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母,这里以前没有棺材吗?”我看出青皮蛇母的惊诧,连忙问。
出于谨慎,我马上停了下来,又示意白胧月和白仙草,以及岳芝虎暂时不要急着上前。
我用手电筒一照,九口棺材一字并排。而且我发现九口棺材,十分古怪,前窄后宽,下宽上窄,显得不伦不类。只是从形状来看,大体能确定是棺材。
白家村本来就是做棺材的。
当年裴老财和大鼠夭折的孩子,就是用白家打的玲珑珍宝棺材安葬。如此才能压住早夭婴孩的怨念安然下葬,防止它们跑出来的为非作歹。
所以,这次出现在这里的古怪而诡异的棺材,应该是白家做出来的棺材。
问题是,这里为何会出现这样的棺材?
顺着手电筒光线的移动,我发现最右侧那口棺木上的红漆已经大面积脱落。而越往左边,红漆则相对完整和鲜艳。由此可见,棺材并不是同时一个时间段放在这里。而是按照不同的时间段放在这里。
一下子出现九口样子古怪的红漆棺木,给人的视觉上带来极大的冲击力。我审视一遍之后,手心也止不住地冒冷汗。
万一这种古怪的棺材,是用来炼养僵尸。九口棺材,搞不好就是九具僵尸。
要是一下子全部跑出来,那就不好办了。好在,我看了半分钟,九口棺材的缝隙并没有尸气渗透出来。
可见,九口红漆棺材之中,并没有僵尸。那位邪派风水师自然也不会睡在其中的一口棺材。
青皮蛇母神色凝重,倒吸了一口冷气,摇摇头说道:“我带着两条蛇儿修行,吞食山间的灵气,从来不吃人,也不会弄棺材。这九口棺材,肯定是我离开之后才出现在这里的。搞不好是那位邪派风水师,弄回来的人,死后就放在棺材之中。”
听了青皮蛇母的话,我思索了片刻,并没有仓促下结论,说道:“棺材周围漂浮着妖气。说不定是你的小蛇儿弄出来。说不定就是看守着棺材。你跟它聊一聊,争取聊出个结果。让它离开棺材,把路让出来。”
而后,我又左右转头看着白胧月和白仙草,说:“你们看一看,这是什么款式的棺材?有什么讲究吗?”
这九口古怪的棺材,与正常方形的棺材完全不一样。白胧月和白仙草毕竟是白家村的女子,兴许能说出子丑寅卯。
忽然,我发现白胧月全身的怨煞之气,一下子就蹿了起来,眼珠子死死盯着前面。
她咬牙大叫:“什么款式的棺材,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它是用来活埋人的棺材。前面狭窄,里面还有铁钩子,会把人的脑袋卡住,尾部宽阔,则能将人的两条腿分开绑住。下面宽,上面窄。魂魄都难以从中跑出来。但是,举起双手,则能抓到棺材盖子。当年我,就是封在这样的棺材里面。”
我随着白胧月的描述,在脑海之中不由得代入了一下,心想我要是被封在这样诡异的棺材之中,暗无天日,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怕怨念不会比白胧月差。
难怪白胧月会忽然变得狂躁起来,搁谁也很难平静下来啊。
“白家人口中,管这种镇活人棺。听说是一种非常邪性的棺材,表层的红漆需要用到人血,木材也格外地坚硬。好像在这种棺材的周围,画上特殊的符文。那些犯了大错的人,都会被封在里面。”白仙草解释说。
我拧着眉头看了过去,并没有看到特殊的符文。想来要么是红漆覆盖住,要么是经年累月符文图案早就毁掉了。
“放他娘狗屁!老娘犯下什么错。我肚子忽然之间变大,身上长出一些蛇鳞,就特么说我怀上了蛇胎。可我明明是处子之身,又怎么可能怀上蛇胎!”白胧月气得全身发抖,几乎失控地大叫。
要想怀上身孕,都是需要阴阳结合。白胧月是处子之身,自然不会孕育蛇胎。
可她的肚子又确实变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我陷入思索之中。
“小陈先生,如果是镇活人棺!那就不会是用来养尸的棺材。依贫道判断,可能是培养怨念煞气的棺木。那邪派风水师布风水局,就需要怨煞之气。所以,搞不好会从里面,蹦出九只怨念冲天的恶鬼凶煞。”岳芝虎提醒我说,余光看了一眼白胧月。
“啥?”我猛地一惊,后背心冒出一股冷汗。
既然诡异古怪的棺木不是用来养尸,自然也就不会飘散出僵尸身上的尸气。
但是,不能排除里面封着怨念冲天和白胧月一样的恶鬼凶煞!要是蹦出九个和白胧月一样的“煞物”。
那免不了一番恶斗苦战!胜负会如何,还真说不好。
“难道里面真的有恶鬼凶煞吗?”我接着问。
岳芝虎摇摇头,说道:“目前我还没有感应到凶煞的气息。可能恶煞已经被放出来。说不定那邪派风水师知道咱进来了,提前把他们都放出来。怎么样,还要继续往前走吗?”
我呵呵笑了一声,说道:“岳道长。我师父常说,胆子放大,裤子放大。都准备上厕所屙尿了,总不能让人憋回去吧。您老人家可是能一分六,数量上咱们不占劣势!怕个锤子。”
“有道理。贫道出手,啥恶鬼凶煞都不顶用。”岳芝虎倒是骄傲上了。
一旁的青皮蛇母四周感应了一会,想好了话语,身子往前飘动了五米,人身发生变化,拉成长条的蛇形,对着九口棺材上的妖气喊道:“我的好孩子。娘来找你了。你看看娘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变。你不要跟着恶人学坏。”
九口棺木上的黑色妖气,压根就没有任何回应,忽视了青皮蛇母的劝解。
青皮蛇母又喊了一会儿,车轱辘话说了一大堆,黑色妖气始终没有退去,挡着我们的去路。
“不听话的孩子,就只能下手打一顿。”岳芝虎喊道,“蛇母,你别浪费精力了。小陈先生,咱们直接闯过去。”
软的不行,那就只能来硬的。我立刻和岳芝虎往前面走去。
白胧月则冲得更快,她眼尖,忽地伸手一指镇活人棺的侧面,叫道:“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