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着苏婆婆的指向,来到了地窖的入口。小心翼翼地掀开沉重的盖子,一股浓烈的酒香立刻扑鼻而来,那是一种混合了陈年窖藏的独特气息,让我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屏住了呼吸。
我小心翼翼地举起油灯,让微弱的火光探进地窖,试探着里面的含氧量。确认安全后,我才放心地沿着梯子,一步步谨慎地爬了下去。
到达地窖底部,我环顾四周,发现这里的空间远比我想象的要宽敞,大约有十平米的大小。四周堆满了各式各样的杂物,而中间的架子上,则是一排排整齐摆放的酒坛,反射着油灯的光泽。
我迈步走向那些酒坛,准备挑选几坛带给大爷。然而,就在这时,我的目光突然被地上的一个人影吸引,心中猛地一紧,急忙快步上前查看。
当我看清楚那是月秀时,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慌乱。我蹲下身,迅速地检查她的脉搏和呼吸。感受到她平稳的生命迹象,我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中的石头落了地。
在她身旁,我发现了一个敞开的酒坛,而她身上也散发着浓郁的酒香,脸颊泛着红晕,显然是醉得不省人事。
我轻轻地扶起她,但她身体软绵绵的,几乎无法支撑自己的重量。于是我放下油灯,用双臂将她小心翼翼地抱起,准备将她从这潮湿而闷热的地窖中带出去。
然而,就在我转身的瞬间,我的脚不小心绊到了地上的杂物,失去了平衡,整个人摔倒在地,我的身体不偏不倚地压在了月秀身上。
月秀被这突如其来的摔倒惊醒,但由于四周太黑,她并没有立刻认出是我。她感到旁边有人,慌乱中试图立刻坐起。
我也在努力挣扎着站起来,我的手刚伸直,准备撑起身体,而她恰好在这时坐起。就在这不可思议的巧合中,我们的嘴唇不经意间触碰在了一起。
紧接着,一声清脆的耳光响起,我捂着脸站起身,不满地嘟囔着:“又不是没亲过,你有必要那么大反应吗?”
她似乎在这一刻听出了我的声音,或者是油灯微弱的光亮让她看清了我的脸。她突然泪水盈眶地看向我,然后猛地扑进我的怀里,紧紧地抱住我,仿佛想要将我融入她的身体。
我愣住了,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我刚想开口说几句安慰的话,但她的樱桃小嘴已经凑了过来,堵住了我想说的话。
我有些懵了,心跳加速,虽然这不是第一次与她亲密接触,但这次却是她主动献上的。
这一刻,我感觉时间仿佛静止了,所有的烦恼和怨气也在这一刻烟消云散。我只想永远停留在此时,静静地享受她的温柔和那令人沉醉的香气。
就在我即将完全沉醉于这一刻的温柔时,苏婆婆的声音从地窖上方传来,打破了这份静谧:“少鹏,你拿酒怎么拿这么久啊?”
她的声音让我瞬间清醒,理智逐渐回归。我轻轻推开月秀,但她似乎仍沉醉在酒意和情感之中,依旧紧紧地抱住我不肯松开,又一次将香唇凑向了我。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能用手握住她的肩膀,温柔但坚定地推开她,让我们之间保持一定的距离,然后轻声说:“秀儿,你喝多了,需要清醒一下。”
她摇了摇头,眼中噙着泪水,哭腔着说:“我没醉。少鹏,你不要离开我,我舍不得你走。”
我微微一愣,听到她的话,心中涌起一股心疼。在我愣神的瞬间,她又一次扑入我的怀中,紧紧地抱着我,仿佛一松手我就会消失不见。
我叹了口气,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心中五味杂陈:她这样依赖我,让我怎么忍心拒绝她?或许情况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糟糕,毕竟现在科技如此发达,说不定我们离开后,还有机会再次回到这里。
这时,苏婆婆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带着一丝急切:“少鹏,我怎么听到秀儿的声音,她是不是也在里面啊?”
我看了看怀里的月秀,发现她居然就这么抱着我睡着了,但她的手还是紧紧地抱着我,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既感到好笑又心疼。
我轻轻地掰开她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将她背在背上,缓缓地爬出了地窖。她就那样安静地在我背上沉睡着。
苏婆婆看到我背着月秀出来,脸上写满了疑惑:“秀儿她怎么了?”
我看了一眼背上熟睡的月秀,对苏婆婆说:“没什么大事,就是喝多了,昏睡过去了。”
听到这话,苏婆婆的脸上闪过一丝怒意,她看着月秀,语气中带着责备:“这丫头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居然还偷偷跑去喝酒,还不跟我说。要不是你今天来借酒,她还不得在里面窒息啊?”
我心中一惊,确实如她所说,我进去时月秀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如果我再晚一些,地窖里的氧气是否足够支持到她醒来?想到这里,我不禁感到一阵后怕。
“好了,她现在睡着了,明天再说她吧。”苏婆婆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
“别,苏婆婆,她只是心情不好,你就不要惩罚她了。”我急忙帮月秀求情,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
苏婆婆疑惑地看着我,问:“你心疼她?”
我点点头,大方地承认:“嗯,没错。”
苏婆婆审视了我好一会儿,然后笑了笑说:“我还以为你会否认,没想到你这么直接就承认了,这让我有些意外。本来我还怀疑你们两个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现在看来,我都不用猜了。”
我看话题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觉得还是应该直接向苏婆婆坦白我和月秀的事情:“苏婆婆,其实我和月秀……”
“不用说了,我刚才在外面都听见月秀说的话了。”苏婆婆打断了我的话。
“你们两个的事我也不反对,但你要好好对她。如果让我得知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我打断你的腿!”她举起拐杖,轻轻敲了敲我的腿,半真半假地吓唬我。
我认真地点了点头,向她老人家保证:“嗯,我向您保证,一定会好好对待她的!”
苏婆婆叹息一声:“希望你说到做到。”
她又问:“对了,那你打算以后怎么办?”
我深吸了一口气,坚定地说:“带她离开这!”
苏婆婆皱了皱眉,看着我身后的月秀说:“她会同意吗?”
我想了想,回答道:“我会想办法说服她的。”
苏婆婆继续追问:“如果她还是不愿意呢?”
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语气坚定地说:“那我就放弃一切,陪她留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