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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继宗的母亲面色阴沉,她拉着牛继宗的胳膊,转身欲走。赵轩嘴角微微上扬,双手抱胸,并未有丝毫阻拦之意,只是眼神中透着一丝不屑。然而,薛蟠刚想抬腿离开,赵家的护卫却如恶狼般迅速围了上去,将他的去路堵得死死的。

“你的嘴巴竟然不干净,那我就找个地方治治你的嘴巴。带他去兵马司衙门,将他的罪状说清楚要求严办!”忠顺王头上顶着特战营指挥使的头衔,还兼着兵马司都指挥使的要职。赵轩想着,让自己的护卫拿着自己的帖子送薛蟠去兵马司,凭着自己与忠顺王的特殊关系,他笃定薛蟠定会受到重惩,绝无逃脱之理。

“是!”赵家的护卫们如虎狼之师,一拥而上,揪着仍在哎哟叫疼的薛蟠便走。镇国公的护卫们面面相觑,因没有自家主子的明确命令,只能全部站在原地,纹丝未动。牛继宗眼睁睁看着薛蟠被强行带走,眼睛里似要喷出火来,嘴唇微张想要出言制止,却被身旁的母亲用力制止。他的拳头紧握,手臂上青筋暴起,却只能无奈地看着薛蟠的身影渐渐远去。

“小公爷,不能让薛蟠被带走啊。”冯家的冯紫英满脸焦急,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他紧盯着被带走的薛蟠,急切地说道。

牛继宗的脸色一阵青白交替,心中五味杂陈,他咬着牙道:“赵伯爷,今日你怎么带走的薛蟠,他日你就要怎么送他回来。”那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在空气中回荡着一丝不甘与倔强。

赵轩听后,冷笑一声,看着牛继宗嘲讽道:“怎么输了的人都喜欢事后放狠话呢,你不怕惹怒了我,再把你揍一顿?”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挑衅与戏谑,仿佛在看一只跳梁小丑

“你!”牛继宗闻言,只觉急怒攻心,气血上涌。他猛地一挣,欲挣脱母亲的束缚,想要再次冲上去同赵轩拼个你死我活,分个胜负高低。

“二牛,你大哥在北疆都不是赵伯爷的对手,你连你大哥都不如,也敢同伯爷叫板!”就在这剑拔弩张之时,人群外突然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围观的人群听闻此声,纷纷转头望去,随后自觉地让出了一条过道。只见说话之人身着华丽锦袍,虽是寒冬腊月,却仍然手持一把扇子,轻轻摇着,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在他身后,同样跟着四五个人,个个昂首挺胸,气势不凡。

“郑功!”牛继宗看见来人,更是怒火中烧,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原来此人是太宗时期所封的英国公的孙子。

在大齐朝,有泾渭分明的两派勋贵。一派是当年跟随太祖打天下、建国的开国一脉,他们根基深厚,功勋卓着;另一派则是太宗时期因三征女真而封爵的太宗一脉,这一脉的勋贵们以英国公为首。两派之间相互看不顺眼,暗中较劲,而小辈们之间更是摩擦不断,冲突频繁。如今郑功见牛继宗吃了大亏,狼狈不堪,他怎会放过这绝佳的取笑机会。

“二牛,你大哥在北疆没给你来信,说不要招惹赵伯爷吗?哦,我忘了,你大哥是庶出,你一直瞧不上他,怎么会看他的信呢,该死,该死,早知是这样,刚刚小弟就该早些出来,让你免了一顿打啊,小弟的错。”郑功脸上挂着笑嘻嘻的表情,嘴里说着看似歉意的话语,可那眼中的嘲讽之意却如针一般刺向牛继宗。

“混账!”牛继宗满脸涨红,脖颈上青筋暴突,心中的怒火如火山喷发般难以遏制。他心想,打不赢赵轩,难道还收拾不了你郑功吗?此时的他已被愤怒冲昏头脑,全然不顾后果,只想将眼前这个落井下石的郑功痛揍一顿以泄心头之愤。

眼见牛继宗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般冲了出去,牛继宗的母亲大惊失色,急忙大声喝道:“拦住他!”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牛家的护卫们训练有素,立刻如离弦之箭般冲了上去,数人合力拉住了牛继宗。

“放开我,放开我!”牛继宗拼命挣扎,双臂像挥舞的棍棒,试图挣脱护卫们的束缚,嘴里不停地怒吼着,那声音在空气中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

“回府!”牛母见势不妙,果断地大声说道。她深知此地不宜久留,若任由牛继宗继续胡闹下去,只会让局面更加难堪。临走前,她深深地看了眼赵嫣,目光中饱含深意与警告。而赵嫣毫无一丝避让之意,身姿挺拔,眼神同样直直地看向牛母,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容,仿佛在向牛母宣告着她的胜利与不屑。

牛家的一干人等灰溜溜地走了,现场的气氛稍稍缓和了些。郑功带着他身后的那群人,迈着悠闲的步伐走向赵轩。郑功也曾涉足北疆那片战火纷飞之地,不过在盛阳城沦陷之前,他就和其他勋贵子弟一道,被定北侯安排送往了山海关,远离了北疆的核心战场。如今北疆战事已然落幕,硝烟渐渐散去,他们便都陆陆续续地回到了京城。

“伯爷,北疆一别,真没想到能在京城再次相见,而且您现在已然功成名就,真是令人钦佩不已。”郑功的话语中满是羡慕之情。北疆的那一场大战,就像一场巨大的风暴,所到之处,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轨迹。牛家的牛此刻都未能返回京城,而是转而去了安城伯的麾下效力。而郑功回京之后,迅速投身于五军营。在京城的勋贵格局里,太宗一脉的勋贵子弟们纷纷进入京中各营,各自寻找着新的发展机遇和势力范围,而开国一脉却似乎依旧沉浸在祖上遗留下来的荣光之中,固步自封,对新的形势变化反应略显迟钝。

“小公爷,听闻你去了五军营,若是可以的话,调去神机营吧。”赵轩微微抬头,看着郑功,眼中带着一丝感激,为了回报刚刚郑功的出言相助,他好意地提醒了一句。

郑功听了这话,神色微微一动,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好奇,连忙问道:“这可是有何说法?”

