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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焰忽视不了她直白的目光:“看什么?”

“咱俩对视了,你认为我看什么?当然是你啊。”

贾焰:“.......”

“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如有冒犯还请见谅。不打扰你们了,再见啊。”李映棠骑着小白车穿过马路,回到自己该走的道上,一路向西。

贾清风蛐蛐道:“她没有解释昨晚为何摸我的手。”

贾焰笑着摸了摸对方的头:“我瞧着是个坦荡的女孩子,可能你和她的对象挨着站?她牵错了?勿要再向其他人宣扬此事,以免影响人家清誉。”

贾清风很顺从的答应:“好,当时也的确挨着走。”

...............................

这一边,李映棠找到法院,提交了昨日写好的诉状后返回村子。

卫生站只有病房的门开着,她停好自行车走过去。

室内坐着一位面生的妇女,应该是外村人,还有本村的一个小男孩。

秦霰呢?

这两人挂着水,他不可能走太远。

去厕所了吗?

她打开房间的门,在房梁上挂绳子,踩凳子为绳子系结。

“李映棠!”

面对青年忽如其来的呵斥声,险险踩空,她不悦道:“干嘛?一惊一乍,吓我一跳。”

“你系绳子做什么?”秦霰快步上前,将她从凳子上拽下来。

“挂鸟笼,难道上吊不成?”李映棠拨开他钳制她腕部的手,拎起地上的笼子。

秦霰:“.......买的?”

“不买谁送我?”李映棠将鸟笼挂上:“雀儿,说恭喜发财。”

鹦鹉有节奏的动腿:“恭喜发财!”

秦霰被逗笑:“还挺可爱。”

“是吧,花了我十五块钱呢。”李映棠小声说。

秦霰:“........”十五?一只鸟?真舍得。

“你去哪里了?”李映棠伸手进笼子和小鸟玩,不忘询问秦霰方才的去向。

“后面种菜。”

李映棠缩回手:“你不说我都忘了,已经过了惊蛰,行吗?”

“惊蛰前后两天都是可以的。”

“秦大夫,我的药水好了。”隔壁病患呼叫走了秦霰。

............

李映棠将带回的资料分类整理好后,秦霰折返。

鹦鹉见他便是一句:恭喜发财!

李映棠夸道:“雀儿真棒!说恭喜发财。”

“恭喜发财!”

秦霰忽然觉得十五花的值:“没有其他的名字么?”

“是的,现在换名字,叫它不会答应。”李映棠抬了抬眼睫:“我今天遇到贾清风的爹了,他爹的腿特长,貌似比你都要高一些些,长得可好了,眉是眉,眼是眼的,身材比例跟你差不多。”

秦霰:“.......”年轻男人的容貌身材已经不能满足她了吗?

老男人也看?

他眸子一冷:“你什么意思?”

李映棠:“听我说完嘛!他爹之所以收养贾清风,是因为贾清风的痣,和他失联的前女友一样。你妈妈这儿有没有?”

她在路上代入了自己。

如果她当小三的话,生了老男人的孩子。

怎么招也得让老男人掉一层皮啊,毕竟自己小三都当了,没道理不捞一笔大的。贺老爷子有头有脸,她只要稍微一闹腾,就能让自己和孩子过上好日子了。

反正她身边,原配无一不凄惨收场。

而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大部分得到了幸福。

可婆婆不仅没找老男人负责,还独自生了孩子。

为啥呢?

因为孩子不是贺老头的。

而这中间可能发生了某些事情,让贺老爷子认为,孩子是他的。

至于婆婆为何不联系孩子爸。

按照丁萱说的,贾父订婚了。

婆婆心寒,对他死心,再不想见他。

她该问问,贾父认不认识秦茉,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秦霰瞳孔微缩,母亲确实也有一颗痣,此刻脑海中闪过自己年幼时和她的对话:

‘妈妈,我为什么没有爸爸?别的小孩都有,外面人说,爸爸抛弃了你。’

母亲当场否认:‘你有爸爸,是个很孝顺的人,他没有抛弃你,而是妈妈隐瞒了你的存在。你若想他的话,等你学会写字给他写信,妈妈会酌情替你送到银行旁边的邮局寄给他。’

但他识字后,母亲却去世了。

后来贺老爷子上门,姨姥姥说是他的父亲。

他无法接受。

母亲说过,父亲是个孝顺的人。

贺老头多大年纪了?长辈早已去世,孝顺谁?

因此他一直抵触对方,从未正眼看过对方。

而棠棠口中贾清风父亲分开的女友,即使真有什么关系,他也不想、更不愿意让自己的母亲与之有任何关联。

面对李映棠的提问,他闪烁着眼眸否认道:“没有。”

他的一句话,推翻她所有设想:“我还想着你是贾清风他爹的儿子呢,听丁萱的意思,贾家门第不低。”

“所以更不可能了,母亲也只是一个小小大夫,哪里攀得上高门?往后不要再掺和此事。”秦霰声音有些冷。

李映棠歪头笑。

“笑什么?”

“因为你品质高洁,精神世界丰富,贫贱不能移。换做别人,早开始查证了,即使不是,为了前途,也会想办法到贾父面前露个脸。”李映棠说。

秦霰笑着摸李映棠的头:“你哪来那么多夸人的话。”

......................

卫生站的最后一个病人走后。

秦霰关上病房的门,站在卧室的门口:“棠棠,最近山上的荠菜长的好,挖点儿回来包饺子吃。”

李映棠不大愿意割,家里有菜,且村里好几户种大棚蔬菜,想吃什么,提着菜篮子过去,人家免费送。

他竟点名吃野菜。

啥口味啊?

难得要她干一回活,拒绝不太好:“好。”

秦霰又道:“我一会儿外出,去别的村出诊,回来的晚了,你自己做饭吃,不用给我留。”

李映棠狐疑:“你不是不出诊吗?”

“以前的一个病患,回访一下。”

李映棠马上同意:“好,放心去吧,家里有我。”

秦霰唇边漾起几乎看不见的笑意:“嗯。”

李映棠提菜篮子出门后。

秦霰打开箱子,从自己的私人物品中拿出一个银制的圆形牌子。

这是母亲唯一留下的东西。

自棠棠告知他贺老头的临终遗言后,他私下托人详细打听银行保险柜里的东西如何取。

对方告知他,早年的保险箱给投保人的凭证只有一把钥匙。

钥匙也不一定是大家印象中开门锁的那样。

取物只需出示这个凭证,接下来根据银行的指示操作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