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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顿饭边吃边聊,结束都快下午六七点了,天已经黑透了。

她跟白虎一起出了餐馆,拒绝了男人要送她一程的提议,准备走回去。

六七点,街上的人很少了,赵初景走的很慢,她不自觉沉溺于这种慢节奏的生活里。

突然,街边的小巷子里穿来拳头撞击肉体发出的“碰碰”声,仔细听还有几声微弱的呼救。

看来,是在打架。

本来不想多管的赵初景刚想抬脚离开,却还是没抵抗住自己的良心,捡起路边的木棍子,朝着声音的源头走过去。

借着月光,赵初景看清了打人的人,他们围着倒在地上的人,拳打脚踢,每一次都用尽全力。

而倒在地上的那个人,已经没发出任何声音了,不知道是不是死了。

“喂,做什么呢?”赵初景出声道。

打人的人停下动作,回头看她,“少管闲事,该干嘛干嘛,不然,连你一块收拾了!”

赵初景冷笑一声,目测对方大概三个人,要是真打起来,自己也能勉强应付。

思忖过后,她决定正面硬刚。

“今天我偏偏管了,你们怎么样能放过这个人?”

“放过他?”三个男人相视一笑,“给钱啊只要你愿意给钱,我们保证不找他麻烦了。”

这事用钱就可以解决?

那就好弄了。

“给多少?”她把棍子藏在身后,掏出皮夹子,只等着他们说个数,自己直接拿钱。

“最起码得一百吧?哥几个,大老远来一趟,得收点车马费不是吗?”

他们看出了赵初景多半是个有钱人,不管不顾的坐地起价。

提到“钱”,本来还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仿佛死了一般的人,缓缓地抬起了头。

只是还没等他说话,头再度垂了下去,这次是彻底不动了。

目睹一切的男人看见了,生怕她会突然反悔,心虚的摸摸鼻子,道:“没死你放心,我们都没真的下死手,最多给他点教训看看。”

“嗯。”赵初景掏出一沓纸币,稍微看了两眼后,递了出去。

“诶呦,您可真是爽快人,我们这钱,要了快小半年了,碰到您总算是熬出头了!”

提起这事就晦气,爹借了钱还没半年就死了,只剩下个七八十岁的老娘跟才刚十三四岁的儿子。

他们也是打工的没办法,只能按父债子偿的规矩来了。

“行了,拿钱就走吧,别再来了。”

赵初景把皮夹子收起来,头也没抬得招招手。

等几人离开后,她蹲下身,拍了拍那人的肩膀,问:“诶,还活着吧?”

“活着的,主人!但是他晕倒了,十有八九……回答不了的……”富贵看着屏幕上的各项数值,替地上的人回答了。

“哦。”于是赵初景扯住他的胳膊,把人连拖带拽的从地上抱起来,架在肩上往外走。

她没开车,带着个昏迷的人去做电车也不妥当。

就在她发难时,富贵又出声了:“主人,最近的诊所,只有几百米,要不……您走过去吧,我给您指路!”

几百米?

“只能这样了。”

赵初景就这么拖着他往诊所走,好在这人虽然看起来一长条的,但重量却很轻。

她就这么又拽又拖,把人带到了。

推开门,诊所的大夫正藏在柜台后看报纸,听见动静站起来,吆喝:“做啥呢?”

“他受伤了,帮忙看看。”

“抬到床上去。”他边说边绕出来,打着手电筒去看他的伤势。

瘦骨嶙峋的肚子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不用想都知道这孩子遭受了怎样的虐待。

饶是看了不少伤者的大夫也深吸一口气,一脸戒备的盯着她,问:“不是你干的吧?”

“不是。”要是她干的,怎么可能还把人送过来,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简单的上了药后,大夫擦了擦汗,说:“行了,估计等会儿就醒了,让他歇歇吧。”

赵初景看看床上躺着的少年,又看了看自己的牛皮小高跟。

“反正我也不认识他,把他送来就是仁至义尽了,所以,”她往门外走,“我先走了。”

“诶!你走了我这儿怎么办!诶别走啊!”大夫着急的冲着她的背影挥手,生怕她真走了。

赵初景冷静的头也没回,随口说了句,“你自己看着办吧。”

管闲事,做一次就够了。

她可没想过做除了这以外的事。

——

这几天,傅家那叫一个鸡飞狗跳。

按理来说,少爷订婚,上上下下都该是喜气洋洋的,偏生这少爷,不是自愿的。

“你敢挡路?”傅闻礼气的脸都红了,他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瑟瑟发抖却没移动半分的管家,“给我滚开,我今天非要出去,谁来都没用!”

“少爷……少爷……您就不要为难我们了……”管家左右为难,“别跟老爷夫人怄气了,对您没什么好处。”

自从跟段家的小姐订婚的消息被傅闻礼知道了,这位大爷没一天是消停的,三番四次的想往外跑,但每次都被保镖抓回来,一来二去的,傅远干脆下了命令,把他关在家里,只等他自己想通。

但很明显,傅闻礼现在还没想通。

“傅远呢,让他跟我说,妈的,还拿对待小孩那套对付我!你们是困不住我的!”他骂骂咧咧的坐到沙发上,越想越想越气的把脚翘到桌子上,“最好关我一辈子,不然我绝对会跑的!”

“傅……傅少爷——”门外传来一道娇滴滴的女声。

段云穿着剪裁得当的过膝长裙进来了,长发披在肩膀上,面容温柔恬静,算不上惊艳,但也是小家碧玉,可傅闻礼自打第一次见面起就没多看她一眼——原因无他,这人的长相气质都不对他的胃口。

换句话说,跟这样的人待在一起,他只觉得自己被无形的条条框框约束住了,浑身刺挠,除了坐立难安,他再没有别的感受了。

段云笑吟吟的看他,并没有因为她对自己的冷淡而生气,“闻礼哥哥,夫人让我过来见见你,我觉得,咱们也快成一家人了,所以,沟通沟通感情也是很有必要的,就过来了,没打扰到你吧?”

这女人不知是真的不清楚,还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谁不知道他现在被关在老宅里,除了睡觉吃饭就是瞪着俩眼睛盯着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