梦的姐姐,对他有用。

沈安安冷眼看着端莹莹被下人扶走, 眼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自食恶果,连怜悯都不值得。

来参加的宾客今日看了一场好戏,这会儿不说,等离开了二皇子府,怕就会满京城人尽皆知了。

新人都走了,他们也都散了,去了宴会厅坐下等吃完饭就走人。

萧泽就算对端莹莹没有情,可周氏今日之举也委实有些过了,是扇他的脸面,他站起身,阴着脸狠狠瞪了眼周氏,一甩袖子离开。

长公主似乎见怪不怪,便对要出门的沈安安走去,“是不是被震惊到了?”

沈安安眨眨眼,笑笑没有说话。

长公主叹了一口气,…“不是所有男人都像渊儿那么好的。”她逮着机会,就会对萧渊一通夸赞。

“今年纳妾礼五六回,没有一次是顺顺当当,我一点都不奇怪,不过像今日如此…壮观的,我也是头一回见,二皇子妃对这位端侧妃仿佛极为不喜,以后怕是有她苦日子过了。”

“个人因果,好坏都是端侧妃的选择。”沈安安淡声说。

她对周氏恨之入骨,周氏亦是对端家深恶痛绝,她选择萧泽之前,就该想到了日子不会好过。

“你说得对。”长公主只是感慨一番,对端莹莹算不上同情。

周氏还坐在满是红绸的正堂里,眼圈逐渐发红,气的浑身发抖,又满是悲凉。

“皇子妃,外面还有宾客在。”丫鬟低声提醒。

周氏吸了吸鼻子,狠狠擦掉眼泪,站了起来,“走吧。”

她是正妃,不论有多少女人进来,也唯有她有资格站在萧泽身侧,。

只要她周家不倒,就没有人可以取代他的位置。

长公主被别家夫人叫了去说话,沈安安被萧渊缠着不让走。

有不少人朝萧渊走来,想说几句话,都被他一记冷眼瞟过去,给吓走了。

“该开宴了,难不成你要我和你去男宾席?”

“让萧泽单独给我们开一桌,”萧渊不要脸的说。

沈安安嘴角抽搐,“你不怕他给你下毒?”

“他不敢。”萧渊说的十分自信。

沈安安唇角扯了扯,他怕不敢做梦都想掐死你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