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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飞溅,陆知鸢猛地回过神儿来,想要为他止血。小和尚轻轻地摇了摇头:“杀人非我所愿,我若不死还得杀姑娘。我杀不了姑娘,最后还要为姑娘所杀。何必呢?折腾!”

陆知鸢抿了抿唇:“若你诚心悔过,我可以帮你们兄弟离开护国寺。”

小和尚笑了,血从脖子上涌出来:“姑娘这般心善,定不是太后的对手!疼,杀了我,给我个痛快。”

陆知鸢撇过脸,动手前,听见小和尚用极其微弱的声音说了句:“住持……禅房……”

匕首用力划过,小和尚没了声息。

地上鲜血四溢,小房间很快被血腥味儿充斥。陆知鸢翻了翻随身带的小挎包,从里头拿出化骨水来。升级版的化骨水不仅能快速掩盖血腥味儿和尸臭味儿,还自带一股淡淡地花香。

只一会儿功夫,小和尚的尸体就化为一摊浓水,再用粉末一撒,浓水变成水,留下一摊看似平常的水渍。陆知鸢走了出来,等风吹散了身上的血腥味儿,确定周围没有小和尚的同伙以及太后的眼线外方才离开去前头禅房找流萤。

“小姐,您怎么换了一身衣裳?”

“哪里换了?我只是把那件弄脏的外衫脱了。”陆知鸢转了个圈儿。

原主身子弱,外出时会多套一件衣服。她喜欢套同色系的,花样与纹路也相似的,除了流萤,没人能瞧出来她现在穿的与先前的那件不一样。

亏得这个习惯,要不穿着一件血衣在皇家寺院里走,都不用太后想借口就能把她给办了。

见陆知鸢无碍,流萤神秘兮兮道:“小姐猜奴婢遇见了谁?”

陆知鸢踮脚,刮了下她的鼻子:“遇见了谁?护国寺的住持?”

流萤翘着嘴角:“遇见住持师傅有什么好说的。奴婢遇见陆昀了,跟二老爷在一起。二老爷说了,稍后让他与我们一起回宫。皇上跟皇后娘娘已经允许了,说是小姐年幼,身边得有个看护的。”

流萤口中的二老爷就是她的二舅舅谢屿白。她知太后此次出会有官眷随行,却不知她的二舅舅也来了。想到方才遇刺之事,二舅舅此次随行,怕是太后娘娘有意为之。

“二舅舅此来可是护卫太后娘娘安全的?”

若是护卫安全的,她可得操个心。万一太后娘娘把自个儿弄出个好歹来,诬到二舅舅头上,即便皇上有心庇护,也少不得吃些苦头。她二舅舅清风明月般的人物,断不能被太后这个老妖婆给害了。

“小姐放心,二老爷稍后便回去了。”流萤眨了眨眼:“二老爷此来,一是为了护送太后娘娘,二是与主持商量年前祭祀之事。小姐久在别院,不知城里的事情。这皇上每年都会邀请护国寺的住持在城中举办法会为来年祈福。”

“距离过年还早呢!”

“不早了。”流萤掰着指头:“要商量细节,要准备东西,要调度人员,没有个三五月是不成的。往年都是礼部的来,今年交给了二老爷。奴婢听说今年的法会要大办,说是有使臣,就不知道是哪里的使臣。”

甭管是哪里的使臣,那个时候来,注定不太平。

略微思索了一番,让流萤去找二舅舅,约他一个时辰后,在方才的那个地方见面。流萤蹙着眉头,小声念叨:“那可是寺院中与人方便的地方。”

把二老爷约到茅厕,安全是安全,就是味道大了些。

陆知鸢跳起来,在流萤的脑壳上弹了下:“小和尚带错了陆,那里压根儿不是茅厕,而是让人面壁思过,知错悔错的地方。里头只有个让人跪着的,硬邦邦的蒲团。”

流萤搓着头反问:“不是坐着吗?和尚认错也得跪着?”

流萤这个脑思维比她还跳跃。

“那个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个小屋不是茅厕,真正的茅厕还要往山上走。你替我把二舅舅约在那里,没有任何问题。”

“奴婢去找二老爷,小姐去哪儿?”

“去找萧夜白,他长得那么好看,怕他被陆锦瑶拐了。”

原文中,萧夜白对陆锦瑶言听计从,若非陆锦瑶跟越王是官配,极有可能被他带回南楚做王后。她在宫里努力了那么久,可不能被陆锦瑶截胡。

大殿门前的柏树下,阿罗满脸警惕地看着陆锦瑶,生怕她过来抢自己手里的包袱。那包袱鼓鼓囊囊的不知装了多少银钱。陆锦瑶一边吐槽陆知鸢土,出门就知道带钱,一边嫉恨的想着那些钱为何不是自己的,为何她不是谢朝云的女儿,不是谢远道的外甥女。

陆知鸢那个病秧子凭什么得到这些。

察觉到她不善的目光,萧夜白移了移身子,挡在阿罗跟前。

“切,不就是银票嘛,搞得本小姐跟没有似的。”陆锦瑶用力绞了绞手帕准备去找越王殿下,刚走两步,从树上落下一个树杈,好巧不巧,正好砸在她的头上。

眼前冒出许多小星星,陆锦瑶晃了晃头,脑海中浮现出一些陌生的画面。待那些画面消失,她猛地转过身来看着萧夜白。

画面中,萧夜白回到南楚成了南楚王。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萧夜白是为她所救,且向她告白过。在萧夜白继承南楚王之后还曾修书给她,表示无论何时都会支持她。只要她需要,他就会立刻出现在她身边。

这么一个出色的男子,居然会在多年之后爱慕她,说不心动是假的。

陆锦瑶理了理头发,看向萧夜白的眸光中多了一丝与年纪极其不符的柔情。萧夜白看出来了,顿觉迷惑与恶心——这陆锦瑶,该不是被那截枯枝砸出了毛病,把他当做了越王殿下。

陆知鸢不知萧夜白心中所想,故作害羞,扭捏着喊出一句:“夜白……”

“我与姑娘还没有熟到让姑娘唤我名字的地步。”

“是锦瑶失礼了。”陆锦瑶福了福身:“说出来殿下可能不信,您与锦瑶的渊源甚深。若殿下需要,锦瑶可想办法助殿下出宫,让殿下回到南楚。殿下生来不凡,日后定能执掌南楚。”

蓦地,脑海中浮现出陆知鸢曾与他说过的那些话——旁人对他别有居心,唯有她对他是见色起意。

耳朵一热,目光冷淡地瞧着陆锦瑶:“陆姑娘打算如何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