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和我的胃口。”顾崇谨毫不留情的吐了句,一点也没想过要顾忌陆书梦的感受,昨天他之所以故意要约她看电影,并不是打算给她机会,而是准备给她狠狠一击,让她彻底死心。
陆书梦像是被一脚踹进了冰窟窿里,从里到外都冰凉凉的,寻不到一丝热度。
不过,她不会放弃的,在爱情的路上,她要越挫越勇。
羽安夏还是很看好陆书梦的,她单纯、善良,没有什么心机,她相信顾崇谨和她在一起会很幸福。
许初暇可不这么想,陆书梦在她眼里就是个麻烦,阻碍顾崇谨同羽安夏和好的麻烦。
“有句话叫强扭的瓜不甜,不喜欢就不要勉强了,免得大家最后连朋友都做不成。”她没好气的说道。
陆书梦恶狠狠的瞪她一眼,反击道:“秦如枫也不喜欢你,你干嘛还要跟他结婚呢?”
这话戳中了许初暇的痛处,秦如枫原本就对她不冷不热,自从“双飞”事件发生之后,态度就更加冷淡,倘若不是为了家族利益,他根本就不会跟她结婚。
“谁说如枫不喜欢我,我们俩好得很。”她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跟秦如枫之间有间隙的。
“算了吧,名流圈里的都知道了,秦如枫想娶的是我堂嫂,要不是你对他下药,让他跟你发生了关系,他才不会娶你呢。”陆书梦毫不客气的说道。
许初暇脸上铁青一片,真想站起来扇这个小丫头片子一记耳光,教她还敢乱说话。不过,她忍住了,毕竟她是陆家的人,她不想把事情闹大。
“陆书梦,你说话最好小心点,别口无遮拦。”
“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失忆之前和失忆之后差别太大了,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实在让人难以置信。”陆书梦撇撇嘴。
“我更喜欢现在的我。”许初暇低哼一声,她最讨厌听到别人拿她失忆前和失忆后做对比。失忆前的许初暇不可能再回来了,她永远不可能恢复记忆,不管他们愿不愿意,都只能接受现在的她。
羽安夏嗅到空气里的火药味越来越重,连忙出来当和事老:“好了,感情的事只有自己最清楚,不需要在意外人的看法,最重要的是不要让自己后悔,该争取就大胆的去争取,该追求就大胆的去追求,何必顾虑太多呢?”
顾崇谨幽幽的瞟了她一眼,虽然她是对陆书梦和许初暇说得,但这话也同样适合他,只要他还活着,就不想放弃她。他要跟陆晧言争夺到底,当初他趁虚而入把她抢走,他原本可以把她抢过来的,都怪该死的秦雪瑶那么一闹,害他错失良机。
“堂嫂,你说得太对了,我喜欢崇谨欧巴,我就是要追他到底。”陆书梦一边说一边笑呵呵的瞅着顾崇谨。
顾崇谨假装没听见,埋头吃火锅,其实他也不是很讨厌陆书梦,只是她迟到了,他已经有了羽安夏。
之后,餐桌上只剩下一片沉静,大家都埋头吃火锅,一句话也没说。
许哲楷苏醒的消息一直被羽安夏严密封锁着,直到他出院这天,羽安夏才前往许家山庄,宣布这一喜讯。
王燕妮和许婉玲看到她,就像看到了瘟神,脸色阴沉无比:“你又过来干什么?”许婉玲咬牙切齿的说。
“初曈是许家人,怎么就不能来?”许文康瞪姐姐一眼,羽安夏已经升他为副总,在他看来,她比自己的老妈还像家人,不会只想着利用他,把他当傀儡,自己垂帘听政。
羽安夏走到许老太太面前,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我要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许董事长已经苏醒了,而且恢复了健康,今天是他出院的日子。”
“太好了,真是老天有眼,祖宗保佑啊。”许老太太高兴不已,一双老手在激动中轻轻的颤抖。
王燕妮却像是挨了一记闷棍,脸色微微泛白,羽安夏还不知道在他面前告了自己多少恶状,尤其是她和三叔的奸情,许哲楷能放过她才怪了。
“哲楷在哪,马上带我去见他!”她用着命令的语气。
羽安夏的眼睛慢慢转向她,变得深沉而高深莫测:“小妈,别着急,爹地一会就到了。”
王燕妮看着她琢磨不透的眼神,心里就发寒,她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许哲楷会这么快就醒过来。
许初暇是在稍后过来的,对于许哲楷的苏醒,她也很吃惊。
中午时分,许哲楷是在陆晧言和许弘熙的陪同下走进许家庄园的。
许老太太已经吩咐佣人备好了丰盛的午餐,都是他爱吃的菜肴。
“哲楷,看到你没事,妈就放心了。”她喜极而泣,一把鼻涕一把泪。
许哲楷搂住了她的肩,“妈,这段时间让您操心了。”
“爹地,你可算回来了,再晚一点,我和妈咪都要被羽安夏整死了。”许婉玲跑到他面前,二话不说,先告恶状。
一抹阴影从许哲楷脸上掠过:“我回来就是要收拾那些兴风作浪的人。”说完,目光冷冷扫过王燕妮。
王燕妮打了个寒噤,一股寒意从脊椎蔓延开来。许婉玲压根就没明白父亲的话,还以为是要收拾羽安夏,心里乐呵不已:“爹地,赶紧把这个羽安夏赶出许家,永远都别让她回来了。”
“初曈是我的女儿,没有人能把赶出许家。”许哲楷两道浓眉不悦的锁成了愠怒的直线,说着,顿了下,把语调一转,“倒是有些人,我已经容忍太久了。”
王燕妮剧烈的震颤了下,知道他话里指代的人是她。不过,她没有表现出来,竭力让自己保持平静,“哲楷,自从你出事,我成天茶饭不思,愁得要命,每到初一十五就去黄大仙庙烧香拜佛,指望佛祖保佑你逢凶化吉。现在你终于醒过来了,真是谢天谢地,明天我要赶紧去黄大仙庙烧香还愿。”
许哲楷冷哼一声,望着她的目光如利刃般凌冽异常:“我看你是处心积虑想当董事长,才茶饭不思的吧?”
王燕妮听到这话,突然嚎啕大哭:“我就知道这个羽安夏一定在你面前说了我不少坏话,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有多恨我,自然是什么脏水污水都往我身上泼。我一个女人要许氏干什么呢?最后还不是要留给文康的。”
她话音未落,许哲楷就一个大巴掌扇了过去:“你不要总拿文康当借口,你看你根本就不是在为文康着想,而是在为你和三叔生得野种开路。你和老三为了得到许家产业,竟然勾结外人,实在可恶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