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话音未落,朱邪的身影便如鬼魅般消失在原地。
再次出现时,他已经站在老者身后,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抵在老者的脖颈上。
“少废话,告诉我,家族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老者似乎早有预料,并不慌张,反而阴恻恻地笑了起来,“年轻人,不要太冲动。你以为这样就能逼我说出真相吗?”
朱邪眼神冰冷,手上微微用力,“我耐心有限。”
“好吧,既然你这么想知道,”老者叹了口气,“我就告诉你。你的家族,世代守护着一个秘密,一个关于阴阳碑录的秘密……”
老者缓缓道来,朱邪的家族世代守护着阴阳碑录,而阴阳碑录并非单纯的记载阴阳两界生灵的书籍,它拥有着操控阴阳两界的力量。
历代族长都会从中选择一位继承人,继承这股力量。
而朱邪,正是被选中的继承人。
“但阴阳碑录的力量并非没有代价,”老者语气变得沉重,“每一任继承人,都会受到诅咒的困扰,而你之前解除的,只是诅咒的表象。真正的诅咒,隐藏在你的血脉之中,一旦你完全掌控阴阳碑录的力量,诅咒就会彻底爆发,将你吞噬……”
朱邪听完老者的话,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没想到,自己家族的秘密竟然如此惊人,而自己,竟然背负着如此沉重的诅咒。
“现在,你还要继续探寻家族的秘密吗?”老者看着朱邪,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朱邪沉默片刻,眼神逐渐坚定,“我要知道一切真相。”语毕,他转身朝着家族祠堂的方向走去。
祠堂大门紧闭,朱邪用力推开,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气息扑面而来。
祠堂内,供奉着历代祖先的牌位,气氛庄严肃穆。
朱邪刚踏入祠堂,朱三叔和村长老王就出现了。
“朱邪,你不能进去!”朱三叔厉声喝道,“祠堂是家族的圣地,你不能随意亵渎!”
“我必须进去,”朱邪语气坚决,“我要知道家族的秘密。”
“你……”朱三叔气得浑身发抖,“你这是要造反吗?”
村长老王也劝道:“朱邪,听你三叔的话,不要乱来。”
朱邪看着两人,眼神冰冷,“我意已决。”他绕过两人,径直走向祠堂深处。
“你……”朱三叔和村长老王没想到朱邪如此坚决,一时愣在原地。
就在他们以为朱邪会强行进入时……
朱邪却停下了脚步。
朱邪停下了脚步,他没有继续深入,反而盘腿坐在了祠堂门口的石阶上。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朱三叔和村长老王都愣住了。
他抬起头,眼神不再是之前的冰冷,而是带着一丝无奈和恳切。
“三叔,王叔,我知道你们担心我,也担心家族的安危。可是,有些事情,我们不得不去面对。”
他开始平静地讲述家族近年来发生的种种变故:牲畜无故死亡、村民怪病缠身、收成连年歉收……
这些看似毫不相关的事情,却都指向一个共同的源头——家族祠堂,以及那块神秘的阴阳碑录。
他分析了如果不探寻秘密可能带来的更严重的后果,甚至整个村子都可能面临灭顶之灾。
他语气沉重,却又条理清晰,将所有的疑点和推测娓娓道来。
朱三叔原本怒气冲冲的脸庞渐渐缓和下来,他紧皱的眉头也略微舒展。
村长老王更是听得连连点头,原本的怀疑也逐渐被担忧取代。
他们都是为了家族好,只是观念保守,害怕改变。
朱邪的这番话,让他们开始重新思考,或许,真的有什么东西正在威胁着他们的生存。
然而,就在两人有所动摇之际,祠堂深处突然传来一阵阴冷的风,呼啸着穿过牌位间的缝隙,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呜咽声。
祠堂内的烛火剧烈摇曳,仿佛随时都会熄灭,投射在墙壁上的影子也随之扭曲变形,如同张牙舞爪的怪兽。
一股强烈的压迫感从祠堂深处传来,让人喘不过气。
朱邪脸色一变,他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未知的危险气息。
这股气息阴冷邪恶,仿佛来自地狱深渊。
他猛地站起身,眼神再次变得凌厉起来。
“看来,它已经等不及了……” 他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绝。
“朱邪,你……”朱三叔看到他这番神情,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刚想开口阻止。
朱邪却径直走向祠堂深处,只留下一句话在空气中回荡:“我必须进去!”
朱邪的身影消失在祠堂深处,留下朱三叔和村长老王在门口焦急万分。
他们想要追上去,却骇然发现身体如同被灌了铅一般,动弹不得!
