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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两日,宁良骏正式拜访清风山。

走到半山腰,只见云雾翻涌。

几人心中震惊,迫不及待上去。

来来回回几次,发现他们一直在半山腰打转。

“王爷,是迷踪阵。”赵文擦了擦额头汗水,嘴唇干涸。

一旁,良王妃孙悦容香汗淋漓,身后两个大丫鬟一左一右扶着她,身体跟着小幅度摇晃,已经体力不支。

赵武环视左右,大大咧咧踩在一块大石头上,说道:“王爷,会不会是我们人太多,惹恼夏大夫,故意给我们的考验?我属下听说,夏大夫有规定,需要夫妻双方上山。也不对,没规定有多少人呢。”

自己否定自己。

一时间,赵武也想不出好办法。

“要是……在这里就好了。”咕哝一句,赵武猛地抬头看向宁良骏,发现宁良骏没有再看好,小心往后退一步。

一回头,迎接赵文死亡射线。

赵武比了一个口误的手势,作揖求饶。

赵文划了划脖子,口型怒骂:“要死啊,没事提起他。若是王爷怪罪下来,自己担着。”

赵武连忙表示,真的是口误,嘴比大脑快了一步,习惯使然。

宁良骏没有管他们的眉眼官司,蹲在身,抓取地上一捧土,分析道:“我们不一定是在原地打转,或许,是走到了不该走到的地方。”

赵武蹲下,跟着抓起一把土,看半天,还是一把土。

“不还是土,王爷,有什么讲究?”

赵文在宁良骏色盘弯腰,捏了一小撮土放在手心碾磨。

“王爷,这东西不像是清风镇所有。”

“是,”宁良骏拍了拍手站起来,“清风镇天气湿润,我们上来的时候也看到,路两边还有青苔。可是,这里的土,明显比较干燥,不是被太阳暴晒后的干燥,而是这些土,本身就比较干燥。”

宁良骏问赵文:“还记得清风镇的人说了什么吗?”

“他们说,爬到清风山半山腰,然后呼唤夏大夫,夏大夫如果愿意见,自会出现一道流光溢彩门户,从门户进去,便是几千级台阶,顺着台阶,走上一两个时辰,就能到达送子娘娘庙大殿……”

赵文环顾四周,一拍脑门,聪明反被聪明误。

他们走到半山腰,没看到所谓门户,还以为夏大夫给他们开后门,直接就往里闯,这一闯,就闯出问题了。

“王爷,不急,想必这是那位夏大夫给我们设的考验。”孙悦容休息一会,感觉没那么难受,便站起身,走到宁良骏身边,贴心给他擦了擦汗。

宁良骏摇头失笑否认。

不觉得这是考验,反而是惩罚。

惩罚每一个不听话的人。

他们这些人,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让夏岚风专门设下考验。

“王爷,可还需要继续破阵?”赵武担忧道。

宁良骏摆手,“算了,赵武,你喊一嗓子试试。”

“是,王爷。”

赵武腰身下沉,气沉丹田,赵文往旁边挪了两步。

“夏大夫——救命啊——我们知道错了——”

声波滚滚,回声阵阵。

赵文立起耳朵听,干燥的空气中,传来跳跃的声响。

“有人来了。”

赵武立马戒备,守在宁良骏前面。

不一会儿,一个人形生物靠近,每一步都踩在意料之外的地方。

唰!

赵武拔刀。

“来者何人?”

来人正是侠夏岚风拿来当下人用的智能机器人。

看到赵武攻击,一拳撂倒,双眼射出一道刺眼光芒。

机械音响起:“扫描完毕,没有危险。”

宁良骏瞬间汗毛直立。

“不是真人?”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难道夏岚风也和某些邪教一样,会将人炼制成傀儡,供自己驱使。

他们这一趟,岂不是危险。

机器人开始点人数。

“一、二、三……怎么那么多人,不是说只有两个人吗?你们,谁要去找主人看病?”

此话一出,宁良骏心稍稍往回落。

邪术炼制的傀儡,绝没有如此灵活。

应该不是他想的那样。

宁良骏在赵武背后站出来,拱手道:“鄙人宁良骏,与夏大夫有约,前来……”

看病那两个字,在口里打转一圈,咽回去。

难以启齿的痛。

胆战心惊,颤颤巍巍爬到山顶,入目就是有别于这个世界的宫殿。

远远看去,仙气飘飘。

近看,庄重大气。

带着难以言语的慈爱。

见鬼,一栋建筑竟给人慈爱的感觉。

进入大殿,宁良骏的目光在送子娘娘塑像逡巡,拉着孙悦容跪下,虔诚跪拜。

咚咚咚!

又一个机器人走进来,后面跟着夏岚风。

夏岚风的身后,一左一右站着清风道长和圆空。

在道家和佛家的记录中,皆有送子娘娘这位神只的身影。

两人跟着走进来,低调上了一炷香,把位置让给宁良骏。

夏岚风托生为送子娘娘在这个世界的传人,自然跟着跪下,口里念了一篇经文,宁良骏跪在她后面,一句没听懂。

站起身,侵略性十足的目光落到宁良骏和孙悦容身上。

“你们的问题,你们自己知道吗?”

“知道,”宁良骏低声回应,“我十岁那年,被人推入寒潭,从此伤了身体,此生不能生育。这个结论,宫里太医和多位杏林界大夫,无一人不摇头。”

宁良骏眼眸,染上几许悲哀。

“不怕夏大夫笑话,有时候,我希望自己笨一点,笨一点,我就不会成为别人的阻碍。我十岁,不过是那个位置上的人,夸奖我几句,他们都防着我,为此,不惜出手陷害。”

“冬天的寒潭,冷得冻骨,没想到我福大命大,还能活下来。”

“可是,我的母妃,却不能活下来。”

“我彻底伤了身子之后,他们又不防备我了,为了让我更能干,给我找了不少老师教导。”

宁良骏惨笑,“他们知道,这样的我,不能和他们争夺,但是,适合做一把刀,一把锋利的刀。许多时候,我也希望自己愚笨点,看不点他们的手段,自然也伤心。”

骄傲仰起头,宁良骏憋回夺眶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