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走,太子妃整个人跪坐在地上,她明白,她与太子之间彻底完了!
昨夜宜秋宫走水,是太子给她的警告,若有下次,他要活剥的人不是崔虎,而是她!
“太子妃,是属下该死,做出这等荒唐的事情,连累太子妃。”
太子妃又哭又笑,她汲汲营营,机关算尽,眼瞧着太子的心已经朝着她靠近,却又一再被苏青璃破坏!
她能容忍太子心里装着苏青璃,毕竟苏青璃是战王妃,太子再喜欢苏青璃也得不到,可她唯独不能容忍苏青璃住进东宫!
从苏青璃住进东宫那一刻开始,她就知道她输了!
所以她想方设法的挑唆他们之间的关系,太子不是想得到她吗?她成全他们,奈何裴宴坏事,若不是他闯进东宫,太子与苏青璃早已反目成仇!
太子妃双目泛红,手指死死的拽着衣摆,她恨,恨不能将苏青璃挫骨扬灰!
她不惜牺牲一心为她,对她忠心耿耿的清欢与崔虎,只为杀死苏青璃,结果,苏青璃没事,太子还为了护她,一把火烧了她的寝宫!
若不是清欢一直在等动静,第一时间发现不对,将她从寝宫救出来,只怕她已经被烧成了灰!
事后,背锅的也只会是清欢与崔虎,崔家甚至都不敢深究这件事!
“一日夫妻百日恩,太子,你好狠的心啊。”
太子在处理东宫失火事件的同时,殷泽带着人出了京都城,他抓到一名小厮,这小厮竟然是郑诚的随扈丁瑶。
原本以为这小子是躲藏在城中,被他的人发现,结果这人是郑诚派来的,约他在皇城寺见面!
“将军,我总觉得此事有诈。”唐啸的防备心很重,如今郑诚是通缉犯,他私下约见将军,怕是不安好心。
“不怕他不安好心,就怕他不肯露面。”殷泽眸色冷凝,他跟纪晓月在前往永安村的路上,遭遇了多少伏杀,这些伏杀都奔着纪晓月去的。
他不是一个心胸宽广的人,否则也做不到神武卫统领的位置,动他的女人,总要付出代价的。
唐啸张了张嘴,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殷泽喜欢纪姑娘,纪姑娘与侯爷因为郑家吃够了苦头,以他的心性,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郑诚不露面则已,若是露面,不管他打的什么主意,殷泽都会先将他打个半死!
殷泽带着人赶到皇城寺,当即让人将皇城寺围了起来,他则是一个人不带的进了皇城寺,等着郑诚去见他。
他从日上三竿,等到日落西沉,也没有等到郑诚来。
唐啸看着明显很不愉快的殷泽,默默的离他远了些,任是谁大老远的跑来皇城寺,苦等大半日,结果什么都没有等到,也高兴不起来。
殷泽带着人在天黑前离开了皇泽寺,却不知道他走后,皇泽寺的主持这才从容的打开屋中的箱子,箱子里躺着一个人,五花大绑,正是郑诚。
郑诚等着主持,神色阴郁,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刚潜入皇泽寺,就被皇泽寺这位看似和蔼的主持给擒住,而后就给关进了箱子里。
“阿弥陀佛,施主莫怪,老衲也是奉命行事。”
郑诚神色微变,他看到一道阴影打在墙上,飘动的胡须有些面熟,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他觉得,他要死了。
主持替他解了绑,将人放出来,随后躬身出去,将禅房留给两人。
“孙儿见过祖父。”
郑太师盯着郑诚:“为何不与家中联系?”
“怕暴露了行踪,连累家里。”郑诚低垂着头,小心翼翼的答道。
“那你又为何约殷泽见面?”郑太师的目光犹如利剑,仿佛已经看透了郑诚所有的小心思。
“殷泽是皇帝的心腹,孙儿是想杀了他,趁机再断皇帝一臂。”殷泽抬头看向郑太师,“祖父,如今已经容不得我们退后了!”
“皇帝已经不掩饰他的杀心了,孙儿怀疑,二叔、三叔的死,都是皇帝授意的!”
“当初与苏青璃一道去救人的,还有神武卫!”
“还有我弟弟的死,怎么那么巧,他就死在了云霄阁,死在了黑衣刺客手中,让我们无法去查,只能打落牙往肚里吞!”
“祖父,皇帝是要灭了郑氏一族,就如同他当初灭汝阳吕氏一样!”
郑太师没有急着回答,而是让郑诚坐下,倒了一杯茶推到他的面前:“祖父知道你吃了很多苦,不过不用着急,会没事的。”
“祖父,若是皇帝知道我们郑家做的事情,绝不会饶恕我们,光是豢养私军就足够灭门了!”
“诚儿,你是郑氏未来的家主,要沉得住气,更要保持冷静,这个时候,皇帝巴不得郑家反,他好光明正大的灭了郑氏一族。”
郑太师的语气温柔又冷静,仿佛有着镇定人心的作用,郑诚焦躁的心,逐渐的冷静下来。
“祖父,我有一个问题,还请祖父如实回答。”
“你问。”
“我是父亲与母亲的亲生儿子吗?”
“当然是!”郑太师不解的看向郑诚,“你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郑诚满是愧疚与尴尬的答道:“楚牧临死前说我是您的私生子。”
“阉贼该死!竟如此污蔑老夫,你杀的好!”郑太师总算明白郑诚为何这段时间不对劲了,敢情是信了楚牧的混账话!
“郑诚,你要记住,你是你娘十月怀胎所生,是郑家子,是郑氏一族未来的当家人,多少人想着将郑氏踩下去,为此,他们无所不用其极!”
“这次的教训,你要牢牢的记住,下次,你若是再轻易的落入他人的圈套之中,就不配做郑氏的未来当家人!”
“孙儿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