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太和殿外,气氛凝重。赵轩与忠顺王静静伫立,他们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刺杀事件。事发后,二人不敢有丝毫懈怠,率领着三千护卫马不停蹄地往京城赶来。在山海关,仅仅补充了必备的粮草,便又即刻踏上征程。
一路上,他们昼夜兼程,风餐露宿。士兵们虽疲惫不堪,但在两位将领的带领下,始终保持着行进的速度与队列的整齐。终于,在今日午时,京城那巍峨的轮廓映入眼帘,他们顺利进入了京城。
原本,礼部官员们依照惯例精心筹备了迎接仪式,红毯铺地,仪仗罗列,只待他们的到来。然而,形势紧迫,赵轩与忠顺王心急如焚,哪有心思去顾及这些繁文缛节。他们率领着护卫队,径直朝着皇宫奔去,将礼部官员们精心准备的计划彻底打乱。此刻,他们站在太和殿外,身上还带着长途跋涉的征尘,神色间却透着一股坚毅与决然。他们深知,刺杀事件背后定有诸多隐秘与阴谋,必须尽快面见宣帝,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尽禀报,以让圣上明察秋毫,也好让朝廷能在这暗流涌动的局势中迅速做出应对之策,稳定朝纲,保天下太平。
“宣,忠顺王,忠勇伯觐见!”尖细的太监嗓音仿若一道利箭,直直穿透太和殿广场的静谧空气。赵轩与忠顺王彼此对视一眼,迅速整理好身上因长途奔波而略显褶皱的衣着,神色凝重又带着一丝忐忑,随着那传旨太监缓缓步入威严庄重的太和殿。
踏入殿内,赵轩只觉一股无形的威压扑面而来。高高在上的宣帝,端坐在龙椅之上,眼神威严而深邃,仿若能洞察一切。“臣参见皇上,吾皇圣安!”忠顺王率先开口,声音沉稳有力,同时只是弯腰行了一礼。赵轩心中暗自诧异,本以为要如电视剧中那般行跪地大礼,此刻见忠顺王如此,便也赶忙照猫画虎。他微微弯腰,目光低垂,却仍能感受到宣帝那审视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游走。殿内气氛凝重得似能滴出水来,两旁的文武大臣们皆屏息凝神,注视着这场君臣会面。
“平身,忠顺王,忠勇伯,北疆之事全赖你二人,才能保北疆安宁,更是攻破了海珠城,对女真造成了重创,你二人居功至伟。朕此次急招你们回京,乃是得知了你们在北疆所用的利器,朕想知道,炸药一物,能否大规模生产?”宣帝的眼神落在了赵轩的身上,那里面有期盼,有警告,有震慑。
赵轩低下头,似感受不到一般“回陛下,只要原料足够,便可大规模生产。”
宣帝微微点头,“既如此,那这炸药的原料获取可难?朕欲将其列为军备重中之重,若能大量装备于军中,何惧外敌。”
赵轩思索片刻后回应:“陛下,炸药原料多为硝石、硫磺与木炭,硝石分布虽有地域限制,但可通过商路采买与民间收集,硫磺亦有矿脉可开采,木炭则易于制取,只是各环节皆需人力物力妥善调配,且生产过程需严格把控,稍有差池便可能引发危险。”
忠顺王亦开口道:“陛下,北疆一战虽彰显炸药之威,但臣以为不可过度依赖。一则其威力虽大却尚不稳定,二则若大规模生产,保密之事亦是难题,一旦配方泄露,恐为有心之人利用,对我朝造成反噬。”
宣帝手抚龙椅扶手,沉声道:“忠顺王所言不无道理,然于当下局势,此利器或可为我朝扭转乾坤之关键。忠勇伯,朕命你统筹炸药生产之事,可召集能工巧匠,精选可靠之人,于隐秘之地建厂生产,务必确保万无一失。忠顺王则负责调配各方资源,协同忠勇伯,不得有误。”
二人齐声领命:“臣遵旨。”此时的太和殿内,看似平静的君臣对答之下,实则已悄然掀起了一场关乎国家军事力量变革的暗涌波涛。
“工部,全力配合,不可有任何阻挠。”宣帝看向工部尚书龚俊严厉的说道。
“臣遵旨!”龚俊连忙出班说道。
宣帝微微颔首,目光再次扫过赵轩与忠顺王:“朕期望炸药之事能顺利推进,早日让我朝军队在装备上更胜一筹。忠顺王、忠勇伯,你们在北疆历经战事,对于炸药实战运用及相关防御之策,当细细整理成册,交付兵部,以供将领们研习参详。”
“臣等领命。”赵轩与忠顺王齐声应道。
宣帝又道:“北疆局势虽暂稳,但女真野心不死,后续仍需精心谋划布局。朕听闻忠勇伯在北疆创新了一些战术,结合炸药之威,大破敌军。忠勇伯可将这些战术一并整理,于朝堂之上与众臣分享,也好让众人开拓战略思维,为北疆长久安宁出谋划策。”
“臣遵命,定当竭尽所能。”赵轩恭敬回道。此时的他深知自己肩负的责任愈发沉重,不仅要主导炸药生产,还要将北疆经验推广开来,不容有丝毫懈怠。而忠顺王站在一旁,心思也同样凝重,明白这一系列举措关系到整个王朝的安危与兴衰,在未来的日子里,他们必须步步谨慎,全力以赴应对北疆的风云变幻以及朝廷内部的种种挑战。
“再有,朕接到你们的密信,言回京路上遇袭,朕已经让绣衣卫全力侦查,你们二人且等等消息。”宣帝又说起了另一件事“户部,京中闲置的宅子有哪几处?”
