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莹盈听完我的解释,害羞低下头,脸颊一片绯红,她瞥了一眼蒋浩,羞涩地问:“蒋浩,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蒋浩有些埋怨看我一眼,似乎在责怪我干嘛要找这种借口。我耸耸肩,表示自己也没有办法。
他叹息一声,将目光转向李莹盈,非常不情愿地点了点头,承认这丢人又尴尬的理由。
李莹盈的脸颊瞬间更加羞红,继续低着头,瞥了我们一眼,然后对蒋浩嗔怪道:“蒋浩,我知道这些日子没陪在你身边,你很难受。但你也不能纵欲过度,偶尔一两次就行,过多就伤身了。”
我和小胖对视一眼,龇着牙,鸡皮疙瘩起一身,不想再听下去。
蒋浩瞪我们两人一眼,无奈对着李莹盈点头,承认这个莫须有的冤屈。
“好了,你们见得也差不多了,蒋浩现在得多多休息,就这样!”我对小胖使了个眼色,拉着蒋浩就往回走。
李莹见我们要走,焦急大喊:“哎!等等,我还有很多话没说完呢!”
我们没有理会她的叫喊,继续往前走,生怕再聊下去就会穿帮。
“蒋浩,记得我说的话。还有,别纵欲过度了!”
李莹盈的声音在营地回荡,让所有人都听到这个误会。蒋浩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估计想死的心都有。
“放心吧,我们改天找点腰子给他补补,让他重新生龙活虎。你就安心把他交给我们!”小胖头也没回,戏谑笑着大声回应。
蒋浩瞪着我们两人,声音低沉而愤怒:“你们两个,还我清白!”
“蒋浩,没事的,不就是大家都知道你‘肾虚’吗?多大点事,十个男人九个虚。安啦,没问题的!”
小胖拍了拍蒋浩胸脯,示意他放心,这并不丢脸,但他脸上却止不住露出笑意。
蒋浩无奈叹息一声,深知当时我那样也是别无他法。
我们将蒋浩搀扶回他的住处后,便匆匆往患者聚集地走去,心中只想着尽快救助那个小婴儿,每耽搁一秒,他的生命就多一分危险。
当我们再次踏入这片充满绝望的土地时,人群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我们身上,他们的声音如同波涛般汹涌而来:
“族长,药物是不是已经试验成功,我们是不是可以得救了?”
“族长,求你给我一些药吧……”
“族长,我不想死啊……”
“给我药……”
他们的手臂从门缝中伸出来,像是要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力图触及我的衣角。
我走在人群中,目光扫过每一张焦急的面孔,歉意地说:“各位,药物的效果还需要明天才能揭晓,请大家再耐心等待一夜。”
突然,一道身影猛地撞在门上,双手紧抓着门框,焦急大喊:“是不是结果一出来,我们就可以得救?”
我停顿下来,无奈摇摇头:“这不一定,但……”
“废物!你就是个废物,不能救我们,你还来这里做什么!”
他的怒吼声在夜空中回荡,他紧抓住门把,疯狂摇晃,门框在剧烈的震动中发出痛苦的呻吟,门栓也在“咔咔”声中摇摇欲坠。
我眉头微皱,仔细看向此人,这才发现原来是月智。怪不得他对我成见如此之大。
此时的月智,蓬头垢面,衣服破烂不堪,如同一个乞丐,完全没有往日一族长之子的风采。
我心平气和地说:“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但这事非同小可,我得小心谨慎对待。”
“如果你觉得我的方法不行,那么你说说你的做法。要是合情合理,能让所有人好起来,这族长之位,我拱手相让。”我继续说道。
月智听完,沉默下去,停止手中的动作。他像一具行尸走肉般,缓缓走到一处角落,落坐在稻草堆中,眼神空洞,仿佛失去所有的生气。
我轻蔑一笑,不再理会他,转身继续前行。他连这病毒是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提出有效的解决办法呢?
人群也默默低下了头,他们显然感受到了我肩上的重压,知道我自己的处境也不容易。
我和小胖在六婶的房屋前停下脚步。
六婶坐在地上,披头散发,怀里抱着她的孩子,眼神空洞看着墙壁。
她嘴里轻轻哼着摇篮曲,手臂有一下没一下摇晃着,整个人如同丢了魂一般。
我走近门前,轻轻打开门栓,伸手向前,声音温和:“六婶,把你的孩子交给我吧,我带他回去治疗。”
她听到我的声音,如同大梦初醒,猛地一惊,眼中恢复一丝神采。
她立即转过头来看向我,眼泪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她的举动也将怀中的婴儿惊醒,孩子发出一声微弱的啼哭。
六婶跪在地上,声音中带着哭腔,感激地说:“少鹏,我就知道你不是铁石心肠的人,一定会救我孩子的。”
“嘘!”
我立即做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不要多言。毕竟这事我出于私心,一盒药只能救一个人。要是被其他人听到,必然心生嫉妒和不满。
六婶擦干眼泪,眼中燃起一丝希望,对我连连磕头道谢。
我立即上前搀扶起她,耐心解释道:“六婶,我这里只有一盒药,只能救一人。所以你得把孩子交给我,他不能再和你待在一起,否则治好也会再次感染。”
她听闻,有些呆愣,眼中闪过一丝不舍和担忧。她手指轻轻抚摸着婴儿的脸颊,声音颤抖:“可是,我舍不得他,而且他还未断奶。”
“没事的,六婶,只要你将孩子交给我,剩下的一切我来想办法,绝对饿不着他。”我保证道。
她目光在我和孩子之间来回移动,似乎有些不信任和担心。不过这也不难怪,毕竟有谁愿意把自己的孩子交给其他人呢?
“六婶!你不交给我们,你的孩子可就……”小胖也在一旁劝说。
六婶抽泣着,看着手中的孩子,抿了抿嘴唇,似乎下定了决心。
她缓缓将孩子递到我手上,手指微微颤抖,仿佛在经历一场生离死别。
我接过婴儿,小心翼翼抱着。他似乎因我曾经抱过他几次,对我并不陌生,反而嘻嘻笑着,并没有哭闹。
六婶对我再次磕头,声音哽咽:“少鹏,只要你能治好他,我什么都答应你,就算让他认你当爹都行……”
我手中抱着婴儿,也无法搀扶她,于是小胖上前搀扶,他安慰道:“放心吧,六婶,我们会尽全力救他的,否则我们也不会到这来。”
“不过,你自己也要撑下去啊,不然你就见不到他了。”小胖鼓励道。
“好,我一定会的!”六婶擦干眼角的泪水,站起身,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我露出欣慰的笑容,语气平静:“嗯,等你们都好了以后,我再让你们母子俩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