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领着朱邪穿过喧闹的街市,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香料味,与一丝不易察觉的腥甜。
朱邪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高耸的佛塔与破败的木屋交错,光怪陆离的招牌下,人流涌动,却掩盖不住空气中那股阴冷的气息。
他知道,这正是降头师的杰作。
“东南亚果然名不虚传……”朱邪面无表情,心中却暗自警惕。
他此行目的不仅是为了阻止降头师的恶行,更是为了解除系统封印的关键一步,不容有失。
突然,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从人群中冲出,眼神凶狠,直直地扑向朱邪。
男人面色青灰,眼球布满血丝,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嘶吼,正是被降头控制的阿强。
“小心!”带路的男人惊呼一声,迅速后退。
朱邪早有防备,侧身一闪,躲过了阿强的攻击。
阿强的指甲乌黑尖锐,如同野兽的利爪,划破空气发出刺耳的声响。
“阿强,你还记得我吗?” 朱邪沉声问道,试图唤醒阿强被控制的意识。
回应他的只有更加疯狂的嘶吼。
阿强再次扑来,速度比之前更快,力道也更猛。
他显然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沦为了降头师的傀儡。
朱邪知道,言语已经无法奏效。
他眼神一凛,身形如同鬼魅般在狭窄的街道上穿梭,躲避着阿强的攻击。
周围的摊贩和行人惊恐地四散奔逃,场面一片混乱。
“看来,只能先制服他了……”朱邪低声自语,目光落在了街边的一根竹竿上。
“巴颂,你的玩具也不过如此。” 朱邪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笑。
朱邪一把抄起竹竿,舞得虎虎生风。
他并非习武之人,但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和冷静的头脑,硬是将一根普通的竹竿使得出神入化。
竹竿时而点、时而扫,精准地击打在阿强的关节处,阻碍着他的行动。
阿强被控制后虽然力量大增,但失去了理智,攻击毫无章法,反而被朱邪牵着鼻子走。
他像一头蛮牛般横冲直撞,撞翻了路边的水果摊,汁水四溅,引来小贩的咒骂。
他又撞倒了一个卖香料的摊位,五颜六色的粉末弥漫在空气中,呛得人咳嗽不止。
混乱之中,朱邪抓住机会,将竹竿伸到阿强脚下,猛地一挑。
阿强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
朱邪正要上前控制住阿强,突然感到周围的空气变得异常粘稠,仿佛置身于水中一般。
他的动作变得迟缓,呼吸也有些困难。
一个阴冷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不自量力的小子,竟敢坏我的好事。”
巴颂缓缓从人群中走出,他身材矮小,却散发出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气势。
他脸上带着阴鸷的笑容,手中握着一枚古怪的木牌,上面刻满了诡异的符号。
正是这枚木牌,改变了周围的环境。
“你就是巴颂?” 朱邪冷冷地注视着巴颂,丝毫不为所动的说道,“你的降头术,也不过如此。” 他努力调动体内的灵力,试图对抗这股诡异的压力。
巴颂不屑地冷笑一声:“是吗?那就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降头术!” 他手中的木牌光芒一闪,周围的空气更加粘稠,仿佛凝固了一般。
朱邪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沉重,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抓住,动弹不得。
他咬紧牙关,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
巴颂一步步走向朱邪,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朱邪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冰冷的笑容:“我说……”
“我说……游戏才刚刚开始。” 朱邪的声音虽然微弱,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他眼中的光芒非但没有减弱,反而更加明亮,如同两颗燃烧的星辰。
粘稠的空气如同枷锁般禁锢着朱邪,他每移动一步都如同负重千钧。
巴颂的嘲笑声如同毒蛇般缠绕在他的耳边,刺耳而尖锐。
“不自量力!在我的降头术面前,你只不过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朱邪没有理会巴颂的讥讽,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感知周围的能量波动上。
巴颂的降头术确实诡异,它并非直接作用于人的身体,而是改变了周围的环境,让空气变得粘稠,如同泥沼一般,限制人的行动。
但朱邪敏锐地察觉到,这股能量的流动并非均匀一致,而是在某个方向上存在着细微的波动,如同潮汐般有起有落。
这是一个破绽!
朱邪心中一喜,但他并没有立刻行动。
巴颂的降头术显然不止这一种,贸然行动只会打草惊蛇。
他需要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一击必中。
巴颂见朱邪闭上眼睛,以为他放弃了抵抗,更加得意忘形。
“怎么?放弃挣扎了吗?乖乖束手就擒吧!”他一步步逼近朱邪,手中的木牌散发出幽幽的光芒,周围的空气更加粘稠,几乎凝固成实质。
朱邪依然紧闭双眼,仿佛对外界的一切都毫无察觉。
他的呼吸变得均匀而深沉,身体也逐渐放松下来,仿佛融入到了这粘稠的空气中。
巴颂走到朱邪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脸上带着胜利的微笑。
“结束了……”他举起手中的木牌,准备给朱邪最后一击。
就在这时,朱邪猛地睁开双眼,眼中精光爆射!
他抓住巴颂举起木牌的瞬间,身体如同离弦之箭般射出,直奔巴颂而去。
“你……”巴颂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完全没有想到朱邪竟然还能动弹,而且速度如此之快!
朱邪没有说话,他伸出手,闪电般抓住了巴颂手中的木牌。
“不可能!” 巴颂惊恐地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