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邀请各位来,是为了商量公司的管理权究竟该交给谁,大家都看到了,赵初景自从收购咱们的公司后,就没干过一件正事,现在倒好,更是当起了甩手掌柜,这都好几天,竟然一次都没来过。”
“各位,只要我们团结起来,拧成一股绳,一定可以把赵初景赶出去!”
“让我看看,是谁要把我赶出去?”
会议室内坐满了人——都是被周仁叫来开会的,说是要商量下公司的发展问题,看在过去的情分上,这些董事和各部门的经理差不多都到了。
赵初景扫了一眼,目光落在了在台上站着的周仁,嘴角带笑,“周总……不,周仁,你在这做什么,我记得,没给你召开会议的权利吧?”
跟上次见面比,周仁整个人的状态肉眼可见的差,脸色蜡黄,嘴唇没有一丝血色,平日里总是平平整整的头发也乱七八糟的打着卷。
“你怎么来了?”
她明明今天得到消息,说赵初景连着一周都不会来这个公司,甚至把全部事务都交给公司的二把手。
“我不来,你这场戏怎么演的下去?”赵初景面色如常,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举手示意她,“接着讲吧,不是还没说完吗,继续。”
在下面坐着的人个个都吓得瑟瑟发抖,这就像你刚生出了出轨的念头,就被抓奸在床,哪怕费尽口舌解释自己真的没那方面的心思,但也无法解释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房间里。
“赵总,我们……”
“别,”赵初景脸上带着笑,越是看不出她真实的情绪,这些人越慌,“大家伙来都来了,总得听前周总把话说完,规矩我也是懂得,咱们还是安静坐着当观众吧。”
周仁此时此刻站在台上,下去也不是,接着讲也不是,她恼怒的把手里的文件摔到桌子上,“你到底想做什么,成心给我难堪是吧?”
“怎么会?”
赵初景给了周围人一个眼神,他们立马如蒙大赦的三三两两的出去了,不到片刻,偌大的会议室里,只剩下她们两个了。
她闲庭信步的走到周仁面前,捡起被她扔掉的文件,“股权转让合同,你准备的挺齐全的吗,怎么,是真想跟我斗上一斗?周仁,别人不知道,你心里还不清楚吗,按照之前亏钱的那个样子,等待这个公司的只有破产一条路了。”
“是我,救了公司,让它重新活了过来,周仁,你就是这么对待救世主的?”
“还是,反咬一口,是你这辈子都舍弃不了的优秀品质?”
周仁听到后半句话,面色一变,她指着赵初景,激动道:“我就知道,你果然知道当年的事,怪不得……怪不得,这都是你们早计划好的,我们都中了你们的计!”
“蠢货,”赵初景懒得搭理她,“当初还真是对你多看一眼,嗯?现在一看真是蠢得可以啊。”
“你怎么说话呢?”
周仁作势要上手打她,被赵初景瞪了回去。
“以后不许再来公司,你已经被我开了,这次我就暂时不追究你的过错了,再有下次,咱们只能对簿公堂了。”
见没有任何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了,赵初景把文件重重的扔回原处,嘲讽一笑,转身走了。
门被重新关上,周仁恶狠狠地瞪着她离开的方向。
这个贱人!
她倒要看看,她还能得意多久!
而当事人许从一却没有被人讨厌的自觉,竟然还自顾自的开始参观起了江米的卧室。
“喂,你这添置了不少东西啊,不会都是刷我哥的卡吧?”
江米眼珠一转,清清嗓子说道:“当然了,许诟没告诉你吗,我来香港之后卡就不能用了,你哥知道了,就把他的副卡给我了,这些当然都是他买单的啊!”
如他所料,许从一真的气炸了,他恶狠狠的瞪着她,要不是仅存的那点理性,他都想把江米生吞活剥了才解气。
“不是,明明是你们拜托我哥办事,你怎么好意思花我哥钱的,我哥也真是,心地善良,才会被你这个小人坑了。”
“你说谁是小人?”
