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情复杂地看着三婆婆的遗体,轻轻将她抱起,往她家的方向走去。
刚走没几步,蒋浩的身影急匆匆出现在我眼前,显然是听到了这边的动静,急切地赶来帮忙。
他跑到我面前,气喘吁吁地说:“慰哥,发生什么事了?你没事吧?”
我扬了扬下巴,指向我怀中抱着的三婆婆。蒋浩的目光跟随我的指示,当他看到三婆婆时,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本能地往后退了几步,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想起月鲁的遗体已经损坏,我对他说道:“蒋浩,月鲁的遗体也找到了,就在水路洞口那里。但是,他的遗体已经损坏。”
我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你去问李莹盈,看她会不会缝尸,如果会的话,就让她帮忙缝一下,要是不会...那就算了。”
蒋浩眉头紧皱,脸上写满了不满:“慰哥,你管他干嘛,要我说,直接一把火烧了就是。”
“蒋浩,人死为大。不管他生前怎么对我,但他现在已经死了,就让他体面地离开吧。”我劝说。
蒋浩点点头,似乎觉得有道理,便一溜烟地跑了。
我继续抱着三婆婆的遗体,缓缓地走向她生前居住的地方。忽然间,前方又出现一道人影,摇摇晃晃地向我走来。
当我看清他的样貌时,眉头紧锁,此人的恶心程度,已经让我有些反胃。
他的脸上爬满了蛆虫,半边脸已经烂掉,露出阴森的白骨,两个瞳孔已经不复存在,只剩下两个黑洞洞的窟窿。
他的肚子被开膛破肚,肠子拖在地上,发出令人作呕的声音,头发几乎掉光,只剩下几缕稀疏的毛发。
我仔细辨认一番,似乎感觉有些熟悉,但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我将三婆婆轻轻放在地上,抽出死神镰刀,准备迎战。
然而,他突然转身就跑,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大喝一声:“你以为,你跑得掉吗?”
话音未落,我的身形就弹射而出,死神镰刀划向他的颈部,他的头颅应声落地,身体随即倒下,大量的蛆虫从尸身中爬出。
我微微一愣,看着眼前的尸体,心中那种熟悉感更加强烈,但腐烂的程度让我无法辨认。我不再多想,抱起三婆婆的遗体继续前行。
当我来到村中时,发现整个村子静得可怕,一个人影都没有,家家户户都紧闭着门窗,显然村民们都惊恐躲在家中。
我抱着三婆婆的遗体,来到她家,将其放在她自己的床上,然后我缓步走到湖边,清洗双手,目光随着波光粼粼的水面游离,心绪不宁。
我缓缓坐在岸边,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等待着天明的到来。我不想在我离开后,那个操控尸体的人再来打扰三婆婆的安宁。
我现在似乎明白了,为什么那人要冒险进来偷尸体,因为大部分尸体都被食人族吃了,他想要找到完整的尸体,只能四处搜寻。
如果这种异能在都市中,或许吊炸天,但在这荒岛上,他显得无能为力,这让我不禁暗自冷笑。
不过,这些人似乎太容易被对付了,总感觉事情有些过于简单,似乎隐藏着其他目的。
就在我思索间,我似乎听到了微弱的呼吸声。我环顾四周,却并未发现任何人的踪迹。
我闭上眼睛,仔细聆听,确实有呼吸声存在。我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是湖面上一根水草发出来的,水草还在微微抖动。
我疑惑地起身,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想要查看究竟是什么东西在发出声音。
就在我靠近的一瞬间,一个黑衣人突然从水草中窜出,朝我喷了口湖水,同时手中寒光闪烁的匕首划向我的颈部。
我本能的向后一仰,惊险地躲过了这一击。当我再转过头看向湖面时,黑衣人已不知所踪。
我警惕地扫视湖面,寻找他的踪迹。突然,我感觉后背一阵剧痛,仿佛被什么东西刺中。
我立即一个后肘击,但并未击中任何人。我转身查看,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我疑惑地伸手摸了摸后背,感觉湿润而温热,收回手一看,竟是我自己的鲜血!
我心中一惊,立刻激活电鳗异能和夜视能力,更加警惕地观察四周,手中的死神镰刀随时准备出击。
突然,有什么东西落在我脚下,我低头一看,是个黑不溜秋的球,心中暗叫不妙,立刻跳开。
就在这一瞬间,爆炸声响起,我感到身体一阵剧痛。落地后,我查看自己的身体,只见身上布满了血洞,鲜血缓缓流出。
我猛地一震,这东西的威力超乎想象,若是普通人,恐怕早已命丧黄泉。
我深吸一口气,更加警惕起来,启动所有异能,紧张地查看四周,同时倾听每一个细微的声音。
“碰!”的一声,从远处传来爆炸声,我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发现爆炸发生在营地。
我心中一紧,立即向那边奔去。突然, 我感觉腿上一阵剧痛,低头一看,一个黑衣人正从地上窜出,用刀划向我的脚腕,鲜血喷涌而出。
他还想攻击我的另一只脚,但我立即反应过来,另一只脚用力一跃,我在他惊诧的目光中跃向高空,同时拔出尖刺射向他!
他失神的一瞬间,尖刺已经没入他的眉心,他的身体一歪,倒了下去。
我落地后匆匆看了一眼,他的打扮看起来像忍者,但不及我细看,营地的爆炸声再次响起。
我暗叹一声,强忍着疼痛,准备向营地方向奔去。
就在这时,我又意识到了不对劲,尽管赵琳玲拥有得他们秘密的异能,但还不至于这么大费周章,他们要是真的想进攻,也应该找月秀才对。
难道这一切都是一个精心设计的局?目的是让我们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赵琳玲身上,他们好抓走月秀?
我心中一震,意识到情况不妙,顾不上身上的伤痛,我迅速向月秀家的方向狂奔而去。每一步都伴随着剧痛,但我只能咬紧牙关,忍着痛楚,拼命向前。
当我来到时,四周寂静无声,没有一点亮光,诡异的安静。
我一边小心翼翼地走着,一边警惕地扫视四周,准备应对任何可能的突发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