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卫薇的意识里自己是不想笑的。但是在爱的世界里先动心的人必定会吃亏。张山是那个即使父母反对,百般阻止自己也要嫁的人。所以每次与张山发生矛盾,只要张山勾勾小指,稍微哄卫薇一下,她的世界就会转阴为彩虹。
其实在卫薇没有遇到张山之前,卫薇对男朋友的要求也是挺高的,个子不可以低于1米75,一定要有一双大眼睛,皮肤要白,并且至少要是大专学历,还要在郑州有一个安身之所。
但是遇到张山之后,除了张山有着1米 80的身高之外,没有一项是符合卫薇想象中男朋友的标准的。
之前在电视剧里看到这样夸张的桥段,卫薇只是说这个女人脑子抽了。没想到大脑发癫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张山看到卫薇笑了,又轻轻的在卫薇的鼻子上用手指刮了一下,开车回家。
回到家里,婆婆并没有询问关于产后修复的相关事宜。
只是后来卫薇才知道,这都归功于大姑姐。
是大姑姐告诉自己的母亲,现在所有的女性产后都做产后修复。并且错过产后六个月的时间再做效果不好。
大姑姐向婆婆阐述了自己现在相关的一些妇科问题,并且说自己有亡羊补牢的打算。
看卫薇和张山一前一后的进门。婆婆说“跑了一上午了,我们开饭吧。”
卫薇去床上看亮亮,月月也在床边坐着玩积木。
婆婆下床去端饭菜。
卫薇看了一会儿熟睡中的亮亮,就抱着月月往外走。
还没有走出房门,月月手里的积木哗啦一下掉在了地上。睡梦中的亮亮被惊醒了,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听到亮亮的哭声,在客厅里的婆婆就往这个房间赶。
走到房间,脱鞋上床抱着亮亮,就问卫薇怎么回事?
其实卫薇也有点儿懵,只是月月的积木掉了,没想到亮亮会有这么大的动静,但是卫薇也只能把刚才的细节尽量详细的向婆婆讲述了一下。
亮亮哭了好一会儿,才在婆婆的怀里安静下来。亮亮不哭后,婆婆催促着卫薇先去吃饭,自己要再陪亮亮一会儿。
卫薇她们快吃完饭了,婆婆才走出来,对卫薇说,亮亮吓着了。
在卫薇的印象里,月月在月子期间被吓过一次,婆婆当时就很紧张,没想到今天的一个掉积木的动作又把亮亮给吓住了。
当时卫薇觉得没啥,现在听婆婆这样说也有点儿内疚,自己应该把月月的手抱在怀里的。
突然婆婆对着月月大声说“以后不准在屋里玩积木,你看把弟弟都给吓着了。”
看奶奶对自己有愠气的声音。月月很委屈,眼泪在眼眶里吧嗒一下,被啄了出来。然后伴随着月月的眼泪哭声一声比一声的大。
婆婆又想发火“对,月月说不要哭。”
如果对面不是婆婆,而是张山,卫薇想自己手掌一定会在张山的脸上有一个响亮的交集。
卫薇紧攥着自己的手,咬着嘴唇。她也感觉不到肉体疼痛。
只是感觉自己的心像被炸开了一样。
当张山抱着月月,拉着卫薇往外走的时候,卫薇才感到自己的太阳穴蹦蹦的疼。
走到门廊底下,张山用手去擦卫薇的唇。卫薇才知道嘴唇已经被咬出了血迹,食指也有了很深的紫色的指甲掐痕。
但是这一切哪有心被炸飞的瞬间的疼痛来的猛烈。
张山并没有带着卫薇母女去村儿里转。而是把她们两人带到车上,开着车带她们出去逛悠。
坐车上,张山把月月放在卫薇的怀里。
卫薇本来是不晕车的,但是今天车子开了十分钟左右,卫薇就感到胃里翻江倒海,一阵恶心,急忙让张山停车。
一拉车门,在路边呕吐了起来。
卫薇也不知道自己是被呛的,还是真的很想哭,泪水和着鼻涕一直往下流。
张山一手拉着月月,一手给卫薇拍后背,等薇薇吐完,他给薇薇递上了一瓶矿泉水,让卫薇漱漱口。
吐完之后,卫薇感觉非常的委屈。本来眼睛已经擦好了,但是风一吹,眼泪又跟着落了下来。
卫薇也不知道是自己的眼睛本来就有迎风流泪的问题造成的,还是心里的水在往外流。
卫薇大喊一声“关上车窗。”然后抱着月月开始痛哭。
难道自己真的错了吗?不该让两个孩子离的这么近。婆婆不是口口声声说自己不重男轻女吗?为什么亮亮被吓了一下,月月就要得到这样的待遇?还是真的自己反应过激了呢?
对于这个问题卫薇一直没有找到答案。只是抱着月月痛哭。走到一处开阔的没有人居住的地方,张山把车停下。
坐到另一个中间的座位上,把卫薇和月月揽在怀里,什么也没有说。
卫薇也不知道自己在张山的怀里哭了多久。总之等卫薇不哭的时候,月月的身上与张山的身上都有卫薇的眼泪与鼻涕。
等卫薇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才发现张山的眼睛也是红红的。
只有月月茫然不所知。
等卫薇不哭了。月月竟然用手去擦卫薇的眼泪。
卫薇任凭月月拿一张纸在自己脸上划拉。
看看时间,已经下午2:05了。按照卫薇这段时间在家的观察,现在应该是月月在睡觉的时间。可是今天自己失控的情绪竟然也影响了月月的午休。
等月月停下自己的小手,卫薇刮了一下月月的小鼻子说“宝贝,瞌睡吗?”
其实在月月与亮亮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卫薇就决定月月在家里就叫做宝贝,亮亮就叫做宝宝。
从昵称上区别自己的两个小心肝。
当然卫薇也一直这样实践的,所以对自己称呼为宝贝,月月已习以为常。
还没等月月回答,张山抢着说“月月我们不睡觉,去超市买好吃的。”
听到有好吃的,月月就顺着张山的话往下说“不瞌睡,买好吃的。”
月月今天可能是也有点儿受惊。所以在去燕子超市的路上,月月一直瞅着车窗外,东张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