“说你说你,我就说你了怎么着!”
“给我等着,我今天非让你见识见识姑奶奶的厉害才是。”江米一边说一边走向窗户的位置,那里放着一张木桌子,而桌上则摆着她那把日本长刀。
虽然很长时间没用了,但江米丝毫没有手生,她握着刀柄,气势汹汹的说道:“又要和你并肩作战了,我的老朋友。”
许从一打出生起,最常见过的武器就是木棍和铁棒,这种长刀还是第一次见,震惊之余他来了点兴趣,不知道这个大小姐的长刀使的怎么样呢,是个摆设也说不定。
但下一秒这种猜测就被否决了。
江米冷着脸使劲的向他砍过来,许从一堪堪的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那把长刀砍到地毯上,瞬间化开了一个大口子。
这把刀竟然这么锋利,许从一不敢想象这一刀刚刚要是落在他身上,会发生什么。
“不是,你他妈真下死手啊,疯女人!”
“还管不好自己的嘴,嗯?”江米笑眯眯的挥了挥刀,威胁的意味明显。
“你们是要把我的房子拆了吗?”
正僵持间,一脸淡定的许诟推开门进来了,他看着房间内一片狼藉的场景,竟然没有丝毫的意外。
许从一看见许诟过来了,立马委屈的瘪着嘴贴上去,道:“哥,刚刚这个女人想拿刀砍我,哥,她是想杀了我!”
“明明是小少爷你挑衅我的,再说了要是我真的想杀你,你觉得你自己现在还能站在这跟我说话吗?”
江米现在是彻底的本性暴露了,不但敢拿刀砍许从一,甚至连许诟都不怎么害怕了。
“哥……”
“闭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德行,从小到大你嘴贱的次数还少吗?”许诟懒得继续再听他狡辩,“现在给我老实呆着,回去再收拾你。”
许从一一听就不再说话了,只是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垂着脑袋,像只想把自己藏起来的小鹌鹑。
“江米,我来是跟你说……”许诟正对上江米看过来的眼神,想起昨晚的事,他迅速移开了视线,“你……你哥哥来了,我已经跟他约过了,到时候我跟许从一说一声,他会带你过去的。”
“嗯。”江米点点头,把刀收回刀鞘里,“你为什么让我搬去跟许从一住一起,你害怕我?”
“没有,”许诟哪敢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他那比我这环境好,我想着你住过去,可能比在这有趣儿些,再说你过几天不就回剧组了嘛,他那儿离得比较近。”
“那行,我收拾好了,现在走吧。”
她拉着行李箱出去了,自始自终都没再看许诟一眼,许从一委屈巴巴的瞟了眼自家哥哥,也跟了上去。
许诟其实也没说谎,许从一的家虽然不是别墅,但设施和安保也是极好的,视野开阔的大平层,打开窗户就能看到江。
江米被安排进了其中一件客房,青年站在客厅,嚷嚷道:“喂,给你地方住就行来了,别给我挑三拣四的,听到了没有?”
江米没回答,而是“砰”的一声关上门,用这种方式拒绝了下一步的交流。
许从一看出她心情不太美丽,只能悻悻的走远了。
隔天一早,明明休了三天假的江米就回了剧组。
许从一叼着烟进办公室时,他哥一反常态的没有工作,而是盯着外面的景色发呆,他放缓了脚步走过去。
“在想什么,哥?”
“没想什么,你什么时候来的?”许诟欲盖弥彰的扯过来一份文件,假装自然的翻动了两下,问道。
“刚进来,”许从一毫无形象的躺在沙发上,把烟头摁在烟灰缸里,“那女人今早回剧组了,真是奇怪,莫名其妙的就走了,连声招呼都没打。”
许诟沉默了很久,就在许从一觉得他哥十有八九是没听到这话时,男人说起了别的。
“江斯年出现在香港,却没来找这个妹妹,其中一定有猫腻,你多盯着点,记住,这次千万不要再办砸了,听到没有?”
