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鲤回到包间,立马和江渝辞说自己刚才在外面居然又遇上了赵蔓蔓的事情。
阮鲤觉得疑惑:“但是她开口第一句问我的话居然是——你在哪个美容院做的保养?这是为什么啊?”
江渝辞对上阮鲤清冷冷的目光,喉口一时干涩,“我,不知道。”
阮鲤是真心觉得奇怪:“从一开始她看我眼神就不对劲,刚刚还问出那样莫名其妙的话,更奇怪了。”
“可能她是认错你了。”江渝辞说着。
阮鲤托着下颌:“也不可能啊,一开始她就是一个人在那,我也没有听到别的声音,而且!她是打量了我许久,才说了那句话的!”
江渝辞拿起旁边的杯子喝了一口水,“你不要想太多了。”
阮鲤蹙眉不满:“为什么你总觉得我想多了,我直觉这件事情就是很奇怪。”
“那现在你去问她?我们不吃饭了?”
阮鲤顿然反应过来,两人还吃着饭呢,这一顿还是江渝辞为了庆祝她通过面试特意请她吃饭。
怎么能因为一个不重要的陌生人把饭菜晾到一边呢。
“我错了,我们先吃饭吧,她再奇怪和我也没关系,再说我也不可能莫名其妙去问她。”
江渝辞顺了顺她耳边的头发,“嗯,点的都是你最爱吃的,冷了就不好吃了,等吃完我再陪你聊。”
事实就是阮鲤吃完后,早把那件不重要的事情忘记了,又开始担忧起自己入职后会不会犯错,万一犯错了是不是就得挨骂,说不定会被赶出去。
江渝辞安慰她不要想太多:“你珍惜这份工作吗?”
“珍惜!”
“那你会认真对待它,对它负责吗?”
阮鲤小手被他一只手牵着包裹着,两人走在路边,阮鲤的影子随着她点头:“当然了!我会对每一幅画负责的!”
江渝辞捏了捏她小巧的耳垂:“那就相信自己,一定可以的。”
阮鲤点点头,给自己加油:“我一定会加油的!”
“但是我怎么感觉你最近心事重重的?”阮鲤晃了晃江渝辞。
“我有一台手术,最近想的事比较多。”
阮鲤紧张拉着他:“不要紧张,你也一定可以的!你最厉害了!”
江渝辞拉着她的手松开,揽在她腰上,两人在昏黄路灯下,被枝桠筛下的月光照耀着,紧紧相拥。
江渝辞抱的用力,好像这样,阮鲤永远都不会离开他。
......
阮鲤以为自己的工作内容就是坐在办公室里按照导演要求画画而已。
没想到居然还被导演要求每天到现场看,要观察演员,还有服装。
阮鲤安慰自己,就当是现场追剧了。
阮鲤并不是美术策划里的大头,美术策划里还有更大的老师,是主笔老师,而阮鲤平时干得更多是给那位老师打下手。
“尹老师,我刚刚照着女主画的......”
阮鲤拿给旁边坐着的老师看。
尹老师嗯了声,拿走了阮鲤手里的画纸。
阮鲤紧紧盯着她,她也没往画纸看一眼,却也不还给阮鲤。
阮鲤:“......”到底行不行倒是吱一声啊。
“制片人到现在还没来看过场地呢?”
阮鲤听到旁边的准备助理和同伴说闲话:“我听说是上头老板的儿子,天天就在办公室打游戏,这么久了连面都没露一下。”
阮鲤听了一半,觉得无聊,又开始盯着还不看自己的成果的尹老师看。
终于,她大发慈悲低头扫了一眼,“你这......完全不行啊。”
于是,阮鲤又重画。
听说每天都要上交一份,最后导演从百张里选,阮鲤刚开始还想,一天也就画一张,这不手到擒来。
呵呵。
知道她手都画麻了一天画了几十张。
那位老师最后都只是摇摇头。
到最后下班的时候,阮鲤咬牙,把自己画的第一张交上去。
尹老师拿起来仔细打量,推了推眼镜:“啧你看这不是能画好吗,之前都画的什么东西。”
阮鲤:“......您火眼金睛。”
刚开始是在云城中心城拍摄。
阮鲤还能回自己家,后面到郊区有点远的地方,阮鲤就跟着住酒店了。
江渝辞给阮鲤收拾的行李箱,面面俱到,里面有阮鲤的日常生活用品,还有各种她平时穿的宽松衣服,想到可能会有正经场合,还特意挑选了两套正装折好放进去。
阮鲤抱着鱼刺狠狠亲了一口,抱着江渝辞不松:“我会想你的。”
“你不是只去一周吗?”
阮鲤瞥他:“一周难道你就不想我了吗?”
江渝辞抱着她,“想,那你不要去了?”
阮鲤听出他在开玩笑:“你怎么能这样呢,我要是不去,谁赚钱养你,你能不能懂事一点。”
江渝辞也很配合,有力的手臂揽着她细腰,肩颈下垂,低着头,嗓音绕在她耳边:“好吧,那你要记得想我。”
若有似无的轻笑和气息,让阮鲤脖子都缩了缩。
阮鲤没想到自己反被撩了一把,嗔他一眼:“不许再偷偷看我的偶像剧了!”
江渝辞开车送阮鲤去和剧组集合。
车子就停在外面,江渝辞从后备箱把箱子拿下来,“我送你进去吧?”
他推了下行李箱:“有点大。”
阮鲤嘀咕:“是啊,你给我塞那么多东西,好像我是去荒野求生似的。”
“滴滴滴——”
一阵嘈杂的喇叭声吵过来。
阮鲤捂着耳朵看过去。
一辆大奔就停在另一边,先是下来一个保镖举着伞,最后是赵蔓蔓从车上下来。
江渝辞和阮鲤同时对视了一眼,江渝辞问:“她怎么在这里?”
阮鲤被问得有点懵:“她是女二号,这周着重拍的就是她的戏份,之前她都没来,我也是第一次在这看到她。”
江渝辞嗓音平缓下来:“她要是和你说奇怪的话,不要乱想,和我说。”
阮鲤拉他的手轻晃:“你终于相信我的直觉了?我就说她总是怪怪的。”
江渝辞点点头,把行李箱送到她手上:“你进去吧。”
“到地方了记得给我打个电话。”
阮鲤捏着手里还有体温的行李箱把柄,往里面走,抬手还和江渝辞招呼,“拜拜。”
迎面便和赵蔓蔓对上。
阮鲤被她犀利的眼神看得一愣,最后还是决定不要理会这个人。
她低头。
赵蔓蔓站在她面前,“你好。”
笑容得体温柔,不再是第一次见面时仿佛认识一样的久凝,也不像第二次那样奇怪打量。
阮鲤点点头头:“赵老师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