户部尚书李夏大人赶忙出列,恭敬地回道:“陛下,京中有几处闲置宅邸。原礼部侍郎张大人因贪污受贿被抄家后,其宅邸位于城西,虽占地颇广,但格局稍显局促。还有原将军府,因将军叛国被没收,在城东,只是年久失修,破败之处甚多。另有一处是原盐运使的宅子,地处城南,可其周边环境嘈杂,市井气息过浓。”
宣帝微微皱眉,面露不满之色:“这些宅子皆有瑕疵,忠顺王与忠勇伯为朝廷立下赫赫战功,朕欲赏赐合适的宅邸,岂能如此将就?户部再仔细查查,可有其他更为合适的所在?”
李大人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忙不迭地说道:“陛下恕罪,臣即刻再派人详查。只是京中上好的宅邸大多已有主,这一时之间……”
宣帝轻哼一声:“朕不管这些难处,朕之臣子,有功者自当重赏。限你三日之内,务必找到一处能匹配忠勇伯身份地位的宅邸,否则,朕唯你户部是问。”
“陛下,倒是有一座宅子,不论面积还是豪华程度都很适合,只是…”李夏欲言又止。
“是何处,直说便是。”宣帝不耐烦的说道。
“遵旨,是义忠老亲王的老宅,那里曾是那位封王前的住宅,其规格是按侯府所建,如今只需按伯府规格修缮一番便能入住。”李夏硬着头皮说道。
义忠老亲王,那位大哥,宣帝脑海中浮现那人的身影,心中微微一叹“就这所宅子吧,不过不用改规格,就按侯府规格修缮,赵轩,这套宅子,朕赐给你了,希望你能明白朕的良苦用心。”
赵轩连忙行礼“谢陛下臣必定肝脑涂地,以报圣恩!”
宣帝微微点头,目光中透着深意:“赵轩,你在北疆的表现朕都看在眼里,此宅非为单纯赏赐,乃是朕对你寄予厚望的象征。日后,你当以这宅子为根基,在京城之中,亦能如在北疆那般,忠心护国,为朕排忧解难。”
“臣定不负陛下所托,北疆之行让臣深知责任之重,获此殊荣,臣唯有以更坚定的信念和更勤勉的态度,投身于朝廷事务之中,无论是对抗外敌,还是参与朝政治理,臣皆会全力以赴,绝不敢有丝毫懈怠。”赵轩言辞恳切,身姿挺拔,他明白这侯府规格的宅子背后,是沉甸甸的信任与使命。
忠顺王在一旁看着,心中亦有所感,暗自思索着自己在这一系列事件中的角色与责任,以及朝廷未来的走向。宣帝扫视着二人,继续说道:“如今北疆虽有小胜,但局势依然严峻,女真虎视眈眈,内部亦或有隐患。你二人需与朝中诸臣齐心协力,共商国是,莫要辜负朕的一番苦心安排。”
“是,陛下。”二人齐声应道,太和殿内的气氛凝重而又充满着对未来的期待,仿佛一场新的征程即将在这君臣的对话与决策中徐徐拉开帷幕。
“好了,想来连日赶路,你二人定是疲惫异常,朕就不多留你们了,且回去休息三日,三日后来此见朕。工部,朕赐给赵轩的宅子,你们修缮时多同赵轩商量,好了你们二人先回去休息吧。”宣帝又叮嘱了两句,便让忠顺王和赵轩二人告退了。
忠顺王与赵轩齐声谢恩,而后缓缓退出太和殿。出得殿门,赵轩长舒一口气,忠顺王看着他微微一笑:“轩哥儿,此乃陛下隆恩,你可得好好经营那宅子。”
赵轩点头:“全赖王爷在北疆的诸多照料与扶持,否则我也难以有此功绩受此赏赐,这宅子日后王爷也定要常来。”
二人边说边行,走出皇宫。赵轩望着京城繁华的街道,心中思绪万千。这一路从北疆归来,历经刺杀、奔波,如今又得宣帝如此厚待,肩上的担子愈发沉重。忠顺王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拍了拍他的肩膀:“莫要忧虑,有陛下的信任,你我只需按部就班,先将北疆之事处理好,其他的自会水到渠成。”
赵轩深以为然,同忠顺王告辞后,赵府的下人连忙迎了上来“少爷,夫人已到京城,命小的,带您回家。”
听见回家二字,赵轩心潮澎湃,想来此刻母亲已经到了京城,而林妹妹,此刻是否在赵家呢。
想到这,赵轩手都抖了抖缰绳“走,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