“哥,你这么说可就伤我心了,你弟弟虽然再怎么不着调,毕竟还是管分公司的老总,怎么到你这就跟孙子一样。”
许从一委屈的直瘪嘴,他都快二十二了,怎么还天天挨骂。
“什么孙子不孙子的,你是我弟弟,行了别贫嘴了,还有没有其他的事,我等会要开会去了。”
许诟再次恢复了商业精英的状态,他微微低垂着眉眼,坐在那四四方方的办公桌后,说不出的正经。
“你先别忙,哥,”许从一从沙发上坐起来,“我再问最后一个小问题,你对江米现在到底是什么想法啊?”
“平时追求你的小姑娘那么多,你哪次不是冷着脸拒绝了,结果这次倒好,还真把这烫手山芋交给我了。”
“要我说,你不会真对她有什么别的想法吧。”
回想过去的点点滴滴,许从一越发觉得这种猜想的可信度很高。
被这么直白的点出来,还在拧巴的许诟当即黑了脸,“你有没有其他事,别浪费我的时间,在这说些有的没的。”
“好好好,我知道了哥,你没爱上她就行,江家的人,骨子里流的血都是一样,阴险狡诈,还是不要多接触比较好。”
说完这句,在许诟死亡眼神下,许从一闭上嘴巴,一路后退离开了办公室。
而当事人许从一却没有被人讨厌的自觉,竟然还自顾自的开始参观起了江米的卧室。
“喂,你这添置了不少东西啊,不会都是刷我哥的卡吧?”
江米眼珠一转,清清嗓子说道:“当然了,许诟没告诉你吗,我来香港之后卡就不能用了,你哥知道了,就把他的副卡给我了,这些当然都是他买单的啊!”
如他所料,许从一真的气炸了,他恶狠狠的瞪着她,要不是仅存的那点理性,他都想把江米生吞活剥了才解气。
“不是,明明是你们拜托我哥办事,你怎么好意思花我哥钱的,我哥也真是,心地善良,才会被你这个小人坑了。”
“你说谁是小人?”
“说你说你,我就说你了怎么着!”
“给我等着,我今天非让你见识见识姑奶奶的厉害才是。”江米一边说一边走向窗户的位置,那里放着一张木桌子,而桌上则摆着她那把日本长刀。
虽然很长时间没用了,但江米丝毫没有手生,她握着刀柄,气势汹汹的说道:“又要和你并肩作战了,我的老朋友。”
把烟头摁在烟灰缸里,“那女人今早回剧组了,真是奇怪,莫名其妙的就走了,连声招呼都没打。”
许诟沉默了很久,就在许从一觉得他哥十有八九是没听到这话时,男人说起了别的。
许从一委屈的直瘪嘴,他都快二十二了,怎么还天天挨骂。
“什么孙子不孙子的,你是我弟弟,行了别贫嘴了,还有没有其他的事,我等会要开会去了。”
许诟再次恢复了商业精英的状态,他微微低垂着眉眼,坐在那四四方方的办公桌后,说不出的正经。
“你先别忙,哥,”许从一从沙发上坐起来,“我再问最后一个小问题,你对江米现在到底是什么想法啊?”
“平时追求你的小姑娘那么多,你哪次不是冷着脸拒绝了,结果这次倒好,还真把这烫手山芋交给我了。”
“要我说,你不会真对她有什么别的想法吧。”
回想过去的点点滴滴,许从一越发觉得这种猜想的可信度很高。
被这么直白的点出来,还在拧巴的许诟当即黑了脸,“你有没有其他事,别浪费我的时间,在这说些有的没的。”
“好好好,我知道了哥,你没爱上她就行,江家的人,骨子里流的血都是一样,阴险狡诈,还是不要多接触比较好。”
说完这句,在许诟死亡眼神下,许从一闭上嘴巴,一路后退离开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