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原地,心中涌起一股无奈。但这既然是他们立下的规矩,它的存在自然有它的道理,正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或许这规矩是用来约束他们的,避免他们中有人偷懒。
我转过头,目光落在月秀身上,语气中带着一丝好奇:“秀儿,如果有人破坏规矩,或者不愿意参与建造,会有什么后果?”
月秀详细地讲解:“其实,后果也不算太严重。破坏规矩或者不参与的人,最多就是和我一样受罚。如果破坏规矩的人不知悔改,那他们就没有饭吃。当然,除此之外,族人也会对那些破坏规矩的人产生反感。不过,你们是外来者,是不需要参与建造的,但也不能破坏它,否则整个族群都会因为你而受罚。”
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那好吧,既然如此,我们去找月鲁族长,向他提议翻新三婆婆家的事情。”
三婆婆摆了摆手:“小伙子,你不用去了。这件事族长已经知道了,他正在安排时间。毕竟这是全族人的事,他们需要停下手头的工作才能开工,所以这事随意不得。”
我点头表示理解,这时,月秀捏着鼻子,从床底下吃力地拖出一个尿桶,递给了我。
她的眉头微微皱起:“少鹏,屋顶的事你就别操心了,我们先把这些小事做好。”
我接过尿桶,也捏住了鼻子,点了点头,转身向外走去。突然,身后传来了月秀的声音,她急切地提醒:“少鹏,那尿不能随便倒,要倒在茅厕的尿缸里。”
“知道了。”
我应了一声,朝着最近的菜地方向走去,心里清楚他们的厕所都建在菜地附近。
当我走到茅厕旁,一股浓烈的臭味扑面而来,我几乎要呕吐,赶紧屏住呼吸。茅厕不大,只有两平方米,简陋却有着遮挡。
我正准备将尿桶里的污秽物倒入缸中,这时,一个大娘挑着粪桶走了过来,她声音洪亮地叫住了我:“哎,小伙子,先别倒,把那尿桶给我。”
我点了点头,将尿桶递给了她。我知道她想做什么,毕竟我在农村长大,对这一切并不陌生。
大娘接过尿桶,熟练地将尿倒进粪桶里,然后她还贴心地在茅厕旁边的水桶里舀了一勺水帮我清洗尿桶。
清洗的水,她也不浪费,直接倒在粪桶里。她将清洗干净的尿桶还给了我。
我接过尿桶,感激地向她道了声谢,接着又和她寒暄了几句。
她突然问我要不要老婆,说她家里还有一个闺女还没嫁人。
我听得面红耳赤,连连摆手婉拒她的好意,随即我便原路返回,而那大娘则挑着粪桶去浇地了。
路过湖边,我正好看到月秀弯腰在帮三婆婆清洗衣服。我轻手轻脚地步入屋内,发现三婆婆已经安然入睡,呼吸均匀。
我小心翼翼地将尿桶放回原位,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屋内,脚步轻盈地走到湖边,准备去帮月秀一把。
我发现她用的居然是最简易的草木灰清洗衣服,而且他们对水源也格外珍惜。洗衣服的水会被倒入一条蜿蜒的水渠,用来浇灌庄稼。
这条水渠贯穿家家户户,显然是用来排放生活污水的。但这里的污水只不过是一些洗衣服和洗碗的水,没有任何化学污染。
而我们住的地方之所以没有水渠,大概是因为那里原本是杂物房,他们临时清理出来给我们住,所以就没有设置。
至于我刚才为什么不直接将污秽物倒在水渠里,是因为这水渠并不是一直流动性的,若是无人清洗衣冲水,那些污秽物只会停留在原地,甚至渗透进土壤,最终流入湖中。
相比之下,浇在地里的污物因为有一定距离,影响倒不大。
我走到月秀身边,轻声说道:“秀儿,我来帮你吧。”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摇了摇头说:“不用了,你去休息一下吧。”
我抬头望了望天色,坚持道:“我们一起吧,这样快一些。眼看就要到中午了,待会儿还得给三婆婆送饭呢。”
月秀点了点头,答应了我的提议。我们一同忙碌起来,时间在我们的指尖悄然流逝。
衣物晾晒完毕后,我们拿起篮子,朝神殿走去,准备享用午餐。
来到殿内,我发现李莹盈和徐晓雅已经在了,她们身边围着七八个孩子,赵琳玲也在其中,她似乎已经和村里的孩子们建立了良好的关系,交谈甚欢。
徐晓雅和李莹盈正和几位大娘一起分发食物,看来她们已经融入了这里的生活。
这时,赵德柱与几位长者缓缓走来,他们谈笑间交流着建筑的经验,看来他也有所收获。现在就看艾丽丝、辉哥和蒋浩他们那边的进展了。
其实,我也在担心我们制作的武器能不能伤害到他们,但如今也别无他法,尽管我们的武器伤害不到他们,起到一丝威慑力也是好的,总不能不做反抗。
我正想着,赵德柱向我走来,拍了拍我的肩膀问道:“少鹏,怎么样,有收获吗?”
我微微一笑,回答道:“嗯,有点,如果顺利的话,算是赢得了一名‘粉丝’吧。”
赵德柱点头笑道:“哦,那还行,起码没有做无用功。”
这时,在我前面排队的月秀,听闻我们的对话,她好奇地问:“粉丝是什么?能吃吗?”
我顺着她的话茬,半开玩笑地说:“嗯,能吃,味道好极了,就像面条一样。”
月秀眼睛一亮,仿佛明白了什么:“哦,你说的不会是米线吧?”
我尴尬地笑了笑,没想到她真的信了:“呃……差不多吧。”
月秀热情地说:“你想吃吗?今天虽然没有做,但如果你想吃,我可以亲自下厨弄点给你尝尝。”
见月秀如此热情,我微微一惊,环顾四周,看到排队的人们用狐疑地目光看着我们两个。
我轻咳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那个…月秀姑娘,谢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至于米线的事,就不麻烦你了。”
月秀听到我对她的称呼突然变得正式,立刻意识到了什么,她尴尬地看了看四周,然后点了点头。众人这才收回了疑惑的目光,继续排队领取食物。