一股无形的压力将他们牢牢禁锢在原地。
只见祠堂门口,凭空出现一个身高八尺,豹头环眼的壮汉,手持丈八蛇矛,威风凛凛,正是被朱邪召唤而来的猛将张飞!
张飞一声暴喝:“燕人张翼德在此!谁敢造次!”声如洪钟,震得两人耳膜嗡嗡作响。
两人这才明白,朱邪早已暗中做了安排。
祠堂内,古老的木质结构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阴森。
朱邪每走一步,都能听到脚下木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他走到祠堂最深处,一块巨大的石碑矗立在那里,上面刻满了奇异的符文,正是阴阳碑录!
当朱邪的手触碰到石碑的瞬间,整个祠堂都震动起来,石碑上的符文发出耀眼的光芒。
轰隆隆——
一阵地动山摇之后,地面裂开,一群形似小兽的守护灵物从裂缝中蜂拥而出,发出尖锐的嘶吼声,向朱邪扑来。
这些灵物浑身散发着幽绿色的光芒,面目狰狞,速度奇快,让人防不胜防。
“子龙,出列!”朱邪面色不变,一声低喝。
白光一闪,一位身着银甲,手持亮银枪的武将出现在朱邪面前,正是常山赵子龙!
赵云面容冷峻,眼神锐利,一出现便散发出强大的气势,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剑。
“吾乃常山赵子龙!何方宵小,胆敢放肆!”
赵云长枪一挥,银光闪烁,瞬间挑飞几只扑上来的灵物。
灵物发出凄厉的惨叫,化作一缕青烟消散。
然而,这些灵物数量众多,前仆后继,悍不畏死地涌上来,如同潮水一般,将赵云团团围住。
赵云虽然勇猛,却也难以招架如此数量的敌人。
就在这时,祠堂的顶部突然传来一阵异响,一块巨大的石块松动,眼看就要砸向朱邪。
千钧一发之际,赵云舍身将朱邪推开,自己却被石块砸中,身影一阵闪烁,险些消失。
朱邪躲过一劫,心中却更加沉重。
这些守护灵物似乎无穷无尽,而赵云也渐渐力不从心。
他环顾四周,眼神逐渐变得深邃起来……
“看来……” 朱邪喃喃自语,“得换个思路了……”
朱邪的目光扫过四周,祠堂的地形在他眼中不再是简单的建筑结构,而是一张错综复杂的棋盘。
这些看似疯狂涌动的灵物,它们的攻击轨迹却有着惊人的规律性,如同被某种力量牵引着,遵循着某种预设的路径。
他嘴角微微上扬,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闪过。
“子龙,退至西北角,依托石柱,以逸待劳。”朱邪的声音冷静而沉着,仿佛掌控一切。
赵云心领神会,身形如电,迅速撤至西北角,手中亮银枪舞动如风,将靠近的灵物一一击退。
西北角地势狭窄,石柱林立,形成了天然的屏障,灵物们蜂拥而至,却反而被限制了行动,如同困兽一般。
“好机会!”朱邪眼中精光一闪。
赵云得令,长枪如龙,枪出如电,每一击都精准无比,直取灵物要害。
灵物们被困在狭小的空间内,进退不得,只能成为赵云枪下的亡魂,化作缕缕青烟消散。
随着最后一只灵物消失,祠堂内恢复了平静,只有赵云身上闪烁的银光,证明着刚才激烈的战斗。
他单膝跪地,向朱邪行礼:“幸不辱命。”
朱邪点点头,目光转向祠堂深处。
那里,一块更加巨大的石碑静静矗立,碑上刻满了更加繁复、更加神秘的符文,散发着古老而强大的气息。
他一步步走向石碑,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历史的长河上,周围的空气也变得越来越凝重,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碑上的符文,感受着那股来自远古的力量。
突然,石碑上的符文光芒大盛,一股强大的力量将朱邪震退数步。
他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疑惑。
这块石碑,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这……这是……”朱邪喃喃自语,目光死死地盯着石碑上的符文,仿佛要将它们刻进自己的脑海里。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在祠堂内响起,如同来自地狱深渊的低语:“你……终于来了……”
朱邪猛地转身,只见一个身影缓缓从黑暗中走出,身形高大,面目模糊,看不清真容。
他手中握着一把黑色的长剑,剑身散发着冰冷的寒光,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
“你是谁?”朱邪沉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
那身影没有回答,只是缓缓举起手中的长剑,指向朱邪,声音冰冷而充满杀意:“你的命……是我的!” 他话音未落,身影便化作一道黑影,向朱邪扑来,速度快得惊人,如同鬼魅一般。
朱邪瞳孔骤缩,心中暗道:“好快!” 他连忙闪身躲避,同时召唤出另一位武将……
“仲谋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