“详细的不便多说,若是信我,便去神机营。小公爷,家母正在等候,恕不能多聊,今日助攻之情,来日轩定将设宴感谢。”赵轩双手抱拳,行了一礼后,便转身欲走。

郑功正沉浸在对赵轩话语的思索之中,见他要走,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抱拳回礼。眼见赵轩带着人走进了白马寺,郑功原本游玩的兴致也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走,回府,你们且等我消息,若是我去神机营,你们稍后跟上。”郑功对身后的同伴说道。他的这些同伴们闻言都纷纷点头。他们这几位都是从北疆返回后进入五军营的勋贵子弟,听了赵轩那看似简单却又充满深意的话后,心中都各自有了思量。如今郑功要回去向自家长辈询问其中的缘由,他们料想必定会有所收获,所以跟着郑功走便是最为明智的选择。

待郑功等人的身影渐渐远去,围观的百姓们也如潮水般散去,各自回归到自己原本的生活轨迹之中。只是人群之中,有几位身着长袍之人,目光却久久地停留在那进入了白马寺的赵轩一家人身上,眼神中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芒,似在思索着什么,又似在谋划着什么。

白马寺内,此刻虽正值寒冬时节,寺中的花草树木早已凋零,一片萧瑟之景,确实没有什么特别迷人的风景可供观赏。然而,或许是得益于刚刚外面那场喧闹,寺内的游客倒是比往常少了许多。赵轩带着赵嫣和林黛玉,怀着一颗虔诚之心,依次拜过了寺内的诸佛,又在那尊庄严的白马像前恭敬地行礼参拜。礼毕之后,他们便朝着斋堂的方向走去。

今日因着游客稀少,斋堂内显得格外清静。赵轩心情大好,颇为豪爽地精心点了满满一桌斋菜。“嘿,看着这一桌菜,还真得感谢牛家,不是他们封路,人怎会这么少,我们怎么好享用这么多菜。快吃,这白马寺的斋菜等闲可吃不着。母亲,林妹妹快动筷。”赵轩一边笑着打趣,一边热情地不断给赵嫣和林黛玉夹菜。此刻的他,脸上挂着如春日暖阳般和煦的笑容,哪里还有刚才在外面与人争勇斗狠时的那副冷峻模样,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

林黛玉静静地看着在席间忙碌的赵轩,他那热情周到的模样仿佛有一种别样的魔力,让她原本有些沉闷的心情渐渐舒缓开来,一时间竟胃口大开。她细嚼慢咽,不知不觉间竟是比平日多吃了一碗饭。跟随在侧的凝霜一直留意着自家姑娘的一举一动,此刻见她食量增加,心中自然是喜不自胜,脸上也不由自主地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林妹妹,你平日定没有好好用饭,你的丫头一见你多用了一些,便喜不自禁,可见平日里你吃的很少。”赵轩本就心思细腻,目光敏锐,看见凝霜那毫不掩饰的笑容,心中便立刻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林黛玉听到这话,白皙的脸颊瞬间泛起一抹红晕,如天边的云霞般迷人。她有些羞涩又略带嗔怪地回头瞪了一眼凝霜,似乎在责怪她的失态与多事,那模样娇俏可爱极了。

凝霜被林黛玉这一瞪,吐了吐舌头,赶忙低下头去,可嘴角那丝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林黛玉轻嗔道:“你这丫头,就会这般显眼,平白让赵公子笑话。”

赵轩忙笑着摆摆手:“林妹妹莫要怪凝霜,她也是关心你。其实这白马寺的斋菜,食材新鲜,烹饪亦有独到之处,多吃些是好事。我听闻妹妹素有弱症,饮食上确该多留意些。”

林黛玉微微点头,轻声道:“多谢哥哥关心,我自小便是如此,肠胃娇弱,吃多了些便易积食,所以平日里不敢多食。只是今日这斋菜,不知为何格外可口,竟一时失了分寸。”

赵轩略作思索,说道:“想是这寺中的斋菜,用的皆是当季的蔬果,且烹饪时少油少盐,清淡爽口,正适合妹妹的脾胃。妹妹若是喜欢,日后我可差人送些寺中的斋菜到府上去。”

林黛玉忙摆手道:“这可使不得,如此太过劳烦了。。”

赵嫣在一旁笑道:“玉儿不必客气,这本就是轩儿该做的。”林黛玉听了,心中涌起一股暖意,看向赵嫣和赵轩,眼中满是感激。

用过斋饭,赵轩提议在寺中稍作散步,以消消食。于是三人沿着寺中的回廊缓缓而行,冬日的阳光透过廊檐洒在他们身上,虽不炽热,却也添了几分暖意。寺中的庭院里,几株腊梅悄然绽放,清幽的花香弥漫在空气中,与寺庙的宁静祥和融为一体。林黛玉不禁停下脚步,轻嗅着梅香,赞叹道:“这腊梅开得真好,在这寒冬之中,唯有它能独守芬芳。”

赵轩看着林黛玉专注的模样,心中一动,说道:“林妹妹就如同这腊梅一般,虽柔弱却有着坚韧的品性,在这纷扰世间,独具风姿。”林黛玉微微一怔,抬眸看向赵轩,目光交汇间,似有一丝别样的情愫悄然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